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宋维x陆宴】3

投屏的电影还在放, 又快到结尾了,陆宴把电源线拔掉:“你睡哪儿?”

“当然是您给安排啊。”宋维翘着脚坐在沙发上,陆宴家客厅不大, 沙发也是本着舒适实用去的, 小巧敦实, 他躺上去,小腿以下都得耷拉在外面。

“那去卧室吧, ”陆宴扬了扬下巴, “自己去柜子里找枕头。”

宋维被整这么惨也有自己的原因, 看他跑上跑下买饭拿药的,再不给床睡确实有点不人道。陆宴也不是矫情的性格, 还好宋维是个beta,要是alpha估计连他家门都进不了。

“得嘞,没白照顾你。”

宋维溜进卧室, 一声卧槽卡在了喉咙口。

陆宴看起来不怎么讲究,刚搬过来家里的装修也很简单, 合着是全把心思花在卧室里了。

正对门一扇飘花大窗, 淋漓映着城市的夜景, 屋中间几乎被一张大床牢牢占据,估摸是两米的,枕头的位置横陈着一个长条状的物体,竖起来都能赶上陆宴高了。

冰箱里一口吃的没有,床上却四件套齐全,床单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深蓝的布料柔顺服帖, 丝毫没有褶皱。

“弄这么大个床, 睡多少人啊?”宋维探出头去, 见omega已经换好了睡衣,正准备去洗澡。

“宋叔叔,没见过好货吧。”陆宴拍了拍他的肩膀,复又警觉道:“不是让你去拿枕头吗?”

“我看床上那个应该够用。”宋维眼角抽搐着瞥了下那个不明长条状物体。

“不行,那个是我的。”陆宴不由分说把圆柱体扯竖了起来,放到自己那侧,“你不许动。”

宋维后知后觉看到了长条下面竟然还有四条小短腿,这他妈是一只狗。

睡觉还得抱着玩偶呢,宋维失笑,从柜子里找到了两只和床单一个色系的枕头,触手也是绵软熨帖,竟然还有淡淡的香味。

有点像奶糖。

他几乎一天一夜没睡,本想今晚搞个酣畅淋漓然后补觉,结果还被整了。宋维闻着那淡淡的奶糖味,比助眠视频还好使,斜在床上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等陆宴从浴室出来,就见这人口鼻朝下埋在自己枕头上,两只手还紧紧抓着,小呼噜都打出来了,就像个纵欲过度的老色鬼,哪还有半点白天时俊美风流的样子。

他一脚踹在了人背上:“宋狗!”

宋维挣扎着醒过来,身为陆总裁的私人医生,半夜被叫醒是常有的事,迷迷糊糊还以为又要出外诊,结果被昏暗的灯光一晃,眼前出现了一截儿白生生的精致的脚踝。

以他多年在部队看X光片给人正骨的经验,这双脚长得很正,一点也不左右偏颇,骨头片子一定很好看。

更别说足底内侧还有一枚小痣,像极了莹白宣纸上的墨点子。

看他没反应,那只脚再次踢了过来,当兵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翻了两圈,不小心滚到床边,抱住了陆宴的……长条狗。

更加浓郁的奶糖香味顿时满溢出来,仿佛吞下一个奶敷敷的糯米团子,让人忍不住多嚼两下回味回味。

“啊啊啊你竟然碰我的抱枕!”陆宴一巴掌将人掀开,宋维坐在床上愣了两秒,彻底醒了。

“不小心睡着了,对不住对不住,”宋维抓抓头发,帅气英挺的一张脸带上了点迷茫,奶糖味好像是陆宴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的信息素是这个味儿啊,”他嘟囔了一句,“怪别致的。”

beta可以嗅到信息素的味道,但也仅限于此,对于他们而言,信息素就好比香水,只有好闻和不好闻的区别。所以这句话也只是表达一下诧异,他总感觉陆宴的信息素应该是海盐味儿的。

清爽而淡,就像他的眼睛,让人琢磨不透。

这句话像是踩了omega的地雷,陆宴抓起长条狗,死命往人身上甩了几下:“滚,去,洗,澡!”

