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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倾盆,掩盖了周围可能存在的动静,嘈杂的声响也让人捕捉不到其他的声音。

肖澄问:“怎么样?”

苏鹤延收起鞭子:“刚刚我击中了那个东西,很弱小,却让它给跑了。”

肖澄觉得有点奇怪,苏鹤延的攻击力他深有体会,哪怕是无面那样的留存物,在他一击之下都会被腐蚀,可这个弱小的东西却能在承受了一击的情况下逃走。

“要追击吗?”肖澄说。

苏鹤延:“算了,回去吧。那东西的能量很弱,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大不了就是让这条路看起来闹鬼,给A国分部的人说一声,让他们自己派人处理就好。”

·

大雨中,几人来到了瑟蕾丝镇。

这是座小镇,常住人口万人左右,建筑也不半旧不新,暴雨的街道上空空荡荡,一个行人都看不到,连店铺都早早打烊。乍一看去,竟然有种闹鬼小镇的感觉。

车停在了小镇的旅馆前。

旅馆看着有些年头了,霓虹灯做成的招牌都有部分掉了下来,外墙也有些岁月的痕迹。不过室内的环境还算不错,一踏进旅馆,干燥的空气伴随着轻快的音乐就让人感觉舒服了不少。

原来这里的一楼除了大堂外,还兼职了咖啡厅和酒馆的功能,此刻是下午,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香醇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喝咖啡的是个熟人。

宋丞端着一杯咖啡,面前摆着一份当地的报纸,正坐在窗边,他今天没穿作战服,简单的衬衫长裤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生活气息。

听到有人进入的动静,他敏锐地抬起头,见到肖澄几人,主动跟他们打了招呼。

肖澄悄悄打量了一下对方的发际线,很好,还很稳固的样子,暂时没有后退的趋势。

“宋丞。”肖澄主动向他问好。

宋丞说,因为他之前有过和苏鹤延合作的记录,并且全须全尾没挨揍,执行部认为他很适合参与这次的任务。

本来还有另一个人选是江元维,但是江元维听说任务的危险性后严词拒绝了参与,理直气壮地说自己要活着给妈妈养老,所以这事就直接落到了宋丞头上。

这时,一个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那人个子高挑而清瘦,穿着一身黑色的枪驳领意式西装,左手无名指上带着婚戒,五官端正中带着点熟悉感。

这不是之前见过的贺思缘吗?

虽然之前见面的时候贺思缘的妆容艳丽,但人的骨相是不会变的,肖澄自己就写生过很多张脸,不至于连基本的结构都认不出来。

而且还有那根手杖在呢,总不至于有两个相同的留存物吧。

姐姐今天没化妆,改穿男装了?

肖澄下意识地开口:“贺——”

宋丞和苏鹤延却不约而同的出口打断了他:“刑礼。”

被叫做刑礼的人对着他们点点头,声音比贺思缘的要低沉:“苏鹤延、粟柔,没想到这次是跟你们合作。”

宋丞似乎是怕肖澄再说什么,连忙向他介绍到:“这是刑礼,贺思缘的丈夫。”之后又向刑礼介绍了肖澄。

刑礼也对着肖澄颔首致意:“我听缘缘说起过你,之前三号院的时候多谢你让她先离开,她最近受伤了没办法亲自找你道谢,实在是抱歉。”

说着,他转动了一下手上和贺思缘的同款婚戒。

“你、你好……也不用谢我。”肖澄一愣,夫妻之间可以像到这种程度吗?

这已经超越了夫妻相的范畴,能算是龙凤胎了吧。

趁着刑礼和粟柔打招呼的空隙,苏鹤延悄悄凑到肖澄耳边,低声说:“他穿男装的时候就叫他刑礼,女装的时候叫他贺思缘。”

肖澄也低声询问:“他什么情况?”

苏鹤延看了眼刑礼,眼里的情绪有些沉重:“刑礼跟贺思缘两个人是夫妻,原本是一起行动的搭档,可是一次任务的时候贺思缘死了,在半年之前。”

肖澄不由得愣住,半年前,那不是在他加入GE之前吗?

“三号院的时候,和我们见面的人……”

“就是他。”

“刑礼接受不了妻子去世的现实,所以分裂出了一个属于贺思缘的人格,两种人格轮流出现,能力不同,彼此共享记忆。其中一方出现的时候,会认为自己的另一半受伤在家修养。”

“但是你要小心,他处于刑礼人格的时候危险性会高很多,并且会主动攻击试图叫破他身份的人。为了不刺-激他,部长将贺思缘的档案保留,并且封锁了她的死亡消息,所以从资料上看,刑礼与贺思缘是还是一对搭档。”

“平时他还算理智,注意别喊错名字就行。”

肖澄敬畏地目光投向看起来温和有礼的刑礼,原来这位也是个疯批啊。

不愧是他的同事。

视线依次扫过刑礼、粟柔、苏鹤延,这次任务华夏分部居然搞了个三疯聚鼎,这是打算做任务,还是打算把整个A国分部给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恋人的气质可以参考一下《寂静岭》的三角头,虽然造型并不一样

它来自粟柔对丈夫死亡的怨恨与愤怒,不是她丈夫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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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华夏分部的人已经聚齐,而来自米国那边的支援则还没来到。

