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应该试着依赖我”

夜里,贺钦让薛恨趴在床上,方便自己为他擦药。肩膀上的青紫伤痕依然刺眼,贺钦在擦药之前忍不住轻轻亲吻那里:“痛不痛?”

薛恨摇了摇头:“我没那么娇气,你别太当回事了。”

贺钦抿唇,又一口亲吻在薛恨的肩胛骨上,之后才拧开药瓶为薛恨擦药,擦药时他问:“之前也会吗?”

“什么?”薛恨没反应过来。贺钦想了想,还是问:“我说,以前,也会因为这种事受伤吗?”

薛恨含糊地应了一声:“还行吧,我可没让跟我打架的人占便宜,不然也对不起贺三少亲赐的小流氓称号不是?”他语气轻松地说着,末了还不忘开个玩笑。

这个玩笑却开得贺钦心里发颤,他按压着薛恨伤处的力道越来越轻柔:“是我不好。”

“什么玩意儿?”薛恨回过头来看贺钦,他对贺钦的话做了错误的理解:“不是,这人应该不是冲你来的。”

“中午我接到一个电话,有个神经病戴着变声器说想和我合作,我没理,还把他拉黑了,估计就是这事儿完了,他故意让人来找茬来着。”薛恨解释着说。

贺钦也微微蹙起了眉头:“合作?你没有问他的身份吗?”

“他都戴着变声器了,肯定就是不想让我认出来呗,神神秘秘的,能是什么好人啊?”薛恨不以为意地说:“妈的,这狗东西要是被我逮着了,我肯定得想办法揍回来。”

贺钦将化瘀的药退散开后才说:“这件事交给我。”

薛恨摇头:“说了跟你没关系了,你别惹一身腥。”

贺钦却没回,只是将药收好后去洗了个手,回来就想把薛恨抱在怀里,薛恨却一脸嫌弃:“去去去,一身药味,臭死了,别抱我。”

“……”贺钦的回应是直接用手捏着薛恨的脸揉了好几下:“这药味是我身上的?我还没嫌弃你,老实点。”

说完后不由分说地将薛恨牢牢抱进了怀里,手下用力,却小心避开了薛恨身上的伤处。

薛恨扬了扬嘴角:“我说真的,这事你别管,我以后会多个心眼的。”

“我管。”贺钦语气带了些强硬:“薛恨,你应该试着依赖我。”

薛恨从贺钦的怀里抬头看他:“依赖你什么?被你上了我就不是男人了是吧?”

“不是这回事。”贺钦蹙眉,解释的话却很耐心:“我之前看见你书柜里摆着好几本经济类书籍。”

薛恨眨了眨眼:“然后呢?”

“我不知道你看过这些书没有,它们很新。”贺钦低头在薛恨的眼皮子上轻轻啄吻。薛恨被亲得痒了就伸手捂贺钦的嘴:

“看过一点,看不进去,字太多了。”

贺钦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为什么对着你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链就看得下去?”

“我也不知道。”薛恨老实回答,他挪了挪身体,在贺钦的怀里寻找到了一个更加舒适并且能无压力和贺钦对视的姿势:“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经济学研究有一个最基本的目的,就是达成资源的最优配置和利用。”

薛恨“唔”了一声:“然后呢?”

“我想告诉你的是,”贺钦顿了顿:“依赖我不会折损你的男子气概。”

“相反,聪明人会利用他身边所有能获取到的资源,不管是人力,物力,或者你这个财迷最喜欢的钱财,去完成他想达到的目的,去做成他想做的事。”

贺钦是个寡言的人,尤其是在薛恨之外的人面前,他总是沉默到显得有些刻薄和不近人情。然而在今夜,在他们互相拥抱着准备入睡的时候,贺钦用他低沉和缓的嗓音,和薛恨诉说着一个简单的道理,并希望薛恨能理解接受这个道理。

“你是想夸我聪明,还是想让我真的依赖你呀?”薛恨看着贺钦立体英俊的五官问。贺钦捏了捏薛恨的鼻子:“都有,我是希望你能把我当成你手里最有效最可靠的资源。”

薛恨转了转眼珠子:“没见过你这样的,上赶着给自己找事情做,还嫌自己的工作不够忙啊?”

贺钦现在不打算和薛恨呛嘴,他捏着薛恨的下巴,跟他交换了一个有些漫长的晚安吻:“听我的,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以后乖乖等我一起下班,有我在,没人敢动你。”

薛恨伸舌头舔了舔嘴角的晶莹:“行,我明天早上想吃蟹黄包。”

“嗯。”贺钦应下,搂着薛恨在昏黄的主卧灯光下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贺钦就找人彻底调查了一下这件事,也顺藤摸瓜地找到了背后主使——之前被荣钦淘汰掉的一个中小企业法人代表,徐玉强。