要不是看在是他间接把宋维折腾得无家可归,要不是看在陆云野的面子上,他早让人滚出去了。

陆宴愤愤躺回床上,猛rua了两下长条狗的头,身为一个活儿好器也不算小的o中大猛1,他最难启齿的就是自己的信息素是奶糖味。

出去约人的时候都得戴着高档隔离贴,不然身上的味儿比人家小零还甜,尴尬不尴尬。

宋维洗完澡回来的时候omega已经消停了,正靠在床头刷平板。

最近飞翼和云野传媒要合作办一场秀,陆宴作为云野传媒的公关要搞宣传和策划,还要跟飞翼的设计师碰头对接,身上的活不算少。

宋维站在床边看着他,一脸古怪:“你家浴室也挺别致。”

洗漱台全用的琉璃面,宽大平整,能躺一个人上去。浴缸已经大到不实用的地步,两个人同浴完全没问题,更别提架子上的各种瓶瓶罐罐,光润滑油就好几个牌子。

“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陆宴哼出一声,“带人回家还能把人给忘了。”

宋维心说我忘了还不是因为你,半晌又回过味来,陆宴把卧室和浴室装修得跟豪华酒店似的,是为了带人回来。

“还是你高档,”宋维甘拜下风,“这要谁来睡上一晚,还不得销魂彻骨,惦记好久。”

“你是第一个来的,”陆宴的目光从平板上移开,瞄向宋维的浴袍领口,“要不要体验一下,我给你免费。”

“惦记宋叔是第一次,那里的油都给你用上,好好开拓开拓。”

牙够利的,宋维不同小孩子置气,翻身上床:“你宋叔要好好睡……不是,我枕头呢?”

他抬头,才发现自己这边空荡荡的,两个枕头都在陆宴那儿,被他当了靠背。

陆宴不咸不淡把视线又挪回了平板上,装听不见。

宋维:“……”

他倒无所谓,在部队的时候枕着背包都能凑合一宿,只是没想到某个小孩这么惹不起,表面装得云淡风轻,其实记仇得很。

“感冒了就早点睡。”宋维枕着胳膊侧过身,心道自己是老了,居然被个小屁孩骗,早两个小时还病得要死要活,现在都能给自己甩脸子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宋维醒来的时候发现陆宴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枕头扔了过来,他睡得浑然不觉,也就没枕,而现在……那只枕头被他大剌剌地夹在了两腿之间。

材料确实好,顶着软乎乎的。

宋维不自然动了动,把枕头抽出来,闭上眼睛小憩,等那儿自然消下去。

几个动作间,另一边抱着长条狗的陆宴也醒了,大概是鼻子仍不通气,周一还要上班,整个人瞧着都有几分暴躁,蓝眼睛一睁开满是风雨欲来。

“醒了。”宋维懒洋洋打了声招呼。

另一边的陆宴没动,应该是也还没过精神劲儿,两个人并排平躺在床上,直视着天花板。

“那什么,”宋维摸了摸鼻子,“这枕头被我夹了,我带回去洗洗?”

陆宴猛地转头,瞪视着他,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洗什么洗,灵魂都已经脏了。

“你带走。”他咬牙切齿道。

“不至于吧?”宋维奇道,“就蹭了蹭,又没弄上什么。”

这枕头一看就价值不菲,再说是配套的,他带走一只,陆宴不难受?

更何况,还那么香。

“带走!”陆宴猛地坐了起来,有些抓狂地按了按脑门,明明是起床气没处发,却因为嗓子干哑走调,变成了气鼓鼓的委屈样儿,让人想揉搓上两把。

“没问题。”宋维二话不说将枕头抱进怀中,同时嘴欠道:“说话别指着人,不礼貌。”

他哪里指着……陆宴震惊地低头,看着睡裤上突出的弧度,把人闷死的心都有了,陆云野怎么找了个老流氓来管他?

等终于把人送走,陆宴靠在门上松出一口气,第一次耍花招把自己搭了进去,引狼入室,没好果子。

然而再怎么抱怨,还是得去给亲表哥打工,这场时装秀嫂子挺重视,他得好好办,陆云野可是许诺了半年的年终奖。

陆宴洗漱完,习惯性拉开冰箱,空的。

他面无表情把冰箱门甩上,直接穿戴好下楼,在咖啡厅解决了早餐。

感冒并没有好转很多,隐隐还有点头痛,陆宴带病上岗,埋在座位上写策划,一抬头看见陆云野春风满面地进来了。

下巴上还带着一道不长不短的口子,陆宴抬头看了眼,“嫂子抓你脸了?”

