窦寻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徐西临松开他的手,微微坐正:“我说咱们算了吧,窦寻,我坚持不下去了。”
窦寻像是懵了,呆呆地站在那,反射弧好像一时出了问题,每个字都听懂了,连在一起没明白什么意思,徐西临看了他一眼,起身要下楼,窦寻如梦方醒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肘,情急之下,他居然脱口说了句:“对不起。”
徐西临愣了愣,因为没怎么听过,居然听出了几分酸涩的新鲜来。
窦寻像是故事里说的那些二百五侠客,一套功夫半辈子都学不会,只有生死一线间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打通了任督二脉。
他无师自通地拉断了舌头上一道紧锁的闸门,一句“对不起“出口,剩下的话突然顺了很多。
“我道歉好不好?我错了,我……”窦寻紧张地抿了一下嘴,“是我脾气不好,口不择言,你原谅我这一次,没有下回。”
徐西临一瞬间感觉这不像窦寻会说的话。
但是后来一转念,又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可笑——中国话谁不会说?几岁的孩子都能熟练运用日常用语三千句,表白的话怎么说,道歉的话怎么说,哪怕没人教,电视没看过吗?书没看过吗?幼儿园小学的老师没教过吗?
再不济,没听别人说过吗?
这有什么会不会的?愿不愿意说而已。
窦寻半天没听见他的回答,抓着徐西临的手更紧了些,把徐西临的袖子搓成了一把咸菜干,又自作聪明地加了一句:“再有一次你让我去死。”
……这句倒是窦兄的风格。
徐西临弯了弯嘴角,抬手在窦寻头上摸了一把。
窦寻一动不敢动,屏住呼吸看着他,然后徐西临不由分说地抽出了自己的胳膊:“该我说对不起。”
窦寻脸上刹那间像被人踩了一脚,犹在挣扎着负隅顽抗:“我对不起,我……”
徐西临一抬手,窦寻就训练有素似的闭了嘴。
“我的错。”徐西临对他说,绝口不提头天晚上的事,他的目光在窦寻干净整洁的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桌角上——那有一个空巧克力盒,里面的巧克力早吃完了,只剩下一打压得挺平整的金箔纸,塑料盒上还贴了个其丑无比的桃心。
“我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不能再跟你走下去了……我有点爱不起你了。”徐西临很温和地说,“跟以前说的不一样,唔……我背信弃义,不是东西。”
徐西临有种全然没道理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心里居然会好受很多,说着说着,他仿佛陷入了某种自我催眠,自己都开始坚定不移地相信,他们两个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就是他的问题,是他对不起窦寻。
强加的罪名还没来得及想好名目,他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然而其实也不必说明白,只要让自己坚信不疑就行。
大概否定自己比否定这段感情来得痛快一点、也轻松一点吧,他是两权相害取了其轻。
窦寻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本能地摇头,徐西临说什么他都摇头,什么都没听进去。
徐西临的语气和平时开玩笑哄窦寻玩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平平淡淡的,语速很慢,听起来一个字是一个字,显得特别讲理,窦寻却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所有的体温都从心口漏了出去,漏得他形销骨立、一无所有。
徐西临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又开始耳鸣,不知道是不是被宋连元一巴掌打的,好像比早晨起来的时候还要严重一点,他拉起窦寻一只手,说:“别这样,豆馅儿,心里实在过不去,给你打一顿出气行吗?”
窦寻下意识地把手指蜷缩了起来往回抽,他有种精准的直觉,如果他们俩互相怨愤,互相指责地吵一架,哪怕把房顶都掀起来,将来还是会有回转的余地。可是徐西临说这是“他的错”的一刹那,窦寻就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
他的少年时代离群孤愤,被徐西临一点一点地在上面染上诸多颜色,本以为会有个姹紫嫣红的结尾,可是才画了一半,他打破了调色盘,就要半途而废。窦寻也就像一副中途夭折的画,带着繁花似锦的半面妆,剩下一半荒芜着,更显得面目可憎起来。
流走的光阴,逝去的生命,破碎的镜子,行将就木的爱情……都是无法挽回的,道歉不行,哭更不行。
徐西临:“以后……做点你喜欢的事,别勉强自己,嗯?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来找我,我尽我所能,好吗?”
窦寻被铺天盖地的恐慌吞没,他心里哀哀地叫了一声:“你不要我了吗?”
嘴上却已经自动将恐慌都转成怒气:“你有什么权利替我决定?”
徐西临以不变应万变地站在他两步之外,神色疲惫而安静,祭出他的“对不起”大法,任凭窦寻说什么,他都逆来顺受,然而并不动摇。
窦寻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我没说要分开!”
