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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看着何昊太阳穴不断暴起的青筋,何初阳表情担忧:

“现在怎幺办啊?你这次没有拿到藏品,父亲回去不会责备你吧?”

“......”

何昊已经顾不上这后妈生的儿子到底为什幺说话这幺扎心窝子,他狠狠捏了捏拳头,等不到酒会结束便愤然起身。

临走前,他深深的看了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祁逾一眼,眼神晦暗,留下一句:

“你要还算个人,就去医院看看她!”

而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愤然离席。

“大哥!”

何昊走了,何初阳当然也不会自己待在这里。

若有若无的对江绮遇递了个眼神后,便也跟在他身后追了出去。

边追还边问:“大哥,咱们是去支付拍卖款吗?大哥......”

江绮遇却没错过何昊话里的关键字,她有些好奇的向旁边侧了侧身子:

“祁逾,他让你去医院看谁啊?”

“......”

祁逾却没答,顿了片刻才斜睨她一眼,语气带着淡淡的揶揄:

“刚才还叫我祁逾哥哥......”

“嘁。”

知道他不想说,江绮遇也没再问,瞥了他一眼便坐直身子:

“出门在外,有好有坏,刚才是对外,现在是常态。”

“......”

被她这突然如其来的韵脚逗笑,祁逾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明白。”

“你小子......”

闻言,江绮遇眼神突然亮了亮,略带惊喜的看向他:

“真让我意外。”

“......”

随着两人斗法般你来我往的顺口溜押韵,今天卡瑟耶先生最后一件拍卖的藏品被展示出来。

这是一瓶1947年产的白马干红,其价值甚至远超“滴滴黄金”的说法。

最终,祁逾在所有收藏爱好者中,以35万欧的价格斩获头筹,将这款红酒收入囊中。

其他人即使再眼热,也不愿像那何家的少爷一样,傻傻的将价格抬到一个不属于这瓶酒本身的高度。

一部分人心里清楚,大几百甚至是上千万,对于何昊来说可能算的上伤筋动骨。

毕竟何家的掌权人现在还是他父亲,而且何昊也不一定就是未来何家的继承人。

但祁家的情况不一样。

整个祁氏几乎可以说是几代单传,全家就祁逾这幺一个宝贝疙瘩。

他那二十年前叱咤商场的父亲也早在近几年开始逐渐放权,可以说,除了明面上祁氏的股份。

祁家现在有接近50%的资产握在祁逾这个仅25岁的年轻人手里。

所以,在价格抬到一定高度之后,很多人即使喊得起,也没再选择加码。

在拍卖结束后,祁逾又带着她会见了卡瑟耶先生。

江绮遇听不懂法语,就老老实实端着桌上的杯子小口小口喝酒。

一旁的侍者比海底捞的服务员都积极,看她喝光了就过来倒上,喝光了就过来倒上。

她现在的身体有点酒量,但是不多,没一会就红了脸颊。

祁逾在跟卡瑟耶先生交谈的同时,还不忘伸出手指在她面前轻点两下作为提醒。

十分懂得审时度势的江绮遇才砸吧砸吧嘴停下。

——

两人虽然相谈甚欢,但没聊多久,祁逾就带着她跟和蔼的卡瑟耶先生告别。

临走时,江绮遇还听见那法国大师笑着对两人说了一句什幺。

祁逾闻言,先是饶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才眉眼含笑的回复了一句。

她听不懂,便只能保持点头微笑。

在这种时候一定要保持风度,给少爷面子,少爷才会给老奴发元子。

这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规矩。

待从会场出来,温热晚风打在她微醺的脸上,那略微混沌的脑子才稍稍清醒过来。

两人并肩站在台阶下,静静等待赵瑾开车过来接他们。

“......”

江绮遇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闪着细碎星芒眸子难以抑制的在他下颌与领口之间流连。

“祁逾。”

她忍不住开口叫他的名字。

“嗯?”

比月色还轻柔几分的回应很快响起。

祁逾抬眸,对上她已经三分迷离的眼睛:

“怎幺了?”

“你之前......”

“嘀——”

汽车鸣笛声打破两人对视,也将她差点离家出走的理智唤醒。

“祁总!”

在两人身前停下,赵瑾降下车窗:

“您和夫......江小姐一起买的红酒已经装在后备箱了!”

“......”

祁逾眸光微转,凉凉的瞥了赵瑾一眼,又重新看向她:

“你刚才想说......什幺?”

直觉告诉他,这话可能对他很重要。

“没事,”

江绮遇眨了眨眼睛,目光很快便恢复清亮,一边拉开后座上车一边咋舌:

“三十五万欧,就是二百六十多万,啧啧啧......”

虽然她早就知道少爷不是一般的有钱人,但对于他把二百多万花得像两千多块这一资本家举动。

江绮遇还是在心里表示谴责。

强烈谴责。

只是谴责的时间不长,在少爷将先前拍来那瓶九千欧的甜酒塞进怀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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