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程展心,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陆业征抬手按亮了壁灯,看着手脚不规矩的程展心。
程展心并没有他看上去那么不谙世事,他一碰就知道那是什么了,也没陆业征意想中那么慌乱。

他躺在陆业征身下,眼里有少许怯意和紧张,却还是用一只很软的手碰了碰陆业征,轻柔地对陆业征说:“要我帮你吗?”
陆业征抓住了程展心的右手手腕,按在床单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程展心。

程展心左手攀着陆业征的肩,上半身抬起来,他一往前,陆业征只能后退,程展心就这么挂着陆业征坐了起来,跪坐在陆业征面前,又问了一次:“我帮你吧。”
“好吗?”
“程展心,初吻都给你了。”

――你要负责。

第14章

程展心没看到报纸上“S市一女子在出租屋内离奇死亡”的那则新闻。

即便他看到了,他也不知道这新闻意味着什么。

该名女子是衡山路上一家洗头店的店主,她有许多熟客人,和一名叫程烈的男朋友。

6月2号早上,她被发现勒死在出租屋中,死亡已经有三天之久,死前曾吸食冰毒,出租屋内被洗劫一空,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留下。

陆业征专门去找他家里人出面了解了案件的情况,得知犯罪嫌疑人已经锁定了程烈。程烈在5月29日最后出现在S市汽车总站,买了一张到云南的车票,但并未上车,之后便不知所踪。

程展心还有两天就要高考,学校已经不上课了,学生可以在学校自习,也可以回家。

程展心当然是选择回到陆业征家酝酿考试心情。

有程烈的事情在,陆业征不大放心程展心一个人在家,程展心跟他一说想在家复习的事,陆业征就也请了假。

莫之文看他拿着假条回教室,问他去哪里潇洒,得知他在家陪程展心备考,甚是感动,夸奖陆业征变得懂友爱了。他对程展心和陆业征的关系还不了解,以为陆业征善心大发,给程展心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复习场所,还问陆业征:“要不要我明天晚上给你们送饭?”

陆业征原本想拒绝,因为程展心说他来做饭,但是转念一想,程展心都要高考了,万一烧到手,得不偿失,便对莫之文道:“好。”

备战的最后两天,是程展心的放松时间,他对考试内容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不如休息调剂。但生物钟就在那里,程展心早上六点按时醒过来,在陆业征家从楼上晃到楼下,楼下晃到楼上,到了七点才去做早点。

陆业征没有和程展心睡在一起,他依然本分地睡在主卧――那晚之后,陆业征就没再碰过程展心了。

而且,就算是那一次,陆业征也没做到最后。

那天他们接了很久的吻。陆业征从程展心的嘴唇,吻到他的下巴,又到锁骨和胸口。

程展心被陆业征专注养了几天,胖了一点点,身上白得像玉器,泛着柔润的光,叫人着迷不已。
“你要进来吗?”
“学长,你懂不少啊?”
“不要就算了。”
......

陆业征出来的时候程展心还没睡着,穿着T恤坐在床上,被子盖着腿,还是那副好学生乖小孩的腔调,看上去有一点困扰。

陆业征就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问他:“还不睡?”

这都两点了,程展心理论上应该困了,但实际上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他看着陆业征,突然伸手碰了碰陆业征的脸。陆业征半路截获程展心要缩回去的手,捉进手中。

“你喜欢我啊?”程展心由他拉着,发着怔问陆业征,“喜欢我什么?”

程展心想来想去,都觉得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值得陆业征喜欢的地方,软弱无能,一身负累,或许以后会有闪光点吧,但现在是什么也没有的。

他想跟陆业征做,陆业征也不要。
陆业征握着他的手,低头看着程展心细长白皙的手指放在自己的手心,握了一下又松开一些,反问他:“程展心,你喜欢我吗?”

程展心抿了抿嘴,都还没回答,陆业征自动认定答案是肯定的,接着说:“喜欢我什么?”

这个问题可太难了,不适合准高考生程展心动用大量脑力回答,程展心躺下去,闭眼道:“先睡了。”

陆业征也没勉强他,帮他关灯就上楼了。

程展心开着冰箱发了会儿呆,拿了几个流黄包热了,做了豆浆,然后跑到客厅开了电视机,调在新闻台,恰好是“女子离奇死亡事件”的结尾,程展心看了行字,觉得甚是}人,正巧陆业征从楼上走下来,他就说:“衡山路出命案你知道吗?”

陆业征心里一动,看着程展心不像知情,便道:“不知道。”

“我有时候觉得我也会变成命案主角。”程展心看着屏幕转播天气预报,随口说。

陆业征走过去,揉了揉程展心的头,问他:“我的早饭呢?”

吃了早饭,程展心还是不愿意看书,陆业征觉得他跑来跑去也很无聊,就问他要不要打游戏。

程展心来得正好,盯着陆业征把手柄拿出来,还亲自挑选了一个游戏。

陆业征故意不好好教他,然而依然被程展心凌虐得够呛。

输到第四局,陆业征已经不想再义务给程展心陪跑,就提出要求,他输一次,程展心要噘嘴就让他亲一下。

程展心都没来得及说不,陆业征就捏着他下巴咬了他一下。

“那你赢怎么办?”程展心抓着手柄,离陆业征远一点,问他。

“我赢了我做俯卧撑。”陆业征说。

程展心心想,输还不容易么,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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