徐西临没什么反抗的意思,被他拽得踉跄几步,撞在旁边的书桌上,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撑,就撑住了桌角上的巧克力包装盒。
徐西临闭了一下眼睛。
窦寻突然崩溃了:“以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行吗?不分开行吗?”
“我想让你能继续把书读下去,做你该做的事,”徐西临静静地说,“等将来偶尔想起我,可以回来看看,我请你吃牛肉干,要是在别的地方受什么委屈,偶尔回来住也可以,屋子我给你留着……”
窦寻的怒吼打断他:“然后我们没关系了,是吗?”
徐西临沉默了一会:“我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将来你说一句话,刀山油锅我都给你趟开。”
“你不要我,还粉饰什么太平?”窦寻的声音陡然高了起来,“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不是你朋友!不是你兄弟!你要分——好,从今往后,咱俩恩断义绝,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他走投无路地泼了一瓢色厉内荏的威胁,期待徐西临的退缩。
可是徐西临没有退缩,他只是用默认的方式闭了嘴没说话。
窦寻深深地看着他,摇摇欲坠的心窝终于裂开了,浓烈的感情暴尸于外,很快变质成了更加浓烈的毒物。窦寻心里稠得化不开的爱憎彼此交织,一时想掐死徐西临一了百了,一边又惶恐地在心里搜寻十万八千条修复感情的路。
就在这时,楼下的门铃响了起来,紧随其后的是灰鹦鹉警报铃似的尖叫。
徐西临看了窦寻一眼,下楼开门,袖子扫到一片狼藉的桌子,方才给他垫了手的巧克力盒声音清脆地摔在地上,被惊动的窦寻无意中往窗外看了一眼,看见楼下停着窦俊梁的车。
然后憎恨烽火燎原,感情四面楚歌,退守无处,终于被一口吞噬。
十万八千条路,一同灰飞烟灭。
窦寻仿佛被扼住了喉咙,呼吸停顿了片刻,然后他一脸戾气踹开门跑下楼,嗓音都裂开了,怒吼:“徐西临!”
灰鹦鹉在陌生人面前炸起了浑身的羽毛。
徐西临把事办得太绝了,仿佛早预料到了他的纠缠,一点余力都不肯留,窦寻一辈子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爱有多深,他的恨就有多刻骨,生吞活剥了徐西临不能解除一二,以往张口就来的刻薄话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理智烧到极致,话都说不出来了。
徐西临没看他,潦草地跟窦俊梁点了个头,他像把货物交给了快递公司那样,不闻不问地转身走了,窦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窦俊梁自从找过徐西临一次之后,就没什么别的表示,他已经把压力压在他们俩心上了,逼得太紧反而容易适得其反,不如耐下性子来慢慢等,反正他们俩自己迟早得掰。背离人群的路如果那么好走,古往今来哪来那么多离经叛道的私奔段子让人津津乐道?
每天朝九晚五,就爱看别人生死历险,每天平凡无声,就爱看别人光芒万丈,每天中规中矩,就爱看别人离经叛道。
这会,窦俊梁等在门口玄关没进屋,只是看了一眼他的闹心儿子,沉下脸来说:“窦寻,你别让人看不起。”
窦寻的手仿佛被烫了似的,倏地松开了。徐西临却也没走,好像存心想等着他两声骂。
等了良久,窦寻终于说了一句整话:“你狠。”
徐西临不知说什么,到了这步田地,他好像什么都不该说。
窦寻眼眶通红,没有眼泪,好像充了血,他回头看了徐西临一眼,眼神带刀,似乎是要剥下他的皮肉,在骨头上刻两道划痕。
“没关系了是吧?”窦寻点点头,“好。”
几年前,他说“现在不喜欢了,滚出去”,几年后,他说“好”。
他的字典里没有“分手”两个字,只有“决裂”。
窦寻那天连鞋都没换就走了,一次头都没回,他像个负气而去、自我放逐的流浪汉,学不会的妥协和退让是他背在身外的铁甲,保护着他、禁锢着他。
