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第170章
“胡说八道, 赶紧下去。”柳枕清终于开口了,声音却因为刚刚的吻而变得黏糊沙哑。
霍风冽眼神更变了,突然伸手抓住柳枕清的手往某处一按。
柳枕清瞬间大脑宕机, 手掌就好像被烫到了一般, 他完全无法理解自己养的乖乖狗崽,现在怎么能做出这么流氓的举动,这还是二狗吗?难道少年憋久了真的会把脑子憋坏掉?
而随着这么一按, 霍风冽低沉一叹。
那声音几乎让柳枕清恨不得当场死亡。
“看, 不是胡说八道。”霍风冽双眸氤氲着可怕的光芒,语气却委屈道:“清哥总是不相信我。”
柳枕清已经无话可说, 因为他已经吓到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收了。
霍风冽咬着牙,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低头凑到柳枕清的耳边,也没有用他的手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只是低声道:“清哥, 这次来不及,所以就算了。“
柳枕清:你特么也知道啊!!!!
“下次……”
柳枕清:什么!还想有下次,给老子滚!
“等下次见面, 我不会再忍了。接下来的事情, 我统统要对清哥做。”
柳枕清:等等!老子都没可能喜欢你, 还想继续做, 做你个大头鬼啊!果然被欲望冲昏头的愣头青都特么脑子不正常!得了妄想症吧!
不论柳枕清脑海中怎么咆哮, 嘴上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因为霍风冽离得太近,气息萦绕让他本能的害怕, 毕竟刚刚已经好几次, 他是真的怕了, 害怕一开口又要被吻。
霍风冽的确没时间再做什么,只是在说完之后,轻轻在柳枕清的耳垂上留下一个牙印。
“清哥,等我!”
等柳枕清被黎星若叫下马车的时候,还麻木的揉着自己的耳垂。
霍风冽早就被他大哥训斥着催回了队伍,随队出行,也不能太没规矩。
面对黎星若调笑的眼神,柳枕清郁闷不已,也不知道这狗东西现在什么反应,反正是做完所以冲动的坏事就跑了,就跟破釜沉舟一般,变坏的速度让柳枕清都快不认识了。
柳枕清只能生着闷气,沉着脸跟黎星若和霍飞寒做最后告别。
但是两人却突然盯着他不说话,柳枕清一愣,见两人视线都集中在他腰间,低头一看,顿时脸上一红。
原来刚刚被压着吻的时候,霍风冽趁机给他替换了玉佩,现在那玉石魔方正挂在他的腰间。
“这是二狗送的离别礼物。”柳枕清干巴巴道:“不耽误时间,你们一路顺风。”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人拥抱了一下柳枕清,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少惹事儿。
大军起行,队伍渐渐远离了视野,柳枕清不论变换什么角度都无法在万人中看见霍风冽,想骂都没对象,憋屈死了。
旁边传来呜咽声,回头一看是田伯。
柳枕清上前安慰了两句,田伯正想说什么,结果低头一看那玉石魔方,顿时猛咳了起来。
柳枕清赶忙帮着顺气,“怎么了?”
“你,小侯爷,你这……你这是……”
柳枕清看着他也指着玉石魔方,不解:“风冽送的。”
“我当然知道了,这可是霍家家传规矩,这是二少爷小时候就拥有的玉石,是要送给……”田伯瞬间哑然,瞪着柳枕清,颤抖着嘴唇,一副药厥过去的样子。
而柳枕清此时已经彻底傻了,他自然明白田伯刚刚说的是什么,所以二狗送他的是……
田伯拍着大腿哆哆嗦嗦半天才终于认命的接受了事实,“原来……原来……唉!小侯爷,既然如此,你一定要等二少爷回来,可不能……可不能再招惹别人了。毕竟……聘礼都收了。”
说完,田伯唉声叹气走了。
柳枕清铁青着一张脸愣在原地,真的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二狗简直完全不给自己留后路啊,万一以后喜欢上别人,再跟他要回去吗?都雕刻成魔方了啊!
柳枕清捞起玉石魔方,瞪着眼睛,想起刚刚的种种,只能抿唇咬牙哀叹一声。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而此时霍风冽的脸颊才稍微降了温,他也为自己做的事情感觉震惊不已,仿佛真的被冲动的魔鬼掌控了似的,随着队伍移动,偷偷的把刚刚的头发好好的用红绳绑住,塞入衣服最里面,贴在心脏处。
看着远处的天空,喃喃道:“清哥,一定要等我啊。”
两年后,侯府。
柳枕清正听着师父上课,旁边还有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正是他被迫收下的徒弟。刚刚打上瞌睡,就被韩晔的声音吵醒。
“师祖,师父又偷睡!”
柳枕清一个激灵立马醒来,抬手就接到了师父丢过来的医书。
柳枕清无语的扭头瞪了韩晔一眼,韩晔却冲他翻起嫌弃的白眼。柳枕清郁闷,不上朝还要在家上课,早知道跟太子殿下要一个官职了。
正烦恼着,就听闻白榆和柳乔回来了。柳枕清瞬间激动道:“师父,你先教晔儿,徒弟还有公事要办。”说完就跑,腰间的玉石魔方也随之摆动起来,顺带还掐了一下韩晔圆嘟嘟的脸蛋用来报复。
来到后院,远远就听到白榆和柳乔在说话,难得的,竟然是起了争执的动静。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木头脑袋啊,那种情况,你干嘛动手啊!殴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你知道吗?而且他经得起你的一拳吗?你真的是……”
而柳乔似乎完全没有理解白榆为何生气,“你在挣扎,我帮你,你不高兴?”