得到结果之后,贺钦也不想猜他打着什么主意,只是先直接动用了荣钦的律师团队,以恶意竞争和扰乱市场秩序的罪名起诉了他。

同时,王颂那边也没掉链子,那个歹徒在他的手下顺顺利利交代了事情的始末,就又给徐玉强加了一条罪名。

贺钦顺顺利利地给薛恨肩上挨的那一棍儿报了仇,并为薛恨索求了数额巨大的赔偿——这下不光是医药费和补胎费,薛恨就是再买辆好点的新车也都是眨眨眼的事了。

薛恨发现自己的账户上多了这么多钱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查清楚那笔钱的来历,在查询时顺便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午休时薛恨提前跑去了贺钦的办公室里——不用敲门和通报是他的特权。彼时贺钦还在开会,薛恨进去了也不乱跑,就是站在门口等贺钦。

于是贺钦刚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收获了薛恨一个巨大的拥抱,贺钦还没来得及问薛恨怎么这么开心,薛恨就按着贺钦的脸用力亲吻住了贺钦的嘴唇。

有什么事比开会回来就收获恋人的拥抱和激吻还要开心的事呢?

贺钦觉得没有,于是他掐着薛恨的腰,和他交换了一个火辣又热情十足的吻。

一吻结束后,薛恨轻轻拍着贺钦的脸蛋中肯地评价:“贺老三,你真行,直接给人告上商事法庭了!”

贺钦先是惊讶,回过神来后眼里带着真切的笑意:“他应得的。”

“损,实在忒损了。”薛恨说着,还有模有样地给贺钦竖了个大拇指。

贺钦闷声笑了笑:“解气了吗?”

“我也想气啊,可是莫名其妙发了一笔横财,哪儿还气得起来啊?”薛恨笑得更灿烂了点。

贺钦却伸手兜着薛恨的屁股蛋,以熊抱的姿势将人抱了起来,迈着大步往自己的休息室走去:“那轮到我了。”

薛恨伸手勾着贺钦的肩膀,眼里全是笑意:“轮到你什么啊?”

“解瘾。”贺三少绷着俊脸说,说完一脚踢开了休息室的门,动作非常不雅观。

薛恨笑骂贺钦大白天就当禽兽,手却是毫不犹豫地探到了贺钦的皮带处——肩膀受伤的日子里,贺三少一改平时每日至少一炮的习惯,晚上老老实实地搂着人睡觉,早上蜻蜓点水印下一吻就作罢,简直是坐怀不乱的典范。

鬼混在一起后,他们可都不是什么懂得禁欲的人。

所以这渴望的阀门一开,那就是两人都不能置身事外的漩涡了。

******************************************

休息室的情欲愈演愈烈。

薛恨被贺钦压在身下,他们交换着热烈的亲吻,扒弄彼此衣服的动作却娴熟又迅速。

很快他们就赤裸相对,在贺钦的手探到薛恨的臀缝里时,薛恨猛地睁开被欲望裹挟住的眼睛 ,趁着贺钦没注意时使力抱着贺钦翻了个身,变成了自己压在贺钦身上的姿势。

“贺钦钦,让我上一次呗,让我上一次”薛恨说着就去脱贺钦的内裤,动作看上去特别急色。

贺钦定定看着薛恨的动作,眼神挣扎了好半天,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毅然闭上了眼,脸上也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神态。

薛恨亲吻着贺钦的脖子,手放在贺钦的屁股上学着贺钦玩自己的模样捏了两把。

在他准备扩张时,他突然心血来潮地抬头看贺钦,却看见贺钦眉头紧皱着的死人表情,几乎是瞬间,薛恨就失去了搞贺钦的欲望——“不是,我让你搞了这么多次,你他妈让我上一次怎么了?”薛恨一巴掌拍在贺钦的胸膛上,语气不好地问。

贺钦睁开眼睛,眼神茫然:“什么?”薛恨从贺钦身上爬开,变成了背对着贺钦的姿势:“老子就他妈没见过谁做爱的时候露出一脸死人样的,操。”“……”贺钦觉得自己好无辜。

他从背后抱住薛恨,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薛恨的后颈,用这样的方式安抚着薛恨:“别生气。”薛恨忍无可忍,回过头来又跟贺钦黏黏糊糊地亲了起来——不就是做爱吗?他才没有贺钦这么怂蛋。

贺钦的亲吻从薛恨的嘴唇转移到薛恨的脖子上,细细密密地亲吻带着隐约的讨好意味。

薛恨也不跟贺钦计较了,本来就该是他和贺钦美好的午休时间,不该为了这么个小插曲没了心情。

薛恨顶胯,用自己的性器去摩擦贺钦的,手也抚摸着贺钦结实性感的肌肉,直到贺钦的亲吻顺着薛恨的胸膛吻到了薛恨的小腹上,这吻还有往下的趋势。

薛恨喘着气问:“你干嘛?”贺钦没回答,只是伸手握住了薛恨硬挺粉嫩的性器,低头就张嘴含住了它。

性器被温热的口腔包裹时带来的快感让薛恨“嘶”了一声,但比起这个生理上的快感,显然是贺三少亲自给自己口交这件事更让他心神荡漾。

生理和心理带来的双重快感让薛恨伸手放在了贺钦的脑袋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来回抚摸着贺钦发质偏硬的头发。

