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琴星,傍晚。
乔摩挲着手指上的智能机,再次推开了会见室的门,“帮我再找一次赵择木吧。”
一整天下来,管教们已经跟这位大少爷熟悉了,听见这话也不觉得意外。他们在心里叹服这位少爷的毅力,虽然撇着嘴摇着头,但还是把赵择木领进了会见室。
如果燕绥之或者顾晏在这里,一定会诧异于赵择木的变化。
当初在亚巴岛海滩上的赵择木,虽然偶尔会看着海岸出神,但多数时候也是谈笑风生的,他穿着得体,举手投足尽是一副成功的商业人士模样。
可现在,他面色灰暗憔悴,下巴上尽是青色胡茬,头发有一段时间没打理过了,鬓角没过耳尖,刘海耷拉下来,双眼就隐在刘海投落的阴影里。
一整天了,乔每次看到他,都有找把剪刀把他刘海全剪了的冲动,总觉得那发梢一晃就能扎进赵择木的眼珠里。
管教把人带到,跟乔打了一声招呼便退出会见室,顺手帮他们关紧了门。
其他人一走,整个会见室就变得安静起来。
赵择木一如既往,看着窗外一言不发。不知是在出神,还是纯粹的拒不配合。
之前面对他的冷处理,乔总会软硬兼施,苦口婆心,发挥一个话痨的极限水平叨叨个不停,企图靠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但最终又总会被他这副模样堵得喘不上不来气,然后摔门而出。
但这次不同,这次的乔从进门起便没开过口。
他靠坐在椅子里,垂眸拨弄着两根手指,安静了很久。
窗外有鸟呼啦飞过,赵择木轻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几乎产生了一种错觉——乔好像已经放弃了。
赵择木的目光落在窗外好半天,终于还是收了回来,改看向乔。
“看我干什么?”乔拨弄的手指一停,抬头问他。
“……你好像不打算再从我这里问什么了。”除了早上刚见面的招呼和寒暄,这是赵择木说的第一句话。
在看守所里呆久了,他的声音变得喑哑,听上仿佛饱含疲倦和心事。
乔想了想,撇着嘴点点头,“差不多吧,磨了你一整天也没管用。你知道我的,我最烦一件事翻来覆去拉扯个没完,没意思,真的。”
他摊开手,冲赵择木比了一下,“我刚才也想通了,你要真不想说,就算被我磨得开了口,也可能会倒一堆假话。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赵择木迟疑地问:“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乔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说:“我晚上9点钟的飞梭机回德卡马,你知道的,把柯谨留在别处太久我不放心。”
“嗯,我知道。”
乔又说,“从早上我进看守所到之前走出会见室,我断断续续地劝了你将近8个小时,累是很累,气也没少气。不过那是以案件利益相关人的身份。现在距离出发去港口还有两个多小时,我这次回德卡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功夫来天琴,所以再陪你坐一会儿。跟案子无关,单纯以一个……多年玩伴的身份吧。”
赵择木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心微皱。这让他看上去神色复杂,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又似乎一句都倒不出来。
乔又道:“别太感动,玩伴还得加一个限定词——曾经。这几年别说玩伴了,凑在一起说的都是假惺惺的场面客套话,现在这境况,场面话说不了,我也就没什么可聊的,只能陪你坐着,字面意义上的坐着。”
他这话说得格外直接,却不知道戳中了赵择木哪条神经。他沉默着听完,忽然笑了一声。
“笑什么?”
“没什么。”赵择木摇了摇头,“就是试着回想了一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无话可聊的。”
乔嗤笑了一声,半真不假地掰了几根手指头,说:“那可真是太久了,久得快算不清了。中学时候好像还跟你单独约过赛马吧?老实说,那次就没什么话聊了,一下午相当难熬。回去之后我就心想,以后坚决不能单独找你,太尴尬了。”
赵择木挑了一下眉。
在做这种表情时,他又隐隐有了平日的模样,“彼此彼此,那之后我也没再单独约过你了。”
乔干脆又掰着指头往下数了几年,“大学之后我就一直跟顾晏他们混在一起了,不过碰到聚会酒会还是会邀请你们。”
“礼节性邀请吧?”赵择木戳破。
“是啊,礼节性。”乔笑了一声,又顺口问说:“你那时候跟谁走得近来着?”
