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这么巧。”程期说着,眼睛却没看温让,紧紧锁定沈既拾。

沈既拾和程期便同时向温让投去问询的目光。

温让感觉太阳穴突突一跳,虽然不可能开口介绍说:这是我前任,这是我炮友。可眼下这莫名别扭的气氛,就是让他有一种像被捉奸了的尴尬。

这思想可不对。

他往程期身后望望,笑道:“你跟谁一起来的?”边问着,边向沈既拾介绍程期:“我朋友,程期。”

又向程期介绍沈既拾:“沈既拾,我……朋友。”

温让想说是他学生,犹豫了一下,仿佛一说出师生关系,就会失去什么放肆的权利似的。沈既拾听他言辞间的转变笑了起来。程期则联想到上次见到温让时,他脖颈上那枚鲜艳的吻痕,头脑里敏锐地开动第六感,眼神沉沉地扫视过去,与沈既拾互相装模作样地点头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跟我朋友。”程期往身后看看,他那朋友恰从卫生间刚出来,是个飒爽的姑娘。温让看了两眼总觉得眼熟,直看着人家走过来才猛地想起,这不就是他妈之前给他看的照片上,老李家那个李佳鹿么?

李佳鹿比温让小几岁,刚从外省毕业回来,也被她爸妈在耳边叨叨过温让,两家是一个小区里要好的邻居,这几年温让搬回老房子,李佳鹿又出省,真算起来也没见过几面,温让靠从温母那儿的照片能认出她,她却对温让没什么记忆,只当是程期的熟人,冲几人笑笑打个招呼,就先去餐馆儿门口等着。

温让不想让一顿简单的约饭变得跟认亲大会一样混乱,也就没表现出认识的模样。

“我们来得早,已经吃好了。”程期说着,看看温让又看看沈既拾:“你们刚来?”

温让笑着说:“是啊。”又用眼神儿向窗外示意,意有所指地问:“这姑娘是你……?”

“不是,”程期摆摆手:“我妈家那边儿的远亲吧,在外面读研刚回来,一起吃个饭。”

那可真是巧。温让在心里想。

他们闲聊几句,程期与二人告别离开,走之前又约了温让下回一起喝酒。温让支着下颌从窗户往外看,目送两人上车,油门一踩消失在街角。

他看那两人,沈既拾就看他,温让感觉小腿被触碰,低头一瞅,沈既拾修长的一只腿正暧暧地伸过来,与他若即若离地挨挨蹭蹭。

温让笑,也不避开,小声说道:“你怎么跟发情了似的。”

沈既拾发现温让这人,冷漠时有冷漠的好看,笑起来又格外生动,他不怎么大笑,往往就是两只眼睛轻巧一眯,略挑起一截儿眉梢,两瓣儿嘴唇柔和地勾起来,越细看越撩人,他还并不自知。而且温让轻佻的底线也很朦胧,也不知道他害羞的点在哪里,你认为他也许会不好意思时,他往往就圣母一样包容,还可以大方地戏弄回去。

这是越接触,越让人心痒的一个人。

服务员在此时端菜过来,沈既拾收回腿,接过温让递来的干净碗筷,问:“吃完饭有什么安排?”

“吃完饭啊,吃完饭当然就休息了。”

“休息也分情况,”沈既拾坏笑:“你想一个人休息,还是两个人休息?”

约炮友出来吃饭,哪有真吃了饭就各自回家睡觉的道理?温让斜起眼梢,带着些情色地瞄他,二人在情事方面简直可以说是心有灵犀了,一点通后,倒纷纷乖顺起来,低头吃饭。

吃完饭的流程就相当简单,去酒店,开房间,洗澡。

这次是沈既拾先洗好,温让从浴室湿哒哒的出来,松松散散系着浴袍,裸露出一片雪白胸膛,与上回一样,举着一杯水慢悠悠来到床边。

沈既拾扶着他的腰,将人搂到自己身上跨坐着,随手拨弄他被水汽氤湿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你总不爱擦水。”

“嗯。”温让边答应边弯腰探身从床头够烟,鲜嫩的颈部就悬在沈既拾头上,沈既拾眼皮向下瞄,盯住他隐藏在浴袍下,含羞带怯半遮半露的乳头,坏心地直接把他衣襟扯下去,环住他的后背向下一摁,温让就像哺乳一样,把还挂着水汽的湿漉乳头递到沈既拾嘴边,被一口嘬进温热的口腔。

沈既拾活像个过大的婴儿,很不纯洁得用舌尖先顶,把那一小颗软肉牢牢嵌进胸膛,挑逗得足够硬了,再用牙齿啮出来,含在嘴唇间细密咂磨,吸吮舔舐,他使劲一吸,温让就从乳头到小腹都触电一样缩一下,又想躲又酥麻得舒服,抖着肩膀不知如何是好,像只虾米一样欲拒还迎地躬起身子,从鼻腔里哼出了声。