“刮胡刀刮的,”陆云野摸摸下巴,见四下没人,改口道:“我媳妇厉害吧?”

“厉害。”陆宴竖起大拇指,“怎么不拿刮胡刀把你脸刮烂?”

陆云野察觉到他语气不善,心情不错地充当情感大师,“新搬的房子住着还满意吗?我寻思第一个周末你肯定得找朋友庆祝,下周我和你嫂子再过去给你温温房。”

“嗯。”陆宴点头,嗓子还哑着。

“感冒了这是?”陆云野道,“宋维不是住你隔壁吗?见到他人了吗?没给你开点药?”

“见到了。”陆宴跟宋维八字不合,手一抖,打出一长串错别字:啊草草曹操……

陆宴:草。

“不舒服就回家休息,也不急这会儿,”陆云野大手一挥,“今天跟飞翼那边开会是吧?我替你去。”

虽然亲表哥都发话了,但陆宴还是做到下午四五点,把手头工作简单交接,然后请了接下来两天的假。

天气转凉,陆宴裹上围巾,巴掌大的脸藏起来一半,风衣的下摆被吹开,里面空荡荡的。

他径直回到公寓,在停车场等直达电梯的时候才想起来,忘记买晚饭了。

汉堡炸鸡在脑子里闪过一瞬,陆宴决定去买昨天那个奶黄包。

这时,有几个人从身后靠近,应该是alpha,连隔离贴都不戴,味儿大得熏人。

陆宴不经意皱了下眉头,他尤其看不上在公众场合随意释放信息素的人,下意识往旁边靠了靠,不打算和他们同乘一趟电梯。转而又心头一顿,他没听到车的声音。

没有车声,就意味着这几个人不是来车库放车的。陆宴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神经过敏,电梯门开,身后的人出声了:“你是陆宴?”

既然都这样问,那就是认准了。

陆宴转身,面无表情道:“是。”

下一秒眼前一花,拳头迎面就砸了过来。

陆宴躲闪不及,甚至连手都没来得及从大衣兜里抽出去,被砸了个结结实实。一时间天旋地转,痛感从鼻腔处炸开,本来就钝痛的喉咙瞬间涌上了血腥味。

“Shit!”陆宴闷哼一声,被砸得踉跄几步,整个人都懵了,难受得蜷缩成一团。

角落里响起一阵尖叫:“你们怎么能打人?”

头昏眼花中,他看到了一个清瘦娇小的身影,愕然道:“puppy?”

“陆哥你没事吧?”puppy看向他,满脸焦急。

“就是他玩弄你感情?”有个alpha不耐烦地问道,似乎也没料想到陆宴这么脆,一拳就趴了。

陆宴明白了,不管脸上血呼啦的,扯出一个笑来:“先声明,我跟这个omega是约//炮关系,不存在感情。”

“不信你可以问他。”

站在一旁的puppy满脸通红,当初他跟陆宴确实是说好的,好聚好散,只是后来动了心,想发展成恋人关系,没想到对方竟先一步提了分手。

他气不过,才找人来报复,本想吓唬陆宴一下,没想到他们直接上去把人打了。

puppy愣在原地抹了抹眼泪:“陆哥,我真的喜欢你,就算我们之前是……”

“那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陆宴靠着墙根打断他的话,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你要跟我提出断绝炮//友关系,第二,用一种全新的面貌重新对我发出邀请。”

omega被他说得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那我现在跟你……”

“不用费力气了,”陆宴淡淡道,“我拒绝,game over。”

“你他妈找死!”alpha暴怒起来,像是被他懒洋洋的姿态挑衅了,这次是抬起了脚,正对着人柔软的腹部!

