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容苍走回长舒床边,榻上之人汗如雨下,顺着额头流到眼窝,连睫毛都挂着水珠。再看眼下,也被药效烧得浮了一片薄薄的绯红。

容苍试着弯腰凑到耳边唤他:“长舒?”

温热呼吸喷洒到耳廓,长舒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只是神智如被翻搅一般乱做一团,想回应一声的念头只在脑海一闪而过,所有的思绪和理智都在腰间缎带被解开的一瞬间灰飞烟灭。最后一丝苦苦挣扎的清醒也沉沦进了那个无底的漩涡之中。

容苍看着那根软软垂挂在自己掌心的素色缎带,眼中风云暗涌。最后眸色一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谁虚与开脱,低声道:“长舒,这怪不得我。”

遂掀衣而上,跨腿跪在长舒两侧,床边高烛映照,竟就这么把长舒整个人笼在了容苍的阴影之中。

他这才发现,平日里那般让人觉得高远可畏的烟寒宫宫主,身子板其实是单薄细瘦的,好掌控得很,一把细腰不盈一握,你拿两根手指按着他脊骨他就任你摆布了,就像容苍现在干的这样。只是这个人心性孤冷,太过不苟言笑,给人在心中平添了许多高不可攀的距离感,一旦委身人下,那层助长威严的伪装很快就能被识破。

容苍低垂着眼打量身下被他两指按住不能动弹的长舒,微微扬起嘴角,那个烟寒宫乖巧得最讨长舒宠爱的孩子,此时笑得像个坏种。

他拿缎带蒙上长舒的双眼,在长舒脑后打了一个难以挣开的结,确保万全之后,退到长舒脚边替他除去鞋袜,饶有兴趣地握住长舒一双脚踝,手心贴上那截皎白皮肤的瞬间,对方的腿就轻轻向前抽动了一下,却被他恶意满满地抓住,又扯了回来。

容苍拿手指在长舒脚腕上一顿摩挲,待搓揉的地方逐渐变红,他才放开长舒双脚,拿一条腿挤进长舒两膝之间,四腿交错,他就这么跪着伏在长舒身上,低头细细端详长舒因身下突然被放空而难受到微微张嘴的模样。

容苍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开始觉得周身血脉往下腹奔涌而去。这人简直蹙一下眉都是在喂他春药。

这幅样子,任谁来看了,都要垂涎三尺。

他贴着长舒耳朵小声佯怒道:“你这样……怎能不小心让旁人看去?”

说话间双手沿着长舒后腰向上游走,每移一寸,都能感受到身下人的微微颤栗。他攀到长舒的肩,又顺着肩往衣襟处滑去,最后两手抓着襟口,一把将衣服扯开,向下剐去。

眼前顿时出现长舒大半光洁的窄背,毫无遮拦地裸露在他眼前。长舒被突然剥开衣衫时急促地抽了口气,两扇凸立的蝴蝶骨抖得更厉害了些。

他伸手将长舒额上的湿发撩到耳后,低头在长舒肩膀轻轻啄了一下,吻沿路细密地落下去,一直到一侧肩胛骨上。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温声问道:“长舒,长舒。你是冷,还是热?”

容苍将挂在长舒臂弯的衣服尽数褪下,连同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倒是长舒,下半身还穿着一层底裤,裤脚严严实实盖住小腿,下面便是脚腕上方才被容苍摩挲得还没消退的红痕。

他一手抓着长舒的肩,在那块背上用舌尖吻遍每个地方,一吻便换得一个回应似的轻颤。另一手摸到长舒腰侧,横着过去,贴着长舒平坦的小腹,往裤腰里探。

握到那根早已挺立的阳物,他缓缓从内向外套弄着,怀里人的呼吸平缓了些,他用拇指按住顶端,轻笑一声:“长舒怎么比我还会装乖?”

好端端的疏解突然停住,长舒在半昏迷中用鼻腔嘤咛一声。紧紧贴着他后背的胸膛暂停一瞬的起伏,接着耳边的呼吸声便莫明粗重了几分。

容苍手上加重力道,见长舒张开嘴无意识地哼唧了几下,一下子起了小孩子脾气,恶狠狠地咬上长舒的耳朵,唇齿离开后便见耳廓上一道弯弯浅浅的牙印。嗔道:“张嘴便算了,只我一人瞧见,可长舒一叫,却让旁人也听去了!”