几人在当地GE分部的招待下吃了顿当地特色晚餐,之后宋丞先出发加入调查组的工作,执行组众人则呆在旅馆房间里休息。

众人都被分配了单独的房间,肖澄也不例外。

面对久违地独居生活,他还……挺激动的。

虽然有苏鹤延在的时候生活条件直线上升,但苏鹤延这家伙也是很烦的,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皮一下,大半夜的时候骚一把,让肖澄有些头疼。

现在终于可以暂时摆脱狗搭档,享受一个人的生活了。

窗外的暴雨一直没停,雨水混杂着泥土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显得潮湿而黏腻。

反正也没什么事,之前一路又是灰又是雨水的,肖澄决定躺在浴缸里泡个澡。这旅馆虽然年头不小,但浴缸倒是刷得很干净,让人泡起来没什么心理压力。

肖澄拆开个浴球往水里一扔,泡泡随着浴球不断往外冒,空气里瞬间就弥漫起了一股舒服的清香。

一边泡澡,一边玩手机,感觉美滋滋的。

肖澄正在聚精会神地进行着战局,不远处的马桶却悄悄开启了一道缝隙,一条柔软的蛇信试探着往外吐了一下。

接着,手臂粗的黑蛇悄无声息地从马桶里滑出来,一点点靠近了肖澄。

肖澄兴奋地盯着屏幕,手指的动作飞快,正准备拿下这一局。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游戏吸引,丝毫没有注意到悄然靠近的黑蛇。

忽然,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挡住画面,影响了他的视线,肖澄皱起眉将目光从屏幕上挪开。

然后就这样正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竖瞳。

顺着蛇头往下,还能看到蜿蜒的蛇身,尾巴还留了一个尖儿在马桶里,把这位的行动路线交代得明明白白。

“卧-槽!”肖澄被这玩意吓了一跳,手一抖手机脱手而出,直直朝着水面落下去,他又连忙手忙脚乱的去接手机。

还好,手机它命不该绝,被肖澄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这么一折腾,那条黑蛇靠得更近了。

肖澄正准备把这个不速之客处理掉,却突然听到了两声踹门声,第一声是他房间的大门被踹了,第二声是他此刻所在的浴室……

一脸卧-槽的肖澄就这样和闯入的苏鹤延隔着一条不知气氛的黑蛇四目相对。

肖澄:“……”

苏鹤延:“……”

苏鹤延在短暂的停顿后速度飞快地上前,伸手一把掐住蛇头,在蛇挣扎起来之前,用另一只手打开浴室的窗户将它扔了出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流畅得甚至颇具观赏性。

解决了突然出现的蛇,他终于将视线落到了肖澄身上。

因为水温,肖澄的皮肤染上了一层淡粉色,修长的手臂上已经有了薄薄的肌肉,不再是之前那样苍白瘦削的样子。他的发梢沾了些水汽,丝丝缕缕地黏在皮肤上,露出的上半身几乎没有多余的痕迹,除了心脏位置那一道长长的伤疤外。

“……”觉察到狗搭档打量的视线,肖澄有些尴尬,他的脸皮实在没有对方厚,可以在光着腚的状态下谈笑风生。

他下意识地往水里沉了一点。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的浴球是泡泡浴,洁白细腻的泡沫覆盖在水面,像一床白色的棉被一样,遮盖性相当好。

苏鹤延勾起嘴角:“肖先生,需要搓背服务吗?”

肖澄只露出一个头:“不需要!你、你突然冲进来干嘛呢?”

苏鹤延的视线无法穿过那层厚厚的泡沫,只能落在肖澄脸上:“听到你的声音,过来看看,早就听说这边蛇多,没想到酒店里也有。”

肖澄心道我自己也可以的,只是抢救手机耽误了点时间而已,但还是对搭档说:“谢谢,现在没事了,苏贵妃你可以跪安了。”

“这么无情?”苏鹤延挑眉,他俯身撑在浴缸边,“陛下,是臣妾伺候得不好吗?”

“万一再有蛇就不好了,不如……我守着你?”说完,他就伸手试图捏住肖澄的下巴。

肖澄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即将接触到自己的修长手指,对上苏鹤延戏谑的眼神,他决定放个大招。

他一脸诚恳地说出了残酷的真相:“那蛇是从马桶里钻出来的。”

苏鹤延的脸立马黑下来:“……”

马桶。

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的手。

他!不!干!净!了!

苏鹤延瞬间没了撩闲的兴致,他迅速起身,扑到洗脸池边上拧开水龙头,伸手连续按了几次洗手液,又反反复复洗手好几遍。

肖澄看着苏鹤延慌忙洗手的样子,忍不住想偷笑,但要顾忌着热心搭档的自尊心,只能憋着。

他忍的很辛苦,腹肌绷得死紧,脸上却是一派云淡风轻。

其实这旅馆的马桶刷得很干净,他也还没用过呢,但苏鹤延的表情实在太有趣,所以肖澄坏心眼地没有告诉狗搭档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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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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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贺思缘就是刑礼哇哇哇牛逼!!

    阿根 2024/01/16 16:11:2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