被放开的时候,温让那一侧的乳头看起来都大了一圈儿,被一排齐整牙印簇拥着,娇俏俏地挺在细白胸脯上,在吊灯底下泛出口水淫秽的反光。

沈既拾满意地欣赏,还伸手去搔挠,将那硬挺的一小粒儿夹进指间来回搓捏,拨来拨去。温让拿着一根烟不知道该抽还是不抽,腰肢酸软软地酥着,在沈既拾胯上无措地扭来扭去,忍耐着哼哼唧唧。

温让很不喜欢在床上呻吟,总压着,实际上他皮肤薄,身体相当敏感,被人欺负很了,也只从嗓子鼻腔中哼出气音,这声音让沈既拾很喜欢,觉得温让很会在不自知处撩拨人的欲望,如果真是嗯嗯啊啊叫起来,倒少了一些让人想把他压在身子底下尽情折磨的趣味。

沈既拾一手揽住温让的腰往下压,另一只手把着他的后脑,调整好位置与他接吻,舌头蛮横地钻进温让的口腔,攫取他舌尖儿上漱口水的清辣味道。亲吻着了火,把腰扣脑的手也不再老实,把腰的手往下包住了挺翘的屁股肉,掰扯着揉,扣脑的手则伸入细腻的发丝间,用指腹柔和地摩擦头皮,接吻的嘴唇也分开,沈既拾将温让的脑袋摁在自己颈窝,歪头去叼他快渗出血的耳朵,情动的热喘全部扑进温让的耳根儿颈项。

温让整个人上上下下,被把玩得快要颤抖,又实在舒服,干脆把手指缩在胸前,抠攥着沈既拾的睡袍边衿,闭上眼逃避着享受起来。

沈既拾一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

温让又被沈既拾折腾得浑身无力,趴在床上喘气,觉得腿根儿都跳动着神经在颤栗。

沈既拾端了水喂他,温让左右伸伸脖子也找不到舒服的喝水姿势,沈既拾干脆把他掀煎饼一样铲过来,让人靠在自己怀里,畅快地喝了半杯下去。

喉咙得到滋润,温让像个老太爷一样眯起眼,动动手指去挠沈既拾的腰,软绵绵地吐出句:“烟。”

沈既拾就很好使唤地放回杯子,做爱之前被温让捏在手里的烟并没有抽上,皱巴巴的被沈既拾扔在桌子上,又被沈既拾拿过来,叼在唇点火,深深吸了一口,掰起温让的下颌哺进他嘴里。

“咳……”温让正享受着被喂烟,不知道哪根气管岔了一下,闷闷咳起来,沈既拾赶紧把烟气都吸回来,偏偏温让贪那一口儿香,天鹅一样探起修长颈项去追赶着要,这么来回一同胡闹,两个人一对上眼,都觉得幼稚好笑,烟气就从口唇间嗤嗤冒出来,场面骤然从缠绵成了滑稽。

“你这喂烟的技术不行。”温让以膝支床跪起身,掐过沈既拾手里的烟吸一口,反身摁着沈既拾的肩膀亲身示范回去。

又是一阵儿黏腻腻的亲吻,津液交缠着,在安静的空间里释放出湿哒哒的情色声音。

温让跪在沈既拾身前,被沈既拾用两条长腿环着,胳膊搂着,自己下身就贴在沈既拾平坦结实的肚皮上下,随着二人你来我往的接吻胡乱磨蹭,刚刚才软蔫儿下去的物件儿这一会儿竟然又有抬头的架势,硬硬地硌着沈既拾。

沈既拾简直被他蹭得又要起火,很想把人直接摁坐上自己的性器,顶得他不敢再耍流氓,想想觉得温让才刚泄过,这体质再来一发估计吃不消,只好先搓着手里两团弹翘的臀肉把温让拉开。

“谢谢温老师。”沈既拾喑着嗓子说。

温让胸膛起伏,垂眼与他对视,卷翘的睫毛扑扑扇扇。他浑身肤色都发浅,瞳孔也不是端正的深色,是盈盈浅浅的淡棕,猛一眼看过去给人的感觉很不易亲近,细细对视又觉得里面盛着玛瑙色的温水,极其柔和,现在沈既拾与他这样近距离对视,却觉得眉心一跳,那眸子又沉又深,就像一汪发育于地心的熔浆,被包裹在三尺冻层,又冰冷又滚烫的视线,要把人看得发狂了。

这感觉让他难耐又难受。

“你,”沈既拾捧住他的脸,温柔地舔舐他的眼皮,用气声赞叹:“眼睛好看。”

“我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你这样的眼睛,忘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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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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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啥情况
    是真不记得了嚒

    熬夜磕瓜子 2024/03/13 00:06:42 回复
  2. 就是啊,真不记得了吗?

    做兄弟多好 2024/03/13 22:27:24 回复
  3. 弟弟丢的时候才四岁,十七年过去了记不得也正常吧……

    2024/04/03 12:55:03 回复
  4. 写的好牛逼且不流水线的车
    太太写h的品味和我一模一样()

    匿名 2024/05/05 23:07:1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