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番外3

第105章 番外3
或许真的是梦,又或许岑禛也得到了一本书,书里内容是他原本世界的内容,又或许岑禛干脆也同他一样是从特种星穿越过来的,知晓他黑暗哨兵1802的身份。
如果岑禛真的是向导那就好了,连御恶劣地想,他既然敢说出正在临时标记自己这样的谎言,那么他一定用犬齿恶狠狠地咬穿他的后颈,将哨兵信息素尽数注入,在他身上留下永久不可消除的气味。
标记他,占有他,让他知道他撒下的弥天大谎多么让人生厌!
越想连御越是开心,不管岑禛究竟是什么身份,他既然抛出了临时标记这件事,这件连御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人类世界也完全不存在的事情,他就已经重要到值得连御提起精神,拿小凿子一点一点凿开他身上的寒冰,把柔软的内里随便摆弄成他喜欢的模样。
当晚,连御在网上下单了新的电脑,一看岑禛家里什么都没有,顺便还买了配套的桌子座椅,加急配送,顺带请人拉光纤。
安装公司人员上门的全程,岑禛都一副绷紧弓弦的模样,好似随时准备一刀割破来人的喉咙,连御看得有趣,歪歪斜斜地靠在门框上,说:“你有空在这里杯弓蛇影,不如去想一下午饭吃什么,你好意思让你男朋友再吃泡面吗?”
跟随在线路师傅后面的学徒小姐姐为这句话看了岑禛和连御好几眼。
岑禛还没有心眼大到连御说能给他解决问题,他就胳膊一甩该吃吃该喝喝,他晚上给连御下了一碗挂面,加了五颗荷包蛋三根火腿肠,若干青菜叶子,拿盆装,送到了在电脑屏幕前噼啪打字的连御跟前。
连御用上挑的眉尾刁钻地表现出两个字:就这?
“爱吃不吃。”岑禛也回到餐厅,吃起了自己的那碗挂面。一刻钟后,连御拿出了舔得精光的面盆,打了个哈欠道:“查不出来,这群老古董,说不定还在用烽火狼烟交流,除了入境信息和消费记录之外,网上一点消息也没有,通话记录也是空的。”
岑禛拿起洗洁精和擦碗布,安静地听着连御说话,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你就安心等着吧。”连御又打了个哈欠,“我先回床上睡一会,你自便。”
“……”岑禛把干净的碗筷放进柜子里,“这里是我家。”
“我知道啊。”
“你得睡沙发。”
“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而且我还即将是你的救命恩人外加初恋男友,再说我昨晚已经睡过沙发了,一人一次也该轮到你了。”
“连……”
“或者你可以进来和我一起睡,晚安,阿纳托利·耶日亚。”
岑禛擦手的动作一顿,猛地回过头,“你怎么知道——”
“都说了我是专业的。”连御好心情地关上了门。
最终,岑禛还是无奈地在沙发上草草盖了两层薄毯陷入了浅眠当中,他以为自己足够警醒,耳朵一直倾听着门外的响动,但直到凌晨两点连御风尘仆仆地开门进屋之后,他才发现他连连御什么时候出的门都不知道。
“别急,我从窗口爬出去的,你不知道很正常,别怀疑人生,你没有睡得像死猪一样。”连御再次施展了他诡异的读心术,岑禛一句话没说他就自然而然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还附带了一些没有用的废话。
岑禛被噎得格外难受。幼时经历和天生性格使然,他先前从未被人这样弄得心态都要出问题,他是真的有点不知道拿连御怎么办了。
“你半夜出门做什么去了?”岑禛冷着脸问,连御反锁房门,笑嘻嘻地说:“网上查不到,我就只好当面去问他们了。”
岑禛:“……”
连御拍了下岑禛的后腰,那把岑禛用来防身的匕首瞬间出现在他的手里。岑禛被这个举动惊得后脊一层冷汗,暗道自己真对上连御,怕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可怜的二十岁小年轻,被个实际年岁半百的恐怖分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人吗,总是要睡觉的,你又表现得那么柔弱无害,晚上盯着你的人就只有睡在车里的两个,我随便等了其中一个上厕所的时间,打晕拖走,就什么都知道了。”
柔弱无害岑禛:“……”
“啊,不过我也没怎么善后,人也没杀,他们应该暗觉不妙,要么撤退,要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门来了。”
岑禛:“…………”
“不过你放心,行动的只是你老师隶属的杀手组织里的一小撮底层成员,组织内长期资金短缺,这段时间有点要解散的预兆,这些最基层的成员日子格外不好过,不知道领头人从哪里得知了你老师曾经藏匿起一笔巨额资产,经过压根没过脑子的判断后认为在你这里的可能性最大。”
“我并没有。”
“知道你没有,有能过得这么惨?暖气都开不起,床那么小还硬。”
“……”
“幸亏我有钱,不然日子可怎么过啊?等我们交往之后,先要再买两台电脑放在书房,都是我的啊,你需要电脑自己去买,钱我可以出。”连御莫名其妙开始了婚后畅想,“每个房间都要装空调,换一台大屏幕电视,床垫换记忆乳胶垫,被子要鹅绒……”
话音未落,房门传来了被撬动的声音,很轻,但足以引起屋内二人的警觉。连御笑着继续说话,然后用手势指挥岑禛把唯一照明用的小台灯关掉。
房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呼吸也隐匿在阴影里,岑禛又摸了把水果刀在手中,他藏在冰箱后面,只听见老旧的房门被徐徐打开,因为年久生锈发出吱呀的噪音。
一共有四个人的脚步声,如果连御可以解决两个,那么还有两个归他,可他长时间忍受被这群人监视,主要原因还不是打不过,和其中一个对峙都够呛,如果两个人一起上……
岑禛还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偷袭办法,另一厢居然已经有人先行发难,肌肉骨头碰撞的声音令人血压上涌,岑禛迫不得己持刀从暗处走出。
这时,屋顶的白炽灯忽然亮了,岑禛赶紧半眯起眼睛谨防偷袭,而下一瞬他就看见面前趴了一个客厅的黑衣人,而连御则站在最中央的地方,心疼自己被划破一道口子的食指。
“岑禛我受伤了。”
“……哦。”
“啧!”