可能有一天,他内里粉身碎骨了,外面也依然是冰冷而坚硬的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徐西临在偌大的屋里枯坐了半晌,等到护工推着外婆回来,才想起自己饭也没做,他匆忙下了厨炒了几个菜,一个忘了放盐,一个不小心过火了,菜上桌等半天,电饭锅也没动静,徐西临浑浑噩噩地走过去打开一看,见里面米是米、水是水,泾渭分明,才想起自己忘了按煮饭开关。
等米饭上桌,菜也凉得差不多了,徐西临一下筷子才发现那两道菜根本不是给人吃的,见外婆面不改色的样子,他叹了口气,把饭菜一股脑地倒了,临时从附近的酒店里叫了外卖,食不甘味地草草塞了几口,徐西临当天晚上就发起烧来。
徐西临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很多男孩小时候都容易生病,不好养,他比普通的小男孩还要不好养一点,是儿童医院的常客,直到上了中学,每年夏末秋初都还要因为吹空调感冒发烧一次,打球锻炼也不行。
最近几年却不知怎么的,他似乎是终于磨磨蹭蹭地取得了大人的体魄,从高三开始,忽然就结实了起来,生冷不忌也没事,熬夜过劳也没事,空调照开,棉被照卷,却再也没有因为着凉闹过感冒。
几年的“健康”攒了一笔大的,来势汹汹的都反扑给了他,徐西临头晕得躺不住,半夜起来吐了一场,他感觉自己花了半辈子的时间,才找到了家里的常备药箱,手抖得他半天没看懂温度计上的度数,找了片不知过期没过期的退烧药吃了。
第二天依然没有要好的意思,徐西临也没跟谁吭声,没力气出门买早饭,他就打电话把钟点工叫来了,自己打车去医院挂了水。
他这一点因由不明的病好了坏坏了好,反反复复了足有大半个月。
期间,外婆几次三番想跟他说话,徐西临难得不孝了一回,拒绝交流,每天半死不活地在学校停课,把维生素也关了,课上完就走,不回寝室,也不想跟人多说。
然后他的病渐渐好了,徐西临的精神状态却一直恍惚到了柳叶冒新芽。
这一年的春天气候特别好,少有大风,杨柳絮似乎也比往年少,每天都是晴空万里,泥土中传来躁动的生命气息,徐西临停滞在隆冬里的世界终于还是缓缓地复苏了,他像个反应迟钝的人,磨磨蹭蹭地从一场大梦里清醒过来,把这一段时间被他祸祸得不成样子的徐进的书房收拾了,搬回了自己已经落了一层灰的房间。
然后干脆把家里都整理了一遍,把养死的几盆花都拔出来扔了,换上了新的,然后鼓足了勇气推开窦寻的屋门,想把里面的东西捡重要的整理整理给他送去。
窦寻这一段时间一次都没联系过他,别人的感情像一杯水,可能浓郁,可能满溢,可能变质,变质了或许还可以过滤干净,时间长了也可能会蒸发变少。窦寻不一样,徐西临觉得窦寻的感情就像一把刀、一根结实的铁棍,在的时候无坚不摧,绝不变形,有一天断了,断口也必然干净利落,休想再狗尾续貂地用别的方式接回去。
他当年那些“当不成情人还是朋友”的想法,纯粹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
徐西临打了电话给窦寻,发现他的电话变成了空号,上了网,不出意外地见他的qq头像黑着,不知是不上还是把他拉黑了,徐西临又给了他发了一封邮件,也是石沉大海。
他只好给窦俊梁打了电话,让窦俊梁派个人来取窦寻的东西。
窦俊梁难得有些迟疑地告诉他:“你要是方便就处理了吧,给他拿过去他也不会要的。”
徐西临想了想——窦寻那个脾气,也是。
他又问:“他现在怎么样?”
窦俊梁苦笑了一下:“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快跟我断绝关系了……呃,可能准备走了吧。”
徐西临想:“哦,回归正轨了。”
他跟窦俊梁冷淡客套地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明白往后数十年的人生里,他再也不会跟窦寻有半点交集了。
第二年,徐西临推拒了学校保研或者行政保研的表格,找了一份挺不错的工作,从实习做起,拿到毕业证就转正。有一天他正在加班,突然收到了一条来自窦俊梁的短信,窦俊梁说:“窦寻走了,学校不错,有奖学金。”
徐西临愣了许久,过了一会,回了一个:“知道了,谢谢,那就好。”
他听见自己心里“轰隆”一声巨响,大起大落的青春分崩离析,尘埃落定。
这一章看得我老泪纵横,哎!
