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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应朝霞眼里,她看到的石像就是鬼胎。鬼胎是她生出的孩子是蛇也是小鬼,小鬼帮助应朝霞红编大江南北,但也让应朝霞误以为自己生了鬼胎。小鬼就是应朝霞最相信却有隔阂仇恨的人。”

楼唳不置可否,只说:“凶煞为阴,活人为阳。”

林随意没太跟得上楼唳的话题,茫然:“啊?”

“被凶煞盯上,身上会染阴气。”楼唳盯着林随意:“当阴气压过阳气,凶煞便可上活人身。林随意,你以为不惹凶煞就能独善其身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随意心底一阵寒颤。

他反应过来楼唳是什么意思了,当他身上染到阴气足够多,凶煞就能上他身,那么惹不惹凶煞就不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

而之所以楼唳的语气忽然严肃。

是因为他说对了,应朝霞确实是患上了产后抑郁症,梦境是在提醒应朝霞生病。

患有抑郁症的病人,睡眠能好吗?

要想保证睡眠,让解梦师顺利入梦,应朝霞会做什么?

林随意抿着唇,心脏‘砰砰’跳。

吃安眠药。

那么在药效之下,拿出清醒约章还能奏效吗?

应朝霞会在凶煞上他身之前醒过来吗?

第二十章

他被凶煞盯上了。

这话林随意不止听过一遍,从石像口中说出时,林随意感觉到的惊恐。而现在再次从楼唳口中听到这话,林随意察觉到了事态严重。

他心跳得‘咚咚’响。

不过林随意没像国字脸那样扑到楼唳脚边,求楼唳救命。他先是姜汤彻底驱散了朱月染上的寒冷后才说:“小姑娘,谢谢你帮忙,能再请你帮个忙吗?”

朱月以为林随意还要让她再去一次山里,面色当即一僵。可想到昨晚林随意让给她的凳子,她害怕地点了下头:“好……好的,要做什么?”

林随意看了眼楼唳,再看向朱月:“山里看见的可以不要告诉那个穿花衬衫的人吗?也别告诉跟着花衬衫一起来的女人”

花衬衫就是为了从梦中窥探应朝霞的秘密而来,要是朱月把所见告知给花衬衫,这梦就算解了也没意义了。

朱月听完后,松了口气:“嗯,我答应你,我不告诉他们。”

林随意也跟着松了口气:“谢谢。”

一旁的楼唳将林随意面色看得清清楚楚,林随意藏不住情绪,这人是第一次入梦又被凶煞盯上,怎么可能不怕,林随意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但林随意在自顾不暇时却先考虑到了别人。

这个别人指应朝霞也指楼唳。

楼唳受应朝霞之托入梦办事,他虽只管解梦不管其他,但总归他入的梦泄露出了梦主的生平秘密,于他而言,难免就有指摘。

林随意这是在讨好他,求他救命。

可下一秒,楼唳又不这么觉得了。他看见在请求得到回应后,林随意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好像只是单纯地为了他和应朝霞着想。

楼唳忽然想到了领自己入门的师父,师父说他心肠太硬总是将人想的太坏,觉得每个人都是另有所图。可道也要慈悲,方能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学习半生,楼唳心肠还是坚硬冷漠,他将清醒约章交给朱月。林随意唱白脸,他就唱红脸,开口冷声威胁道:“不论有心无意,若是让他们知晓,应朝霞都活不了。冤有头债有主,她活不了,你也不会太平。”

朱月被楼唳吓得不敢去接清醒约章。

清醒约章被楼唳放在一个核桃木的小木匣里,见朱月不接,他把木匣放在桌上继续喝着林随意煮的姜汤。

林随意忙打圆场,将小木匣交给朱月:“小姑娘,你拿着吧,这样才好交差。”

朱月看看林随意,又盯着他手里的小木匣。

朱月不想回去了,她觉得林随意说的‘相由心生’是有道理的,她觉得林随意是好人。

可楼唳……

朱月有些怯他,她想了想还是收下了清醒约章。向林随意道了声‘谢谢’后问:“还有汤吗?我……我还想再喝一碗。”

“有的有的。”林随意说:“我熬了一大锅,我这就去给你盛。”

朱月喝完第二碗姜汤才走,等朱月走后,楼唳这才看向林随意,“昨晚发生了什么?”

林随意赶紧抽出凳子坐下,他这下知道事情严重性了,慌忙说:“楼先生给我留的香囊很有作用,我昨晚上睡得很沉。依稀间听见了响动……”

楼唳打断:“什么响动?”

林随意沉吟一下:“应该是搬动椅子的响动。”

那一声‘duang’就是椅子落地的声音。

林随意说:“椅子正对床头,我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人坐在上面。”停顿一下,他说:“……盯着我。”

见楼唳蹙眉,林随意心里越发慌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后说:“后来我睡着了,我不知道它是不是盯了我一宿。”

说到这里林随意就不得不感激楼唳了,他感恩戴德地说:“好在楼先生给我留了香囊,不然我就给吓死掉了。我一觉睡到了天亮,醒来之后并没有看见人,但那把椅子还留在床头,椅子也朝向床头。椅子上和地上都有些石渣,之前石像扮做您的样子哄骗我惹凶煞的时候,我也在脸上摸到了石渣。”

最后,林随意总结:“昨晚来屋子里,是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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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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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那个…有没有可能…香囊…是 鬼留的..?

    月八佰 2024/02/07 23:53:15 回复
  2. 呃呃呃楼上你这个猜想好可怕

    蓝莓 2024/02/10 00:40:2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