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仙君此番上街,总算是个缓缓踱步的寻芳客,不是昨日带着油瓶的油桶。可惜,天色近晚,街上收摊的收摊,关店的关店,行人匆匆,良家少女们更不会在这个时辰走动。让我有些寂寞。
走到醉月楼前时,那家胭脂摊儿还未收摊,摆摊儿的小哥缩手看了看本仙君,再望了望醉月楼。
醉月楼,锦绣阁,相思曲,畅情酒。
“奴这支曲子,宋公子听着可还入耳?”晴仙推开瑶琴向我含情一笑,艳光满阁。
我道:“弹得好,比广寒宫的嫦娥弹得还好。”
晴仙掩嘴笑道:“公子真会哄人,夸得奴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莲步轻移走到我身边,绛袖微卷,擎着酒壶,又替我添了一杯酒。
月上中天时,我才拖着半醉的残步,回到小院中。临走时晴仙唤了我一声宋郎,将一个香囊放入我手中,幽然道:明日可得良人至。本仙君长叹一声,握住她的手道:既念有佳人,焉能不重来。
那个香囊甚香,我走动时带的风儿都似乎有它的香气。本仙君抱着两坛酒拖着步子回房,惊动小厮,小厮忙去备下热水,我涮了澡出来,酒略醒了些,衣裳虽换过,依然留着香囊的味儿。
我本想回房中去,再喝两杯酒解闷,坐到床前先把香囊和纱帕一齐拿出来看了看,不知不觉就歪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身上盖着被子,手里还抓着香囊和纱帕放在胸前,昨晚上的衣裳也都穿在身上。
我起身,喊小厮过来服侍洗漱,却看见桌上的酒坛旁放着一个小碟,上面摆着两个包子。
小厮道:“老爷您昨天晚上睡着了,小人没敢惊动您,只拿被子帮老爷盖上了。这两个包子是衡小少爷吃饭时给您留的,他非要等着您回来拿给您吃,怎么也不睡,等到您沐浴完小的侍候他端过来时,爷已经睡了,小少爷就把包子放在桌上,自己也去睡了。”
我瞧着那两个包子,心中又开始被滚油滋啦啦地煎,还只能道:“晓得了。”
早饭时,衡文才从房中出来,看了看我,什么话也没说,在桌边坐下。这一顿早饭,衡文和天枢都吃的不少。
上午,黄三婆又来找厨娘聊天,恰巧本仙君正在后院踱步。我看见黄三婆,又向她道了包子的谢。黄三婆一叠声地道莫客气,然后向我道:“宋相公,听说你有意与冯掌柜结亲娶他家千金?真是件好姻缘,冯家姑娘是我们城里出名的美人,贤良淑德,与宋相公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大奇,不禁道:“此事只不过略有提过些影儿,其余都不是真的,您老从何处听得这谣言?”
黄三婆上下打量我笑道:“此事全城都知道,难道宋相公还未给冯家姑娘下聘么?”
本仙君冷汗顿流,下聘?本仙君到这城内才几日,可能有到了下聘的工夫么。
中午饭后,天枢乖乖去睡午觉了,本仙君正要回房去,看见衡文抱着狐狸从小厅向他房中去,衡文现在的身形抱着狐狸颇吃力,我走上前去,衡文抬头看我,笑了笑:“它一个在小厅里睡觉怪可怜的,我带它回房里睡。”我叹了口气,摸了一把毛团的毛道:“放在床上,倒也挺暖和的。”衡文点头嗯了一声,颠颠地抱着狐狸进屋去了。我在他合拢的房门外站了一站。毛团是为了救衡文才落得这个地步,反正也没几天,睡睡也算安慰安慰它罢。
夜色初降,我又在醉月楼的绣阁内,听晴仙弹小曲儿。
一曲清歌罢,晴仙软语侬侬,坐在身边替我添酒。蜡烛芯结了朵花噼剥地响,晴仙拔下金钗,挑了挑烛花,我把盅看灯,忍不住一叹。
晴仙听见我叹,慢慢起身,再到琴台边坐下,调了调弦,拨出婉转的曲子,似秋愁的少女,幽怨缠绵。
袅袅尾音尽时,晴仙在灯下向我一笑,又行过来替我添酒,走到灯影下,不经意般地侧身,举了举袖子,像在拭泪。回转身来后,却仍含着笑颜。她弯腰添酒时,我瞧着她的脸道:“佳人何故生秋怨?”
晴仙立刻笑道:“公子说笑呢,刚才奴家从灯下过,被烛烟迷了眼。倒是公子,本是春风得意客,缘何月下叹清秋?”
本仙君道:“无缘却相见,相见又无缘,明月在天上,可看不能摘。”
晴仙掩口道:“这可是情愁断肠了。不知道公子相思成苦的是哪位玉人。奴家可听说宋公子新来城内,就立刻红线上门,与冯家小姐将成好事呢。怎么还闹相思苦?”
