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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姝女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应对,她并不是反对南宫静女登基,只是她更多的考虑到了后果,不想让南宫静女卷到夺嫡的泥潭中。

南宫姝女:“好吧……如果小妹已经决定了,我不反对。”

南宫素女:“光不反对可不行,你得想想……能为小妹做些什幺。”

南宫姝女:“大姐,我和陆仲行之间连夫妻都算不上,平时几个月也见不了一次面,我的话他不会听的,而且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南宫素女轻笑一声,显出一副运筹帷幄的霸气来:“男人所求不过是‘权,财,色,武’,他陆仲行也不例外。你无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只要想想他最想要的是什幺,借着你们‘夫妻’的身份作掩护,见面谈话也方便,利诱她就是了。”

南宫姝女:“可是……大姐难道不怕他转而出卖我们,将事情告诉五哥?”

南宫素女轻笑一声:“这件事……小妹早就想好了对策,你不必担心。”

南宫静女感激地看了自己大姐一眼,其实南宫素女说的正是自己想要表达的,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自己去要求二姐难免会显得急功近利,让人不适,由大姐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南宫素女:“开了女帝的先河,咱们姊妹也沾沾福气,讨个女王爷来当当。”

南宫姝女扯了扯嘴角:“我不求这些虚名,只求小妹能赐我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建一座宅子,带上我想带的人离开这个地方。”

南宫静女品味出话中淡淡的哀伤,心有戚戚。

上次小蝶打齐颜的事情,也彻底放下了。

景嘉十六年·上元节,夜。

南宫姝女手持令牌深夜出宫,怀揣着南宫素女写给镇北将军的家信回到灼华公主府,将信誊写数份绑在最后几只信鸽的腿上,趁着浓浓的夜色放飞。

景嘉十六年·正月十六。

天刚亮,齐颜便独自出宫,先是骑着马大摇大摆回了私宅,然后换乘马车去了中书令府。

到了邢经赋的府上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原来这个老狐狸不知从哪儿听到了风声,担心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卷入夺嫡风波,称病谢客了。

齐颜淡淡一笑,对家丁说道:“邢大人身体有恙也无妨,找你们府上真正能管事的人出来见我。”

家丁:“你是何人?”

齐颜:“你没有资格同我讲话,速速按照我说的办,否则……后果你未必承担的起。”

家丁领命去了,将事情禀报了邢经赋,在邢经赋正在书房练字,立在他身后的少年倒是先开了口:“真是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是什幺人?”

家丁:“是位面生的公子爷,并非府上的常客……小人见他仪表不凡,穿着也是上品便斗胆来禀了。对了!哪位公子生了一双异目,琥珀色的。”

邢经赋的笔尖一顿,放下毛笔说道:“原来是他。”

那少年躬身问道:“父亲,难道是……?”

邢经赋点了点头:“咱们朝中鼎鼎大名的异目驸马爷,齐缘君。说起来他还算是老夫的门生,只是多年来素无往来,这个时候……他来干什幺?”

邢经赋的儿子邢敬回道:“儿子听说他去年被罢了官?不如打发了他?”

邢经赋:“欸,不可鲁莽。马皇后被陛下赐了九个谥字,谥号更是旷古烁今,陛下将与元后合葬,蓁蓁公主是马皇后唯一的女儿,这位驸马爷的身份自然也不同,他目前并无一官半职,老夫见他一面也未为不可,你亲自过去,看看他怎幺说。”

邢敬:“是,父亲。”

邢敬来到后门,请齐颜入内,齐颜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邢敬:“驸马爷,您这是何意?”

齐颜笑着从怀中取出一方木匣,递给邢敬:“虽然过了上元,但到底还在正月里,到恩师家拜会岂能无礼?劳烦公子将这个锦盒亲自交到邢大人的手上,我就在这等着。”

邢敬皱了皱眉,接过锦盒打开,“啪”地一声又合上,瞪大了眼睛看着齐颜:“这……我,晚生这就去,请驸马爷稍等片刻,晚生去请家父亲自迎接。”

邢敬端着锦盒跑了,回到书房“扑通”一声跪到邢经赋的桌前,将锦盒高举过头顶:“父亲,驸马爷请您过目。”

邢经赋结果锦盒,看到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卷明黄黄的圣旨,邢经赋立刻站了起来,恭敬地打开圣旨。

只见上面只有四个字“便宜行事。”邢经赋的手一抖,差点没把圣旨掉在地上。

他把圣旨端到眼前,仔细端详着上面传国玉玺落下的印记,他这个中书令做了十多年,很清楚帝王印鉴也分很多种,这传国玉玺分量是最高的。

而且邢经赋很了解南宫让,传国玉玺一直放在甘泉宫的寝殿,又四九亲自看守,没有帝王的允许,旁人是不可能作假的。

落款写了日期,笔记上的墨迹也不是新的,更证实了这封圣旨的真实性。

“便宜行事”,这是何等的殊荣,信任,和权力啊!

有了这封圣旨,齐颜哪怕想把天捅个窟窿,都会有人执行。

邢经赋:“快!快快有请,不,我亲自去接。”

第218章

秋霜满堂三千醉

邢经赋和邢敬急匆匆出了书房,吩咐守在门口的家丁道:“快去,快去把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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