“曼森。”赵择木停了一会儿,又补充说:“布鲁尔、米罗……还有乔治,整个曼森家吧。”
听见布鲁尔和米罗的名字,乔礼节性冷哼了一声,却没在这话题上过多停留,“这谁都看得出来,我问的是朋友,真朋友。”
赵择木摇头:“没有,哪来的真朋友。”
乔点了点头,评价说,“我猜也是,你们运气实在有点差。有几个真心朋友的感觉真的很妙,不体会一下太可惜了。”
赵择木说:“我知道。”
说完这话,他忽地又陷进长久的沉默里,看着窗外不知想起了什么。
很久很久之后,赵择木突然低声说:“人可真是奇怪……”
在他一直以来的定义里,可以随心所欲说真话的才能算朋友。这么算下来,之前真的一个也没有。但是他现在陡然意识到,从刚才的某一句开始,他和乔之间的对话就没了虚情假意的伪装,全部都是随心所欲的真话,你来我往,而他们两个居然谁都不介意。
恍然间会给人一种“还是朋友”的错觉。
所以说人真是奇怪……
五六岁时风风火火,可以为对方打架抓蛇、奋不顾身,好像一辈子有这么一两个生死之交就足够了。
可等到十五六岁,仅仅是十年的功夫,他们就已经渐行渐远,分道扬镳了。彼此的称呼慢慢从“生死之交”变成发小,又变成幼时玩伴,再变成客套的老熟人,又好像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然而现在,赵择木四十岁,乔和曼森小少爷三十五六,他们虚与委蛇二十余年,一个刚出医院正在休养,一个为庞大的案子四处奔波,还有一个收押于看守所。天壤之别,居然又依稀找回了一丝朋友的感觉。
赵择木久久未曾言语。
乔看了他半晌,忽然出声说:“你在动摇,我看出来了。”
赵择木抬起眼,沉默片刻承认道:“……是,我在动摇。”
“摇着不晕么?”乔少爷问,“有什么可犹豫的呢?要换做是我,早噼里啪啦倒一地话了。”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田地,说不说又有谁在意?”赵择木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优柔寡断胡说八道!”乔毫不客气地说,“你以前抓蛇拧头那么利落,现在怎么这么墨迹?!”
赵择木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布鲁尔和米罗·曼森的根盘结得太深了,牵连了太多的人,每一个拎出来跺跺脚都能震三震,他么前前后后编排了将近三十年的网,不是我几句话就能颠覆的。”
乔:“哦。”
赵择木:“……”
“盘根错节三十年嘛,我知道。”乔说,“我不仅知道,还清楚得很。哪些人在他们手里送了命,哪些人岌岌可危,哪些人跟他们统一了战线狼狈为奸,哪些人正在努力查证,这些你也许不知道,但我清楚极了。我不仅清楚,还有证据。”
“你有证据?”赵择木终于正色。
“对啊,还不少呢。”
“不少是多少?”赵择木琢磨片刻,又忍不住提醒说,“他们不是那么容易被打的,一两件事扳不倒他们。”
“还行。”乔谦虚了一句,“也就够他们在监狱蹲到世界末日,或者一人吃一粒灭失炮的枪子。”
赵择木:“……”
“说吧,这个级别的证据,够不够撬开你那张嘴?”乔少爷玩笑似的问。
没等赵择木开口,乔又调出了自己的智能机屏幕,把顾晏发给他的一张截图找出来,“如果证据不够,那就再加上这个。”
赵择木从那张图里看到了各种数据,什么“表层信号源”“本质信号源”,弄得他有点糊涂,“这又是什么?”