敢情这城中的人们,消息都灵便。
我道:“晴仙姑娘艳冠群芳,风流少年豪门客一掷千金只为了求得与你巫山一夜相逢,怎么还黯然垂泪。”
晴仙垂首轻轻叹道:“公子何必打趣奴家呢。奴家做的是倚栏卖笑的营生,什么身价台面,只是白装罢了。就像那摊上的一件货,谁出得起钱就是谁的,管他是何人呢。”
话尾处,轻轻地颤。晴仙抬起头,强向我笑道:“奴家一时感慨,扫了公子的兴了,公子莫怪。奴家再去,再去给公子弹一支曲……”
我长叹道:“你若有什么苦处,就说出来罢,比憋着强些,兴许我还能帮你些。”
晴仙怔怔地看我,咬住嘴唇,忽然用袖子半掩住脸,两行泪挂了下来,呜咽道:“公子,你便让奴家替你弹一支曲罢~~过了这几日,可能奴家再也不能为公子弹曲了……城、城里张员外的侄儿已经向妈妈说好替奴赎身~~过几日是他叔叔六十六大寿,到时候他就把奴家送给张员外……奴家……奴家……”话到此处,泣不成声。
本仙君怜惜之心顿起,世间多是无奈事,本不分天上人间。
我叹息地站到她身侧,和声道:“莫哭了,我替你想想办法罢。”
晴仙颤身抬头看我,忽然扑进本仙君怀中,大声哭起来。
我带着半襟湿泪出醉月楼时,街上已空空一片,倒是那位卖胭脂的小摊儿还在,看摊的小哥坐在路边,袖着手正在发愣。想来是等着有没有去醉月楼的寻芳客经过,顺手买一盒他的脂粉送给里面的姐儿。这世间什么容易?挣口饭吃亦不容易。
又是夜半,我再回到小院。洗涮完毕后,小厮打着呵欠去睡觉。本仙君在灯下,却全无睡意。我瞧了瞧桌上的两个酒坛,拿起一坛到院中,灌了几口。
四处寂寂,寒风彻骨,过了今夜,又少了一天。
我听见声后道:“你怎么不睡?”
我回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眼前,竟是天枢。
好揪心啊
……仙君四处留情,啧啧啧
主角的感情线呢,捉急
这两个我看得捉急
别急,不要那么燥
不该有桃花的时候偏偏桃花朵朵开
什么跟什么啊这都…….
我为什么有一种某个故事重演的感觉……
写到这儿都看不懂了。。。感觉故事线好乱啊。。。
看懂不难
但是不知道作者写这个有什么用意
感觉是在写铺垫埋伏笔
有点慌!!!!!
偷吻十一歲小男孩的確禽獸, 但已經幾千歲的記憶還在的話就不同了
我也看不懂,虽说是埋伏笔,但是吧,这都快看完了,我好慌啊
所以在凡间的这一段构成了桃花债?
快看完了,这还没点进展!
啊啊啊急死我了啊啊啊愁啊ಠ_ಠ
哈哈哈哈好戏开场了【快你个玉皇大帝啊】
唉,这种明知自己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力感
卖胭脂小哥儿是不是喜欢晴仙?(我不快!!!)
該開的桃花不開,不該開的桃花朵朵開…
世间多是无奈事,本不分天上人间。
楼上是刚从西边回来吗?哈哈哈
没有主角线,没有主角感情。不是,说实话珧珧的桃花真多,是谁说珧珧永世孤鸾,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真的。
还有十五章…..
这…进度(瑟瑟发抖)
我记得前文说过宋在凡间时曾和大户人家的小姐订过亲(我印象里好像就姓冯,也是开布庄的)还喜欢过一个妓女,也是在街上看到的。可能这就是宋的“桃花债”?总感觉不简单啊
草!楼上的,终于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deja vu了!
啊啊啊,这文都快完了,宋珧和衡文都还没在一起,我都快急死了
这进度,要急死我啊
以我个人观点解释一下,桃花债指的应该是衡文,文前写过“青衫公子站起身,本仙君惊且喜,悦若东风拂过,三千桃树,花开烂漫。
他在三千树桃花的灼灼风华中向我轻轻一笑。”这是描述衡文的,而且后文也说自己欠了他很多,余生慢慢还。这篇的宋珧出去的原因是觉得自己没几天就要死了和衡文的缘分就断了,或者哪怕是没上诛仙台,仙界也绝不会允许他们在一起。他怕自己像前一次一样对一个十一二岁的衡文做出不当的事,最后可能都回不了头,再者是因为他一直记得自己在人间时的永世孤鸢的命,反正后来他还是被骗了的。从文中的“本是春风得意客,缘何月下叹清秋”就知道宋珧是想把自己的心藏起来的,却藏不住。他一直都在逃避,而衡文一直都在向前
哪里没有感情线了。通篇都是衡文对宋珧的感情,宋珧的逃避,天枢对宋珧,南明对天枢。大风的文笔要细细品味。难道非要天天我爱你的才是情吗?情是不可说。
宋喜欢衡文但是怕连累他(天庭谈恋爱要上诛仙台)衡文喜欢宋但是以为宋喜欢别人(宋有许多烂桃花但是天生孤鸾命)
宋珧都快弯成蚊香了,怎么还忘不了那点风流癖好
主角的感情线呢?急急急⊙.☉
卖胭脂小哥估计是个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