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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静女的脸一红,轻声道:“儿臣这些年莽撞顽皮让父皇费心了,自打与驸马成婚以来,他身体力行让儿臣明白了诸多道理。”

南宫让来了兴致,示意南宫静女停下:“哦?给父皇说说吾儿都学到了什幺?”

南宫静女兴致勃勃的说道:“驸马让儿臣明白了,无论身处何处,何等身份、礼不可废。他还教会了儿臣遇到暂时解决不了的难题不要盲目求人,先搁置下来、待到日后长进了再回头看看。”

南宫让看到自己的爱女双眸晶莹,散发着前所未有的神采,又听她继续说道:“前几日驸马与儿臣共读一卷,借荀子劝学来激励儿臣多读书。驸马还说:书可以使人明事理,开眼界、每一本书都是先辈们的肺腑之言,人生苦短、多听听他们说了什幺,亦可少走些弯路。”

南宫静女说到此处,情不自禁的勾起嘴角,小声说道:“驸马说要今后要教儿臣读书,儿臣已经答应了。”

作为过来人,南宫让一眼就看出自家女儿以对驸马生了情愫。

原本他还想着:如果女儿不满意,等自己铲除了陆家再秘密把齐颜处理掉,为南宫静女挑选个更好的。

如此看来,是不必了。

“既然齐颜如此爱书,朕就赏他珍稀孤本三百卷。”

“谢父皇。”

“嗯。”

“父皇……”

“嗯?”

“儿臣有些好奇,父皇为何如此急着回京?”

南宫让思索片刻,命令车驾外所有宫婢内侍全部退出十步开外,看着南宫静女认真的说道:“吾儿如今也长大了。父皇要告诉你,自古以来女子不可参政。”

南宫静女的眸子一黯:“儿臣明白了,今后不再问了。”

谁知南宫让却摇了摇头:“你乃父皇唯一的嫡亲血脉,父皇从未用宫规和女儿家的礼教束缚过你。只是你必须明白一件事,天子的一言一行皆有言官记录,今后再有疑惑要学会选对时间和场合。你以后就会明白言官的笔比刀子还要锋利,就连父皇也不得不谨言慎行啊。”

“儿臣明白了!”

“嗯,昨夜……”

南宫静女与南宫让密谈了半个时辰,午饭正好也好了。

她跪安告辞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马车内的小桌上放着一碟干粮,还有已经切好的两盘兔肉。

其中一盘油亮亮黄灿灿,流淌着香喷喷的肉汁;另外一盘则是一些烤糊或者还带着血丝的部分。

齐颜放下手中的小刀:“殿下回来的正是时候,饭好了。”说完将黄灿灿的那碟烤兔肉推到了过来。

南宫静女坐到齐颜身旁,将她面前那盘不成样子的烤肉端走。拉过自己那盘放在二人面前:“本宫在父皇那儿吃了几块糕点,现在不怎幺饿。这盘兔肉我们一起吃足够了,那碟不成样子的就丢了吧。”

齐颜笑而不语,拿过一旁的湿净布交给南宫静女:“殿下先擦擦手。”

“谢谢。”

安静的吃完午膳,南宫静女倚在软垫上:“你的背伤可还受得住?”

“已经好多了,殿下不必担心。”

“对了,父皇赏了你珍本古籍三百卷,回府就会派人送过来。”

齐颜面露喜色:“多谢陛下恩典。”

又休息了一会儿,马车开了。

南宫静女突然坐直了身体,来到齐颜身旁坐下,伏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接下来本宫和你说的每一字都是机密,不得透露半句,知道幺?”

齐颜心头一跳,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昨夜北九州节度使传来八百里急报,上月二十五日,草原余孽暗中集结草原旧奴杀了守卫,夺取战马万余匹,攻占了夷州城……九州节度使率大军力战不敌,命人向父皇求援。”

“咳咳咳咳……”齐颜捂着嘴弯下了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

南宫静女大惊:“齐颜!”

齐颜摆了摆手,按着后腰痛苦的说道:“腰间突然剧痛,臣痛苦难当。”

齐颜伏在桌案上,一副痛的直不起腰的样子。

南宫静女慌了,一双手不知往哪儿放,想扶齐颜又怕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处:“你忍忍,本宫这就给你传御医。”

齐颜抓住了南宫静女的胳膊,虚弱的说道:“殿下别走……”

“本宫不走,只是为你传御医。”

“殿下,臣不要紧。还是不要耽误赶路了吧。”说完竟缓缓的坐直了身体。

南宫静女见齐颜脸色煞白,脸上蒙着一层薄汗、就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更心疼了。

喃喃道:“怎幺会这样呢?难道御医没诊断清楚?你是不是受了内伤?”

齐颜摇了摇头:“殿下……让臣靠靠可好?”

“好!可是,你的背不要紧吗?”

“臣心里有数。”

南宫静女坐直了身体,张开双臂:“慢些。”

齐颜缓缓的靠到南宫静女的怀里,倒了两口气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我大渭疆土定不容异族人侵占分毫。”

南宫静女嗔道:“痛成这样就不要操心这些了!父皇自有决断,夷州很快就能夺回来……”

“嗯。”

……

“殿下。”

“嗯?”

“父皇可有说是何人叛乱?”

“好像是草原某个王族的遗孤,叫乞颜阿古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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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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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是不是那个蒙面人搞的啊,还是说是长大后的小蝶?

    宫弥 2024/01/02 10:01: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