“曼森手下爪牙一直在给我们的人发威胁邮件。”乔说,“你知道这种性质的东西一旦被查,会是什么后果么?”
赵择木:“知道。”
“知道就行,你这张图的意思是说,尽管你们家为曼森牺牲那么多,但他们坑起你家来可毫无愧疚之心,就连发个威胁恐吓邮件,干扰几台智能机,都要披个你家的壳,生怕你们一家死得不够彻底。”
赵择木脸色变沉,乔又拿了一个东西放上桌,“如果这些还不够,那就再加上这个。”
乔小傻子超帅!!!乔小少爷绝对是攻啊我觉得
连开两次新页的天选之子(叉腰)
连续两次看别人开新页。。。。
乔肯定是攻吧,柯宝宝看起来更好rua呢
楼上,楼上上,臣复议
系统我不快!!!
乔傻狍子终于A了一会呜呜
老父亲落泪
绝对是攻,小乔傻狍孑我爱你!绝对!
乔小傻子 A起来嘞
表白木苏里大大,写的好现实
呜呜呜乔小傻子肯定是攻我不管!
小少爷帅起来了啊啊啊啊
有点难过…
一些想法,可能含有微量剧透!介意勿看!
赵家和曼森家的关系让我想起了《鸟奴》。鹩哥依附蛇雕一家而勉强保平安,蛇雕则将鹩哥当成清洁工、奴隶、附属以及随时可以毫无负担地抛弃的物品。曼森家对赵家也是如此。鹩哥家好几只小鸟都死于蛇雕一家之手,而赵家的很多本来可以发展的东西也被曼森扼杀了。鹩哥家有一只小鸟曾挑衅过小蛇雕,二代的赵泽木尝试反抗和绊倒曼森两兄弟。不同的是,赵最后终于还是成功了,小鹩哥却死了;赵家未来的发展起码在赵泽木和乔治这一代是相对自由独立的,鹩哥却始终依附于他“人”而活,不管是前面的蛇雕还是后来的作者。想一想,其实现实生活中同样的事件最后能像赵泽木一样的非常非常少,大多数还是“鹩哥”。
我不理解,赵择木是谁啊?
楼上认真看文啊
楼上你这么快就把他忘了?
曼森小少爷被下药那个案子被他的两个哥哥拉来当替罪羊的那个啊
楼上是我,我叫寂辰
乔小少爷绝对是攻!!同意!
乔和柯谨(姨母笑)
到现在,樱酒小姐姐也还没有2刷或者2刷留言过……
在很久以前就觉得乔小傻子是攻了~
好攻!!!
突然想起前面那个某个玩意之前不是说过什么什么酒店得死大半的人,具体什么真的忘了,就是觉得前后呼应了
(破系统!你是什么子情况??我哪里快了?嗯?你告诉我?我到底快在哪里了?(“▔□▔)
我记得!那个记者本奇!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被扒出来的话那栋楼(南十字酒会那次安排各个大佬——大律师、事务官、金主们——住的那栋楼)里的人要倒一半。
(大概是这个意思……)
二刷二刷~刀子预警!!!
额,柯乔,似乎很香啊。
烦烦烦烦烦烦烦烦烦
(=.=)?怎么了,朋友?
ls与lss好近呀。
WAW QAQ O.O NCN MBM FAF
这才发现乔二少爷不傻,只是有点咋呼
乔小傻子有点白切黑内味儿了hhc(不过好像还不至于到黑这么彻底?
白切灰对叭(´▽`)ノ♪
喜欢一些大大咧咧但是在大事面前严肃认真同时还带着损人的有钱大少爷
(敲敲黑板)请各位注意,乔谨是官配,乔是攻(*゚ー゚)v
终于a了,妈妈爱你
乔那傻小子绝对是攻
傻的时候是真傻,A的时候也是真A!
再一次刷还是好激动,乔小少爷好帅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