“我……我……”白榆直接噎住。
两人身份虽然天差地别,而且还是完全相反极端的一文一武,但是关系是不错的。
两年前,白榆入朝为官了一段时日,实在不喜欢朝廷之事,最终还是辞去官职。那段时间,柳枕清正好要陪着爷爷南下探望小姑姑和小表弟元靳,于是白榆就与他们同行,想着一路游历作画,自然他们一路是柳乔护卫着的,所以关系一直相处不错。
一个木讷,一个温和,是很难有争执的时候,所以这一会儿的情况稀奇,让柳枕清不禁好奇起来。
“你们不是去跑衙门送证据去了吗?事情办完了?”柳枕清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难得焦急的白榆以及依旧一脸状态外的柳乔。
白榆见柳枕清出来,赶紧收敛情绪道:“都办好了。”
柳枕清笑道:“那怎么争论起来了?发生什么了。”
结果两人同时出声,答案却完全不同。
白榆慌张道:“没什么!”
柳乔直接道:“季大人欺负他。”
柳乔是从来不会对柳枕清说谎隐瞒的,所以柳枕清立马意外的看向白榆,可是白榆的脸却直接红了。
季青林其实跟他们也算是有些熟悉的,当年出游的时候,正巧季青林刚刚入六部,太子要调查税银案,就先派他去看看,也让刚好顺路的柳枕清帮忙盯一下,其实就是让柳枕清指导一下后生。
所以最先一段路,季青林也是与他们同行的,季青林机敏通透心眼多,在税银案中表现亮眼,很快解决了问题,在柳枕清带着队伍去宋星幕那边探访友人时,就分道扬镳了。柳枕清就在给太子的信件中好好夸了一番,回去京城后,季青林就拿下了京城府尹这样重要的官职。
而那一路上,季青林和白榆的关系从逐渐熟悉到相知好友最后到微妙,柳枕清是看在眼中的。
就记得有一次,白榆在帮季青林调查税银案件时认识了一个当地擅长丹青的书生,志趣相投,交了朋友,而忙碌的季青林是无意中撞见他们一起作画才知道的,那时候柳乔就说有杀气。
当晚,柳枕清酒喝多了,起夜,就看到院中季青林死死抓住白榆的手不放,两人僵持着,柳枕清又不好打扰,只能憋着等他们说完,结果两人什么都没说,最后还是白榆羞红了脸,有些恼怒的用力抽出手跑开才没让柳枕清憋死。那之后就开始微妙,直到分开。
现在他们刚刚回京城不久,柳枕清就接触到一个有趣的案件帮忙破案,递交证据给季青林,就让他们送过去了。
柳枕清看着白榆的反应,微微眯眼,饶有兴趣道:“怎么欺负了?”
“不是,没……别说……”白榆着急的想要拦柳乔。
可是柳乔也是被柳枕清教养出一点小脾气的,他觉得他没有做错,是白榆不对,想要说出来让主人评判。
“他们吵起来,然后季大人拉着他不准他走,还咬他的嘴!很凶!”柳乔理直气壮道:“我就出手了。”
柳枕清听完真的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有笑出声,乔乔的健康教育该怎么搞哦。
可是白榆已经炸毛了,脸红的更加夸张,直接伸手锤柳乔,“你……你……”
柳乔更加不满的看着白榆了。“我哪错了。”
柳枕清忍笑忍得都要咳嗽了,赶紧道:“乔乔没错。”
白榆一惊,又羞又疑又无措的看向柳枕清,“溪亭哥,你怎么……那不是……那就是……”
“怎么不是了,乔乔打得好,敢欺负我们的人,必须挨揍!”柳枕清立马道。
柳乔顿时骄傲的扬了扬头,被夸了。
白榆欲哭无泪,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不是……欺负,溪亭哥,你怎么也……”
“不论他想做的是什么,但是你反抗,那就是不愿意,乔乔,下次不准季青林靠近望舒,敢靠近就揍。”
柳乔立马点头。
白榆急了,他哪里是柳枕清的对手,看着柳枕清这般说,柳乔还答应了,当即真的是毫无办法,只能低头道:“不是……没欺负……我……我愿意,愿意的,溪亭哥别让柳乔乱来,他经不起的,刚刚他鼻子都被打出血,柳乔的力道你还不知道了,太危险了。”
柳枕清见白榆服软,顿时笑了出来,柳乔一脸茫然,等柳枕清笑完了,柳乔才道:“那还要不要揍?”
柳枕清拍着柳乔的肩膀道:“不能揍哦,他们是小情人打情骂俏,就算被欺负哭了,都是心里乐意的,这种情况就别掺和了,免得被两个当事人一起埋怨。”
“什么……情人,不是……还没……”白榆有口难言,真的想要挖地洞了,他哪里是这个意思啊,根本不是啊,但是面对直肠子的柳乔,根本无法解释,什么苦水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咽,要说都怪季青林,好端端的……
不过是税银案时认识的朋友给他寄来信件,说要来参加科举,希望见面叙旧,他就是顺嘴一提,说要为才子提供招待,结果也不知道季青林突然怎么了,就甩脸子,说会向殿下建议统一安排照顾外乡考生,白榆觉得自己额外招待也不冲突,只是稍微反驳了一下下而已,竟然就……就……
白榆越想脸颊越红,心口乱跳,根本无法冷静下来,见到柳枕清调侃的眼神,白榆更是待不下去了,生着小闷气匆匆离开。
而柳枕清的教育,柳乔都会深深记下,奉为圣旨,所以之后……某些情况下,看着被欺负的柳枕清,柳乔听主人的话不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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