陆宴后知后觉蜷缩起来,耳边又是一阵尖叫,带着呼呼风声的腿脚并没有落到他身上,只听砰的一声,alpha直接从侧面飞了出去。

宋维的手也没从风衣口袋里抽出来,只是抬起了腿,一脚踹翻了准备施暴的alpha。

那样大一个块头砸在地上,闷响声在停车场反复回荡,不远处的几个车子发出报警嗡鸣声,空荡荡的停车场一瞬间热闹起来。

他朝早被吓傻puppy看了一眼:“小狗儿,好聚好散,你这可不太地道啊。”

“你,你是那晚的那个beta!”puppy急红了眼,“就是他,就是他把陆哥……”

不用他说,几个alpha已经扑了上去。他们横行挑事已经是家常便饭,还没跟人打上照面,同伙就被放倒了一个,还是第一次这么憋屈。

更别提那人还是个beta,虽然个子高,但论身量比他们小上一圈,有什么好装逼的。

“还来啊?”宋维懒散地勾起唇角,像是很久没运动了打算活动一下,双手从大衣口袋里拿了出来。

看这架势,陆宴不自觉往旁边闪了闪,自己挨打还知道躲,宋维就这样迎上去,等下被揍了还能来自己身边趴会儿。

三个alpha分别从宋维的正面和侧面扑了上去。

宋维没有动,只是在人冲到近前的时候猛地抬起膝盖,偏头躲过一拳的功夫将身前那人顶飞了出去。

另外两人将将摸到他的风衣下摆,再出拳时已经慌了阵脚。

这种街头混混式打法在宋维眼里就像歪歪扭扭的慢动作,直接用手肘格开一人,借力一拳揍上了另一人的下巴。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丝滑,简单粗暴,只一击就让人失去行动能力,连电视里演的那种缠斗上几下都没有,让人感觉不太真实,有点……意犹未尽。

陆宴的鼻血缓缓流出来都忘了擦。

不远处已经有保安循着声儿跑过来,宋维指着地上的几个说道:“寻衅滋事,带走去查查监控。”

几个保安下意识被他指挥着,将几个alpha控制了起来。

宋维走到墙角,把惨兮兮的陆宴拉起来:“走吧,看呆了?”

“你不是医生吗?”陆宴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宋维从口袋里掏出纸巾,帮他把鼻血擦干净:“别瞧不起医疗兵。”

才刚刚碰到,陆宴就鬼哭狼嚎起来:“啊,疼!”

“我他妈是不是破相了!”

“别动,我看看。”宋维扳正他的下巴,伸出两只捏了捏他的鼻梁。

大概是因为对方的表情有点凝重,陆宴不敢吭声了,好半晌才问道:“还有救吗?”

“没骨折,有点软组织挫伤。”

宋维说完,眼看着那双蓝盈盈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睫毛扇动,饱满硕大的泪珠接连成串滚了出来。

他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哎,你哭什么啊。”

“不就是被人揍了一拳吗?”

这句话说完,陆宴哭得更厉害了:“我疼……”

“你他妈……别管我。”

他这人天生感情充沛,眼泪珠子不值钱,看个破电影都能浪费一大把,觉得自己受委屈了,疼了,眼泪当然停不下。

陆宴也知道自己这毛病,但后知后觉回过神,又羞又疼又愤,根本止不住。他情绪失控,奶糖味信息素飙了出来。

“走了走了,”宋维见势不妙,捂着omega的围巾上了电梯。

如果他是alpha,估计还能释放信息素安抚一下,但他是个beta,即使能徒手画出不同的腺体构造图,这种情况下也只能抓瞎。

“你自己按着点鼻血昂,”宋维替人把围巾围好后,又折返回去,从车里拿出了买好的蔬菜和肉类。

陆宴彻底无语了,连眼泪都憋了回去:“你还有心情想着菜!”

“不然你晚上吃什么?”宋维斜了他一眼,“冰箱还是空的吧,又没买晚饭?”

吃人嘴软,陆宴不吭声了。

等回到家里,洗去浑身的灰尘,陆宴站在镜子前,对着自己的鼻子仔细检查了一番。还好没歪,除了有点泛红,依旧那么挺拔漂亮。

宋维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坐在餐桌旁玩手机等他。

陆宴拉开椅子,谑道:“这么贤惠?”

“嗯,毕竟让人揍了脸,给你补补。”宋维一开口就毁了形象,依旧是短短一句话把人惹到炸毛。

陆宴闷闷夹菜,约到这种人算他认栽,但莫名其妙挨了一拳,总归还是不爽。

这要是美人给抓的,他估计还能出去嘚瑟,在自家楼下让人打了,忒憋屈。

陆宴活这么大很少吃哑巴亏,这次狠狠咽了,整个人都没精打采的,像一只斗败的小孔雀。

看他这样,宋维又有点于心不忍。正打算憋两句好话出来,手机忽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他接听,哼哈应付了几声,挂断道:“派出所的,我去跟他们讲下情况。”

陆宴都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把手机号给别人的,听到派出所,下意识有点紧张:“你把他们揍那么厉害,没事吧?”