半个小时后,岑禛对着被捆在墙边排排坐的男人们,面无表情地说:“老师一分钱也没有留给我,房租、水电、生活费都是我奖学金和打工挣的,还外加申请到了国家的助学贷款,否则我泡面都吃不起。”
连御在他身后笑眯眯地用手机扫描所有人的面部、瞳孔和指纹,又录下声纹,等岑禛晓之以理结束之后又来和他们动之以情,“相信我,日后你们每天去了哪里上了几次厕所我都能知道,但凡你们中的任何一人再敢接近他,我就让你们所有人都死得消无声息。”
四人当中似乎还有一个不服气,眼睛瞪得比鸡蛋还大,目眦欲裂,连御直接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八辈祖宗都查出来,还拿出他老婆都不知道的私生子照片,他立刻一脸灰白地求饶道孩子是无辜的啊我再也不敢了。
“谁还不是个孩子了!”连御愤怒地踹了他好几脚,又饿他们一整天才把人放走了。
这两天连御也没怎么吃好,盯了大半天的电脑不说,还熬了个夜,伤了他吹弹可破的小肌肤。事情一结束他便拽着岑禛去外面吃饭,见岑禛保持缄默还出声安慰道:“放心,这些人不敢再来的。”
“不,我没有担心这个。”毕竟如果岑禛是那群人,日后他怕是都不会踏足中国,他看了一圈菜单,头疼地交还给连御,“我是想说……这顿饭我请不起。”
“我来请我来请。”连御无所谓地点了四人份的食物,惊得服务员频频说够了够了吃不完的。岑禛并不赞同这种强制他吃软饭的行为,手指点了几下桌子,忍不住问:“你到底有多少钱?我记得你同我一样,是孤儿。”
连御笑眯眯地凑到岑禛耳边,说出了一个可怕的数字。
岑禛:“……”
岑禛:“???”
翌日,连御效率极高地履行了自己的同居设想,岑禛白天打个工回来,差点以为自己进错了家门。
“辞职吧,你现在的主要职责是做我的男朋友。”连御欠揍max地说出了霸道总裁宣言,岑禛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打工执念,比如不打工就无法证明自己的坚强、独立、善良与纯洁人设之类的,于是他直接给老板打了电话,表示明天起他就不去了。
连御没想到岑禛居然这么爽快,笑了声牵过他的手,将人一把拽到怀里,“那么……我的男朋友,接下来的十几天,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
岑禛与连御一般高,猛地被拽过来也没有呈现扑怀的姿态,反而是单手撑在了连御的耳边,上身阴影压过来,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他。
“……约会。”
连御伸手勾了勾岑禛弧度姣好的下颚,“你是指喝咖啡、看电影、唱歌……之类的?”
“我是指城郊那边有一家格斗俱乐部。”岑禛说,“而东城区有一家枪支种类和比赛模式都非常齐全的射击馆,我在那里打工过,你有兴趣吗?”
“非常有兴趣。”连御笑得狡黠。
开学当天。
姚金美滋滋地准备和连御分享他与潘畔的寒假进展,想说他和潘畔一起喝了咖啡,看了电影,还一起唱了歌,结果就看见连御有说有笑地挽着岑禛的手臂走进宿舍,岑禛手里还拎着两大杯热草莓牛奶。
姚金从没见过岑禛喝草莓牛奶,反倒是连御成天抱着香蕉、草莓、巧克力牛奶不撒手,跟个幼稚园儿童一样。
作为岑禛的头号狂热粉丝,要不是白月光岑禛太过冷淡,还会有潘畔什么事的姚金,他惊了,他酸了,他麻了,他和连御打过招呼之后忍不住问:“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的事?太不仗义了吧,一直瞒着好兄弟?”
“就这两天的事。”连御笑得开心,单手搂住岑禛的腰,感受着掌心下仍旧不习惯亲近,因为触碰变得僵硬的身躯,心情愈加愉快,“岑禛突然不告知我就来到我家,刚一见面就向我告白,吓了我一跳,说什么放假后的这些天总是梦到我,魂牵梦萦夜不能寐……怎么拒绝也没有用,哎~我这人耳根子又软……”
姚金惊恐地看向岑禛,就见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岑禛艰难露出了胃痛的表情。
但没有出声反驳。
于是姚金更加惊恐了……晚上他惊恐地把这个惊恐的消息告诉了潘畔,收获了一个和他差不多惊恐的表情。
“他们两个……有讲过话吗?”潘畔自认他和连御的关系很“铁”,平素吃饭都是一起的,从来没有见过连御和岑禛有过交流。
“或许私下里打得火热?”姚金酸得冒泡,他不太能想象外表如此冷淡的岑禛,内心居然如此炙热,夜夜做连御有关的春梦不说,还迫不及待地跑200公里路找连御当面告白。
白月光高不可攀、不染红尘的形象崩坏得彻彻底底。
但过了几天,认真观察过岑禛和连御的相处方式之后,姚金又改变了看法——
连御你个死傲娇!说的好像是岑禛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答应他的告白就割腕一样,你分明也很乐意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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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岑禛: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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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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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沙发~
    (○` 3′○)

    红雨 2024/01/05 19:24:2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