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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男人手中的电锯逼近了几分,逼的阮清再次跌了回去,甚至逼的他下意识的仰起了脖子,浑身僵硬的靠在男人的胸前,不敢再动弹一分。

巨大的电锯在路灯下泛着凛凛寒光,看起来冰冷幽深,那尖锐的齿轮骇人无比,仿佛只要轻轻一动就能割下少年的头颅。

那幺在这场狩猎游戏中,猎人将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了胜利。

而少年将被永远埋葬在这一晚,甚至极有可能死无全尸。

阮清浑身绷紧了,被迫仰着头,露出绑着绷带的纤细的颈脖,此时的他已经顾不上仰着头会牵扯到脖子上的伤口了,因为电锯实在是逼的太近了。

近到就仿佛他只要稍微放松一分,都能碰到电锯的齿尖。

而那齿尖锋利无比,就算是之前砍了墙壁也没有折损半分,绝对能轻而易举的刺穿他的肌肤。

死亡带来的威胁和恐惧让阮清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喉结随着上下微动了一下,眼尾微红,冷汗也从额头是沁出,顺着白皙细腻的皮肤滑下。

无端透露着一股凌乱的美感和破碎感,就仿佛是那种易碎的漂亮瓷器,美中带着脆弱。

实际上阮清此时的状态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狼狈不已,他微长的头发散乱开来,有几丝发丝被汗水沾湿在了脸颊,看起来有几分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

但尽管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昳丽,虽然脸被口罩遮住,但他灿若星辰的眸子在昏黄的路灯下格外的明亮。

干净,又纯粹。

宛若世界上最漂亮的琉璃宝石,能透出最令人心动的色彩。

特别是少年红着眼眶,清澈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时,就像是给琉璃宝石加了一层绝美的滤镜。

宛如在傍晚时分,隔着水雾窥视云端若隐若现的晚霞。

美的令人窒息。

男人很高,起码比少年高了快大半个头,他从身后捏住捏住少年的下巴狠狠抬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的眸子,宛如一个变态一般,脸上带着深深的痴迷,眼底满是惊叹的赞叹道,“真漂亮啊。”

比任何他收集的宝石都要漂亮。

男人伸出手,在阮清的双眼边缘轻轻的抚摸。

大概是男人体温偏低,也可能是一直拿着冰冷的电锯的原因,他的手指十分的冰冷,触碰在脸上令人十分不适。

甚至带着一股寒意,令人有几分毛骨悚然。

那冰冷的触感刺激的阮清微微颤抖,却也不敢挣扎反抗,甚至动都不敢动一分。

因为男人刚刚的夸赞充满了真心实意,但却令人有些心底发寒,让人忍不住发抖。

而且男人抚摸他眼睛的姿态轻柔,就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挖出他的眼睛一般。

那绝不是什幺赞美,那是随时想要将喜欢的东西占为己有。

果然下一秒男人继续开口,语气充满了愉悦和兴奋,但话语却残忍至极,“你的眼睛好漂亮呀,可以送给我吗?”

眼睛长在人身上,怎幺可能送人?而且要怎幺才能送人?

答案不言而喻。

少年闻言瞪大了眼睛,并没有回答,但恐惧和害怕让泪水迅速溢满眼眶,接着便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一颗一颗零碎的滑落,湿润了脸颊。

“哇……”男人见状眼神一亮,瞳孔都仿佛放大了几分,脸上的痴迷更深了,就宛如一个变态痴汉一般。

少年的眉眼十分的漂亮,因为他刚刚的抚摸,此时正似日暮的晚霞染红了天边般艳丽,看起来就仿佛是樱桃熟透了一般。

而他哭起来就更加漂亮了,湿漉漉的眸子被路灯照的仿佛里面有点点流光宛转散开,宛若夏天夜晚漫天闪耀的星光。

看起来漂亮惊人。

男人抚摸的力道下意识的加重了些,时而轻轻摩擦眼眶,时而用力按了按眼尾,将阮清的眼尾弄的更红了,也弄得更湿了。

甚至连眼角的泪痣都没能幸免。

阮清被弄的有些疼,但他却只能惨白着一张脸,眼含泪水,默默任男人为所欲为。

只是握着衣角的手指死死攥紧,甚至都开始有些泛白了。

那是恐惧的,也是害怕的。

泪水也因为刺激,止不住的流下来。

男人的手越来越放肆,甚至快要不把眼睛当成脆弱的部分。

就宛如找到了心爱的玩具的小朋友,对新玩具爱不释手一般。

可小朋友的耐心和钟爱向来是比较短暂的,也许玩腻了就会变的不那幺爱惜玩具。

最终让玩具变的支离破碎。

而男人就仿佛是如此。

阮清并不想坐以待毙,也不想去赌男人的喜欢能有多久。

他拽紧衣角的手微不可查的松开,动作缓慢的伸入了斜挎包中。

斜挎包外层是没有拉链的,很容易就伸进去了。

阮清握紧了东西后也没有莽撞的动手。

因为横在他脖子上的电锯足以在他动手的瞬间,让他脑袋和身体分离开来。

更别提他本身的速度就不如男人快。

阮清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控制住因为受到刺激后止不住的眼泪。

大概是身体开始适应,眼眶里的眼泪逐渐减少了,最终消失不见,只余长长的睫毛处还有些湿润。

身后的男人似乎是有些不开心了,用力的按了按阮清的眼尾,结果也没见少年的眼泪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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