毕竟他就挨了一拳,对面可是趴了三四个,都是被保安架走的。

“最多疼点,没事。”宋维把筷子一搁,“你慢慢吃,我去看下情况。”

当医疗兵的手最黑,知道打人哪里最疼,验伤又验不出,以前在部队都没人敢招惹。

陆宴没在国内惹过事,一时有点摸不准:“我不用过去吗?”

“你是受害者,装小白莲会不会?”宋维慢腾腾整理了下风衣领子,从口袋里摸出眼镜戴上了。

陆宴懒得顶着一张花脸出去丢人,嘀咕道:“斯文败类。”

派出所就在街对面,宋维收拾好过去,心头还隐隐有几分惊悸。明明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看到小破孩被人按车库里揍,那一瞬不知是恐惧还是怒气占据了上风。

陆宴不是号称经验丰富吗?怎么还能整出情感纠纷了,看来得替他哥好好教育。

这次没忍住出手有点重,等会儿可能要卖点惨。

派出所排椅上,四个alpha鼻青脸肿地直哼哼,见到他像是见了活阎王,又怒又怕,呻/吟和咒骂声乱成一团。

“行了,没骨折没破相的,哼唧什么!”值班民警感到诧异,明明没看出伤来,嚎成这样,至于吗?

反观另一边,那位姓宋的医生面不改色,一副好好配合的样子:“是这样,他们打了我弟弟。”

值班民警程序性地写笔录,“亲弟?”

“干的。”

民警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们说你们是一对。”

“得,这么着也行吧。”宋维懒洋洋道。

等啰里啰嗦处理完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宋维先敲了敲隔壁的门,不知道omega是不是睡着了,没人应。

半秒没犹豫,他输入密码直接进了陆宴家里。餐桌上的饭菜已经吃得差不多,碗筷没收拾,而陆宴正歪在小沙发上,面前放着一支空掉一半的威士忌。

还吃着感冒药呢,就喝酒,这是不要命了。

宋维脸色不善把人弄起来,声音冷冰冰的,“陆宴?”

“嗯?”陆宴有点不认人,淡蓝的眸子失了焦,好半天才看清他,“宋叔叔……”

“呜呜呜,宋叔叔我好丢人。”

“从小到大除了陆云野踢我屁股,我爸都没打过我。”

这是折了自尊,觉得丢人,买醉消愁呢。

小孩哭起来都格外认真,泪珠子又开始不要钱地往外掉。没了隔离贴,奶糖味信息素纠缠在烈酒里,吸入肺腑,让宋维觉得有点燥热。

偏偏陆宴还是个不讲理的醉鬼,贴在他身上:“宋叔叔,你好帅哦,你嫁给我吧。”

宋维嫌他烦,直接把人拎起来头朝下扛到肩上,先弄到浴室去去酒味。

被扛起来之后,陆宴就疯了,一个劲地扑腾,宋维忍无可忍,扬手在人屁股上甩了一巴掌:“老实点。”

啪的一下,陆宴没声儿了,身后有点疼,有点麻,好半天后才小声道:“原来宋叔叔喜欢玩这个啊。”

宋维冷着脸把人弄进浴缸,放好热水:“自己洗。”

还没来得及离开,陆宴就伸出一条小细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

那双浅蓝的眸子不断靠近,像是被泪水冲淡了颜色,陆宴用高挺的鼻梁蹭他的下巴,“你还没说,你是不是喜欢玩那个。”

“是。”宋维面无表情道,“你趴下再给我打一巴掌?”

陆宴咬了下唇,又很快放开,微扬着下巴像是挑衅:“有种你标记我?”

“天天给你打。”

宋维捏住那点小巧的下巴尖:“那你别这么脆,挨一下就哭,还得借酒消愁,我可养不起。”

“宋叔叔要养我啊?”醉鬼再次曲解了他意思,主动凑过去,在宋维耳边低声道:“宋叔叔喜不喜欢吃奶糖?”

宋维再也忍不住,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唇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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