贺钦仿佛被薛恨的动作鼓励了,他将薛恨的性器含得更深了一下,舌头有些生疏地舔弄着薛恨的冠头,一只手揉捏安抚着薛恨的囊袋,另一只手却探到了薛恨的臀缝里。

休息室里没有润滑液,但贺钦比薛恨还了解薛恨的身体,知道后面的手指要怎么戳刺才能让薛恨流水湿润。

贺三少的口活儿并不算好,但湿热的口腔和温柔的含弄还是让薛恨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

所以哪怕贺钦的牙齿总是不小心磕在薛恨的性器上,却还是将薛恨送上了高潮。

在薛恨粗喘着准备射精的时候,他推了贺钦一把,试图让贺钦离远点。

贺钦却张着嘴为薛恨做了一个深喉,放在薛恨后穴里的手指也用力按在薛恨最爽的地方,含着薛恨的性器让薛恨直接在自己嘴里射了出来。

腥臊的精液射进贺钦的嘴里,被他咕噜两声吞了下去。

薛恨深深喘着气,看向贺钦的眼神多了点心虚和不好意思:“你你自己不躲开的”贺钦将湿淋淋的手指抽出来,扶着自己的性器对准了粉嫩又水润的小洞。

插进去时他低头想亲薛恨,薛恨嫌弃他嘴里吃了自己的东西,转过脸去不让贺钦亲。

贺钦冷哼一声,两手按着薛恨的脸用力亲他,腰下也用力挺身将自己的性器完全插了进去。

薛恨被胀得“唔唔”两声,到嘴边的呻吟被贺钦吞进了嘴里,听不真切。

小半个月没做,再次体会到做爱的愉悦感时,两人都舒服得喟叹一声。

贺钦在床上话也不多,但他的动作和力道都十分对得起薛恨给他的“公狗”称呼,腰下用力,每一次占有和入侵都必须要插到最深处,鼓囊囊的囊袋拍打在薛恨的屁股肉上,一声高过一声的“啪啪”声响不绝于耳。

薛恨伸手抱着贺钦的背,指甲时不时抓挠贺钦光裸精壮的脊背。

微痛感对于贺钦来说像是致使他兴奋的春药,薛恨抓得越狠,贺钦肏薛恨的动作就越重,速度也越快。

有那么一瞬间,薛恨觉得自己真的会被贺钦肏死。

死在贺钦的身下,死在这个身下愿意低头为他口交的贺三少身下。

这个想法配合着后穴传来的生理愉悦,让薛恨迅速就夹紧后穴高潮了。

他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前端的性器淅淅沥沥地吐着精液,后穴更是一收一缩地含着贺钦的性器流水,爽得手指都在颤抖。

贺钦停下了动作等着薛恨缓过神来,手指沾着薛恨射在自己身上的精液,趁着薛恨张嘴失神的机会,将手指放进了薛恨的嘴里,逼他跟自己一起分享了嘴里的腥味儿,手指还轻轻压着薛恨的舌头玩。

薛恨回神,用牙齿咬了咬贺钦的指尖,却没有用太大的力气,咬着咬着,又变成用舌头舔,光是舔个手指都把贺钦舔得眸色一暗。

埋在薛恨后穴的巨物似乎又胀大了一圈,完全插进去时,薛恨平坦光滑的小腹上都隐隐约约露出了一个形状。

薛恨闷哼一声:“你他妈是驴吧?”“嗯。”贺钦轻轻吻了吻薛恨的下巴,身下的动作却跟温柔实在沾不上边,一下比一下重,毫不省力。

贺钦太了解薛恨了。

肏得越狠薛恨越爽——这么耐操的屁股,简直是为贺三少这头驴量身打造的。

他们天生一对——又一次将薛恨肏上高潮的贺钦如是想,一边想一边射在了薛恨后穴的最深处,一滴都舍不得射在外面。

事后,他们相拥着感受高潮的余韵。

薛恨一巴掌拍在贺钦身上:“你他妈什么时候能不内射?”贺钦笑着咬薛恨颈侧的软肉,话里却是拒绝:“不要。”“真烦人。”薛恨嫌弃地说。

仿佛刚刚被贺钦的精液射得小高潮一次的不是他似的。

贺钦应了一声:“饿不饿?”“老子他妈被你射得一肚子精液,饿个屁,出去,胀死我了。”薛恨大概是真的不懂害羞是什么,倒是贺钦听得耳朵有点红,身下半软的性器却插着:“不饿就堵一会儿。”薛恨“啧”了一声,伸手捏贺钦的耳朵:“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射呢?射精大王贺钦钦?”喜提新绰号的贺三少红着耳朵挺了挺腰:“你明明也很舒服。”薛恨伸手在贺钦的屁股上揩了把油,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默认——做爱是个体力活,尤其是跟不知疲倦的贺钦做爱。

至此,贺三少想象中的办公室play,算是完成一小半了。

至于他宏伟蓝图里更过分更羞耻的办公室做爱计划,只能再另外看时机找机会了——毕竟屁股都被肏肿了的薛恨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分享到:
赞(12)

评论1

  • 您的称呼
  1. 哇偶,这小镇出息了

    2023/10/09 15:11:31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