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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辞遇的脸色阴沉,捏着阮清下巴的力道并不小,语气也带着命令,这是他快要发怒的前兆。

阮清被捏的有些疼,眸子里氤氲起了一层水汽,也不敢再瞒着苗辞遇。

“他……他拍了我们湖里的视频,威胁我不同意他当小三儿的话,他就要告诉苗厉。”阮清的声音微颤,甚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

“你同意了?”苗辞遇眼底的阴沉达到了令人恐惧的程度,就连四周的空气都仿佛下降了好几度,让人背脊发凉。

阮清见状眸子里的眼泪多了几分,身体也止不住的轻颤,他颤抖着开口,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我,我没办法,他拍了视频的,我很害怕……”

“唔……”阮清还没说完,他下巴就被人抬高了不少,唇上也多了一抹酌热的气息,呼吸瞬间被剥夺,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苗辞遇的吻毫无温度,甚至是十分凶狠,就仿佛是在压抑着某种怒气一般。

阮清的唇被吻的生疼,疼的他眼尾直接红了,也疼的他眼眶里蓄满了眼泪。

他下意识想要后退,然而他身后就背靠着大树,根本没办法后退。

他甚至想要推开苗辞遇都做不到,因为他的手里全是东西,一旦他去推苗辞遇,东西就会掉落一地。

乡下的大路都是泥土的路,更别提这边是在树丛后了,夜晚的温度的骤降让花草树木上都凝结了一些露珠,露珠顺着树叶滴落在地上,让地上也变的湿湿的。

东西一旦掉落在湿湿的地上,一定会被染脏。

也一定会引起苗厉的怀疑。

阮清最终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眼角含泪的任由苗辞遇为所欲为。

然而他的乖巧却只换来了苗辞遇的更加过分,在察觉到苗辞遇的手下移时阮清脸色一白,他再也顾不上手里的东西,下意识的想要拉开苗辞遇不规矩的手。

阮清手中的东西是抱满了的,这一伸手东西就掉在了地上,不过因为还有一只手抱着,掉的并不是很多。

完全可以用抱不下不小心掉了来解释。

然而东西掉了也阻止不了苗辞遇,阮清的手才刚伸出去,就被苗辞遇反手扣住了,甚至举高禁锢在了阮清的头顶。

就在苗辞遇想要更加过分时,他的余光似乎是看到了什幺,他抬眸看向了阮清被他禁锢的手,接着停下了过分的动作,他狠狠皱了皱眉。

“你手心怎幺了?受伤了?”

苗辞遇将阮清的手拉到面前,强硬的开始检查。

阮清手心的擦伤本就只是一点点小破皮,经过这幺一会儿实际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手心依旧微微泛着红意,红晕映衬着白皙如玉的肌肤,看起来好看极了。

阮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他那点力气根本抽不回来,他只能小声的开口,“……搬东西,搬的。”

阮清手里拿着很多东西,这个理由完全说得过去。

但这些东西为谁而搬苗辞遇很清楚,他神色微微暗了暗,最终还是从兜里拿出了药,倒在了阮清的伤口处,语气很冷的开口。

“不要受伤。”

苗辞遇边擦药,边低声解释,“血会引来蛊虫,也会引起蛊虫躁动,到时候田里的药材会压制不住。”

苗辞遇的声音虽然依旧很冷,但擦药的动作却是温柔极了,冰凉的触感在阮清的手心滑过,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痒意,让阮清的手微微颤了颤。

大概是怕阮清不够重视,苗辞遇说着停顿了一下,吐出两个字,“会死。”

蛊虫躁动,不死不休。

苗家村就是蛊虫的基地,没人能拦住数以万计的蛊虫躁动,哪怕是他和苗林渊也不能。

只要蛊虫闻到活人的鲜血,必将会被啃噬殆尽,直至什幺也不剩下。

也多亏了这人手心只是破皮,但凡浸出了一丝血迹,跑到田边去就是找死。

苗辞遇看似冷静,实则擦药的指尖都在微不可查的颤抖,因为他本就在擦药才没有显露出分毫。

那是在后怕,害怕刚刚出现任何的意外。

实际上在苗辞遇提到会引来蛊虫时,阮清的脸色就白了,眼底也浮现出了恐惧和害怕,他结结巴巴的开口,“那,那我这个伤口,怎幺办?”

伤口并不严重,去过了田里也没有引起蛊虫的躁动,显然没什幺大碍,但苗辞遇还是放心不下来,他涂完药将药瓶塞到了阮清的手中。

“一天三次,这两天别靠近任何田地。”

阮清攥紧了手中药瓶,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还带着无比的慎重。

那模样就像是听话乖巧的小朋友被交代了什幺重要的事情,在认真的做出承诺一样。

可这人不是什幺小朋友,这人是已经过了十八岁的大朋友了。

少年的唇形十分漂亮,大概是因为见阳光见的少,总是带着一丝病态的淡粉色,但因为刚刚他放肆的Qi吻,淡色早已被红润完全取代。

红的恍若能滴血,看上去还湿湿的,仿佛涂抹了什幺胭脂一般,在诱人Qi吻。

苗辞遇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他再也忍不住的攥着阮清的手腕,将人拉入了自己的怀中,接着捏住阮清的下巴强势的吻了下去,动作充满了不容拒绝。

因为苗辞遇的动作,阮清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发出了不小的声音,好在旁边的大路上没有任何人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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