看到你的名字我DNA就动了
首先恭喜楼上开新页。还有就是,我简直不要太难受,看得胸口直发疼。分手也好,决裂也罢,其实我也不想看他们再走下去了。两人性格其实真的就挺不合的
不懂楼上什么想法,不想看他们走下去那你看这小说干啥呢?豆馅从小的家庭环境就决定了他就是这样偏执不知人情世故的性子,团座是从小被环绕着长大的不能接受这段感情见光,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所经历的就是现实的残酷的,比起所谓的完美契合互宠甜文,个人更喜欢这种现实的一同成长寻求爱情的最好相处模式
楼上说的对啊 本来就是成长型的 性格不合分开 慢慢变好再在一起
我原地爆哭呜呜呜
这就是现实。
“你不要我了吗”
徐西临总是希望通过自己一个人的努力承担起周围所有人的生活,但这是不可能的。窦寻想要和他一起努力,也做出了实际的行动,但是徐西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只想让窦寻去过所谓值得的生活,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却没有真正的想过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也从来不沟通,最后觉得自己承担不住了就说分手。这对于窦寻来说公平吗?两个人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有任何困难就应该沟通去解决啊。
对于豆馅儿,我真的能感同身受
我眼泪都快流成溪了……
虽然这对他们都好,但还是忍不住难受
现实还是没有小说美好,现实中极少有人跟豆馅儿一样爱的毫无保留,也少有人跟小临子一样奉献的心甘情愿,即便曾经理想过,但后来也像吝啬鬼一样锱铢必较的权衡付出与收获
前一章分手都没有哭的人
在这里哭死
好现实啊
两个人都还需要成长,分开一段时间是对的
心碎了真的 我分手都没这么难过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啊
哎 太虐了
p大笔下的人都是活生生的一步步走过来的
他们现在分开最好,都再说豆馅儿的错,其实我更能理解豆馅儿,可能因为我的感情也是偏感性吧
豆儿就是这样的固执中二的,不能前面看他说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时候,因为他的滚烫使劲儿夸他,现在又觉得他的爱太过炙热,嫌弃他
我已经躺平任虐了
不要怪豆馅,好心疼豆馅!对于豆馅来说,徐西临是照亮他生命的光,是他的一切。
没有哭啊 可能因为知道他们这样是为了更好的自己吧 有这样的被迫成长才会有过后契合的感情呀 在爱彼此的情况下 虐恋情深
怎么推文都说分手前的一段很甜?我觉得这篇文至少看到现在,从来没有能够摆脱现实的压迫感,感觉大家都活得很小心
分开了,太刀了,太虐了,呜呜
我发现,窦寻脑子不灵光啊,难怪他媳妇跑了
我堂弟在旁边,我只能疯狂揉眼睛把眼泪擦了,虐死我了!!(系统啊,人都变成狗了,给过了吧)
现实中其实也很少爱的这么深的人了吧,很多人都是时间长了就淡了
豆馅儿和团座不该这样的,但其实他们这样相互冷静一下其实也是一种好处,等到他们再成熟一点,等到他们拥有了把握自己人生的能力,不用再受制于人时,可能他们再在一起才会真正走到最后
内忧外患的国家都很难撑下去,更何况一段感情呢?
突然想到豆馅儿和团座没有上帝视角,不会知道他们还会和好,他们可能以为一辈子都要分开了啊!一下子好难受。
另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楼上上上说的确实是事实。豆馅儿和团座分开了这么多年啊,放现实里大概早忘记对方了吧,可能这就是小说和现实的区别吧。大多数小说都被美化过… (一孔之见,说得不对别骂我 / _ ;)
太现实了,看的我心酸又无法宣之于口。。。
分了好,虽然成长是残酷的,但是不成熟的爱情对对方就是折磨
可是窦寻他那么骄傲,他说对不起啊……
呜呜呜我哭死
我靠,大半夜的在被窝里哭的稀里哗啦的,心痛死了啊!!
分手没哭但是这章把我给哭死了
平静的看完了,甚至觉得分了好……
呜呜呜,后面会甜的吧?
居然没觉得这两章很虐,可能因为一直觉得此时的他们的确不适合彼此,分开是个正确的决定,所以并没有替他们难过,毕竟矛盾冲突那么多把我这个作为读者的耐性都快磨光了更别说当局者了。
他们两个分手也很正常,归根结底,都是那个时代的错。此时的分别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好难受,大半夜看得我好难受……西临真的很爱他,但是豆馅儿注定会让他爱的和爱他的人都很累,快快长大吧呜呜呜
刀到我说不穴话了
打……打错字了,是出不是穴
有的事隔个几年回头看也不过是熬一熬就过罢了,只是在那时候就是翻不过去的山淌不过去的河。
有两种决裂的方式,一种是疏远,另一种是过分亲近。承担的决裂,魅力的决裂。——让·波德里亚
不知道算不算ky,这种类型的小说,我只看过某某, 只不过这个不确定的原因又多了一个性格不合,而已,他们分分合合,连大学都没走得过。好压抑
徐西临做的太绝了
我发现我跟西临有些方面真的很像啊,看他就像看自己一样
哎,看的心酸,太真实了
其实我觉得他们彼此都爱着对方,不过是不成熟的思想抵不过世俗,也坚强不了自己,注定要磕磕绊绊
只有我想哭哭不出来吗 豆馅可怜连自己的爱人都不信了 呜呜呜
徐西临的分手、温柔厚重又犀利啊!最后一次把玩他的手指、最后一次摸他的头、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力撑起一片天、是我背信弃义、跟他承诺刀山油锅我依然愿意为你躺路。一字一句都是我爱你、我想要你好好的。
要跨年了我为什么现在要看呜呜
告別青春,經歷成長的疼痛,迎接更好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