自是得不到回应的。

他赌气地加快速度,掌心裹住柱头,不多时弄得长舒全射在他手中。将那些淅淅沥沥的浊液沿着那根柱身向后抹去,指尖一路滑到长舒身后,一指挤进臀瓣之间,小小的褶皱处又干又紧。

便用另一手臂绕过长舒颈下,手伸到长舒嘴前,拇指压着长舒下唇,缓缓推进长舒牙关。待长舒将整根手指含住,他将拇指屈起,抵住长舒上颚,顺势把食中二指放了进去,一把夹住长舒湿软的舌头,在口中拉扯搅弄。

长舒闭眼摇头吚吚呜呜地挣扎了几下,声势微弱得他轻声哄哄就即刻止住。及至长舒嘴角溢出涎液,也听见了长舒口中的叽叽水声,他才将手指撤出,满指津液闪着水光,指尖还有两根银丝和长舒唇角相连。

容苍扒下长舒裤子,褪到膝弯,抬手将人彻底按趴在床上,膝头压住长舒膝窝,免他稍后挣扎反抗。

带着津液的手指抵上臀间那个小口,容苍打着圈按揉一会儿,待那处放松之后,试着塞了一个指节进去。

刚伸进穴中,身下人便动了动,不悦地闷哼一声,后穴也张合着要把手指推出去。

容苍欺身压住长舒,用另一只手握住长舒前端安抚道:“莫怕,长舒曾同我做过的。”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真起了安慰作用,亦或是容苍将长舒身下伺候舒服了,往后再推一指进去,长舒不适的反应竟小了许多,待他开始缓缓抽动的时候,除穴口将指根咬得紧些以外,长舒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抗拒。

原本只是想先替长舒松松后面,以便待会儿能接纳他的器物,没成想手指在穴中胡乱捣弄时,不经意擦过一处软肉,长舒登时像受惊一般猛地抖动一下,弓起了腰又要蜷缩起来。

容苍这才想起以前在凡间看得那些话本子中曾写到男子后穴中有处麻筋,若寻欢时找准那处造弄,承欢之人会得了趣不说,身后也会绞出淫水,方便另一人抽查摆弄。

他醍醐灌顶般得了门道,手指又寻着那块软肉轻轻擦过,长舒反应竟甚于刚才,皱着眉头低低叫出了声。

他装不懂地睁圆眼睛,明知长舒看不见还凑近去问:“长舒何故哭叫?是容苍弄得你不舒服了?”

早已失去意识的那个人根本听不见容苍的只言片语,只觉好似孤身沉到满是焰火的海底,烧得他神识滚烫。偶有热浪拍打过来,却是扬汤止沸。长舒浑身失力,浪朝哪个方向打,他便跟着随波逐流,下次落脚,不过是另一片灼热得让他周身起火的海底。热浪永不止息,他在不停地摇晃,被推着,被撞着,他受不住了,便开始求它们停下。

容苍已进了三指,手上卖力在长舒后穴抽动,直指着那根麻筋搓揉,听长舒喃喃出声,便偏头道:“长舒说什么?”

“轻……停……停……”

容苍咧嘴一笑:“好啊。”

言毕突然将手指抽出,连带着包裹住手指的穴中淫水,一下一下擦在长舒背上。

后穴突然抽空,凌厉的灼烧感很快席卷而来,长舒摇了摇头,嘴唇张合,却说不出话。

下一瞬,一个滚烫的巨物抵在后穴,容苍一手扶着阳器,一手掰开长舒一侧臀肉,深呼着气缓缓将下身挺了进去。

许是承受不住这样的尺寸,长舒连连“啊”了两声,绑眼的缎带被眼泪打湿。

他无意识地摇头呢喃道:“不……太……深……痛……!”

容苍也被咬得有些难受,额头憋出层细汗,两手撑在长舒身侧,慢慢耸动着,待找到那根麻筋,便用力来回碾压。

长舒在他怀中颤抖得愈发厉害,穴中却不断有清液绞出,一股一股喷在容苍柱身,连带着穴口也变得黏糊起来。

容苍感觉到被吞纳得逐渐容易起来,更发力对着长舒穴内的媚肉飞快挺动,两人结合之处渐渐发出叽叽咕咕的水声,容苍情动之至,后颈已有龙鳞若隐若现,他倾身压住长舒,仗着身下人全无意识便胡乱孟浪说话:“长舒,长舒,好烫……好紧……”

他快要化在里面,一室嘈杂混合的乱声中连自己也快听不清自己说什么。

“好舒服……长舒……好热……好舒服……”

那夜顶着挖眼之痛的老太监缩在墙角,听得自己那张紫檀木的高床吱呀响动了一夜,其间偶有几声无意识的细小惊喘传进耳中,多数时候都是那黑衣凶神对着谁说些孩子般的低声耳语,肉体拍打和黏腻水声交合响彻房中,直至四更梆子敲响后方才渐止。

他在安静下来的房中险些陷入浅睡,却被朝自己而来的脚步声吓得立即清醒过来。

不知是不是缺了五识的人在最初都容易产生幻觉,明明昨夜怒气冲天的妖怪今早再来同自己说话时声音里满是愉悦,还带着几分明显的餍足,说出的话却是让他如坠冰窟。

“昨夜竟忘了,你这耳朵,也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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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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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wc,这么刺激啊

    Asuka 2024/01/22 21:25:08 回复
  2. 有车!!我坐哈哈哈

    睡不到巫哲不罢休 2024/03/25 12:46:5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