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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脆弱的陶瓷娃娃一般,一碰就会碎掉。

杨慕清看清楚阮清的眉眼后顿了一下,下一秒视线落在了阮清的手上。

阮清的手本应该白皙如玉,但是因为刚刚被开水烫伤,此刻正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是被烫伤了。

虽然烫伤的并不是很严重,就算不管也两三天就会好了。

但杨慕清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的开口,声音都尖锐了几分,“爸爸,你被烫伤了!?”

小孩说完还不等阮清回答就直接拉起阮清,想要将阮清拽到厨房,似乎是想用冷水冲洗一下被烫伤的地方。

阮清顺着小孩的力道站了起来,被动的跟着小孩走,状似是因为看不见,被小孩牵引进入了厨房一般。

小孩的身高并不足以够到厨房的台子,他从旁边挪过来一个凳子,踩了上去,拉起阮清的手就开始用冷水冲洗。

懂事的有些过头了。

而阮清却仿佛不知道三岁的小孩知道处理烫伤有多离谱一样,他用余光看了一圈厨房。

刚刚那……尸体似乎就是在厨房里。

虽然昨天看不见,但阮清能听见声音,凶手大概就是将尸体拖进了厨房里。

阮清想也不想,余光就落在了冰柜上。

如果说藏尸在厨房的,那尸体就只可能藏在冰柜里。

不会经常打开,也不至于发臭,绝对算得上是绝佳的藏尸地。

虽然知道尸体就藏在冰柜里,但是阮清却不敢上去调查线索,他怕打开冰柜尸体就迎面扑咬而来。

杨慕清将阮清的手冲洗了一下后,心疼的看着依旧发红的手,声音里都带着心疼,仿佛被烫伤的是他一般,“爸爸,是不是很疼?”

“都怪小西睡着了,不然小西肯定不会让爸爸烫伤的。”小孩十分的自责,整个人都焉了下来,平日里灵动的大眼睛也失去了光彩。

阮清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小慕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

阮清话还没说完便直接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缩,整个人再次僵硬了。

因为刚刚明明还是关上的冰柜,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道缝隙,从缝隙里露出一双恐怖又阴森森的眼睛。

而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此时还带着血迹斑斑,正死死的盯着阮清。

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冰柜里爬出来将他杀死一般,令人瞬间从心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阮清僵硬的收回了自己的余光,不再去看冰柜,就好似什幺也没发现一般。

因为他还在装瞎,都是用余光去看,似乎并没有引起那双恐怖的眼睛的注意。

杨慕清对于阮清戛然而止的话有些疑惑,“爸爸,你怎幺了?”

“是手还疼吗?”

“那小西给爸爸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杨慕清说完便握住阮清的手凑到了嘴边,轻轻帮阮清吹着手,看起来异常的体贴。

杨慕清长相可爱,性格乖巧懂事,大概就是那种所有父母都会喜欢的贴心小棉袄了。

可惜阮清却没时间感受小孩的这份关心,他只想快一点逃离这个厨房。

因为那双眼睛的主人一直盯着他,就仿佛是在找机会爬出来杀死他一般。

阮清淡淡垂眸,面色如常的开口,“是有些疼,小慕,帮爸爸找一下药箱好不好?”

“好的,爸爸。”杨慕清立马点了点头,拉着阮清的手,就离开了厨房。

冰柜里的眼睛就那样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如果仔细看的话,眼底的委屈更加的明显了几分。

明明阿清是他的妻子,他现在却只能宛如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窥着他,连现身都不敢。

而且他现在变丑了,阿清还会爱他吗?

一想到阿清不再爱他,而是爱上伪装他的人,尸体杨天昊眼中的怨恨更加浓烈了几分,几乎快要化为了实质。

灰白色的瞳孔逐渐被猩红占据,理智也在逐渐被怨恨吞噬。

该死,都该死。

觊觎阿清的人,都该死。

他要把身份抢回来,要把戒指抢回来,要把妻子抢回来。

阮清被杨慕清拉着走回了客厅,就在他用余光观察客厅时,他直接顿住了。

客厅的白墙上,挂着一副一家三口的相片。

阮清垂眸,他记得这张相片,似乎是被凶手给……折断扔垃圾桶里了?

但那时他看不见,只能靠听的,所以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这张相片。

杨慕清拉着阮清走到了沙发面前,自己搬着凳子去将医药箱给拿下来了。

而阮清则是低着头等着杨慕清。

杨慕清虽然是小孩,但似乎什幺都懂,就连烫伤应该用什幺药都懂,不需要阮清说什幺,他就将阮清的手给上好药了。

就在杨慕清将医药箱放回去时,门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杨慕清歪头看向了门口的方向,他看到阮清似乎想去开门,立马制止,“爸爸,我来开吧。”

阮清有些迟疑的开口,“你够得到吗?”

“可以的,爸爸。”

杨慕清说完便跑向的门边,踮起脚尖,艰难的将门给打开了。

然而他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被门外的人推开门被撞倒了。

陈思寒看着倒在地上的小孩,下一秒就移开了视线,直接走向了客厅,那姿态就仿佛这是他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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