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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个样子,已经一个月了!”陶先生痛苦地道,久病,到处求医,让他的动作十分迅速,都顾不得什么不好意思了。

周锦渊和尤自然,都是惊讶地看着他,嗯,这病症的确是罕见啊!他们俩各自思考,自己的职业生涯好像都没遇到过,只在医书上看过类似记载。但这肿胀一个月之久,也是很难得了。

临床经验少,难怪病人辗转求治而不得。

“我住过院!还有专家给我会诊了,都没成,有说我肯定吃了什么刺激性药物的,又说可能神经血管异常,反正最后没治好。

“然后我又经人介绍,到这里一个老中医处。原本是排尿都很困难,一度需要导尿,后来他给我吃了几贴药,好一些,不需要导尿了,但还是有些难,而且这里一点也没消!”

陶先生十分沮丧,“而且之前在医院时,医生就跟我说过,一直持续这样,可能会导致很多并发症,什么器官缺氧,酸中毒,甚至坏死!”

……坏死?

在场的男性都不禁头皮一麻。

惨,太惨了。

真要有坏死倾向,那恐怕还得在上头开刀了。

“你给我看看之前用了什么药,再仔细说说,发病前后的事!”尤自然说着,还给他把起脉来。

陶先生随身带着病历本,拿出来里头就有药方,周锦渊也看了一眼,都是些滋阴降火的药物。

病人阳亢,这样看,滋阴降火的思路是正确的,据他所说,服药之后也确实缓解了难以排尿的症状,只是主症仍然未能缓解。那就应当还有疏漏之处。

尤自然把完脉,仔细问了起因,又问及生活习惯,尤其是病症相关的。

陶先生就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就平时比较喜欢,看片儿,有一个硬盘专门装种子。”

众人:“……”

不但如此,陶先生还十分好面子,力求保持久一点。发病那次,也是一直忍着,结果就这么消不下去了。

平时生活习惯吧,也不怎么好,食色双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尤自然摇头叹气,这也太不健康了。

陶先生都快哭出来了,“怎么样啊,能不能治,我以后再也不那样了!我也不知道忍久了它就一直这样了啊!”

满嘴那样这样的,大家都知道什么意思。

最开始那第一个小时吧,他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第一反应还是在微信上和朋友吹牛逼。后来挺太久他就害怕了,知道错了。

“不要着急,我这里开个药,你试一试。”尤自然琢磨一下,拿了这里的纸笔写起来。

尤自然开药的时候,压力有点大,因为他觉得容细雪和周锦渊在看着自己。

他还没忘了,他们模仿祖父特好……这要是挑出他什么毛病可丢人了。

尤自然斟酌了足足十分钟,才把药方给写好,“煎汤服用,三剂以内,应该可以奏效。复诊到中医药大学来找我。”

陶先生颇为惊喜,又去看周锦渊。

尤自然嘴角抽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

周锦渊接过药方看了看,这病虽然没有什么过多参考,但是以中医理论辨证施治即可,不必困于其他。尤自然正是从病人情况出发,开了这处方。

周锦渊仔细一看用药,觉得和自己的思路也对得上,没什么不妥当的地方,便点了点头,“尽快服药吧。”

陶先生这时才彻底放心。

这时诊疗室的门也被敲响了,容细雪打开门,只见外头站着一个头发花白、身穿白大褂的老大夫,“陶先生?”

“高医生。”陶先生讷讷道,这是他之前的主治大夫,这家中医馆就是他开的,“我借您这个地方看看病……”

高医生本来是听说陶先生莫名其妙带了人来,钻进诊疗室,怕他是治不好要闹事,打算亲自劝解。再听陶先生说借他地方看病,就更是奇怪了,怎么还有自带医生的。

只是高医生还未开口,先看到了尤自然,脸上表情立刻转为了惊喜。

“是尤大夫啊——”高医生大步上前,伸出手要和尤自然握手。

尤自然有些迷糊,“您是?”

“哎,尤医生可能不记得了,前年尤老开班授课,我是去参加了的!”高医生热情地道,“没想到今天又在这里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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