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计都

小贴士:驾驶与语言、文字等能力一样,保留在天宿人的基础轮回记忆中,因此天宿人不需要考驾照。

嬴风当即有点后悔当初答应不用精神探索凌霄的位置了,他呼叫了凌霄的通讯器,无人接听,正打算按照上次的顺序去找,这么巧在楼下遇到了同学。

“嬴风,我刚刚看到你家凌霄飞去了训练馆,我叫都没叫住他,是出了什么事吗?”

嬴风听到这话,脚下方向一转,也快步朝训练馆走去,同学纳闷地想,这俩人不会是一大清早就去训练吧,真是有够勤奋的。

嬴风到了训练馆,果然看到凌霄在对着几个机器人大打特打,终端跟外套一起随意地丢到一边,能听得到电话才怪。他上去不由分说将机器人一一快速解决掉,失去目标的凌霄则瞄准了新加入战局的对象,拳脚如雨点般砸来。

他的速度比平时还有所提高,普通人已经无法看清他出拳的套路,密不透风的攻击封锁了全身上下的死角,充分验证了攻击才是最好的防守这一道理。

不,太慢了,这是嬴风此时的心理活动,凌霄的动作明明比以前快了,可他连每一个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并能游刃有余地接招拆招,最后甚至瞄准一个极难察觉的空隙,钳制住凌霄的双臂,借着对方的力量轻松将他掀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凌霄愣了愣,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为什么我能对你出手了?”上一次明明连他的寒毛都摸不到。

这段时间,嬴风早就积累了大量有关血契的知识,几乎已经算得上是半个理论家,“因为上次你是想打我,而这次只是正常的切磋。”

“所以跟我的想法有关?”凌霄突然想到自己昨天看到的,“我知道了,程序判定是吧,”他心情复杂,“自从知道自己可能不是人以后,以前觉得不合理的事都能解释通了,搞不好连我现在的思想都不是自己的。”

嬴风不想跟他深究这个,“不是说好了无论去哪里都要报备吗?”

“不是晚上才要说吗?”这人体内是不是有一段代码,只要自己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会变得神经质。

“从现在起任何时间都要报告,”嬴风强硬地命令。

现在凌霄能够确定这段代码是真实存在的了,等下周见到恒河,偷偷叫他给删了去。

意识到嬴风也是“由代码控制的非人生物”以后,凌霄对于他的专权霸道就不那么在意了,反而自我安慰那是他的系统BUG。

“我一早醒来就兴奋得要命,手痒脚也痒,”他握起拳头小碎步跳了起来,“既然系统允许我们切磋,你来陪我练练吧。”

说完他也不等嬴风同意或拒绝,直接一拳挥出去,被对方一掌接住。嬴风知道是他体内新造的血液正在发挥作用,也开始认真与他对练,两个人又绕着全场打了起来。

这样的场景好久没有出现过,一场意外的结契,让二人原本就少到可怜的友谊被毁得七七八八,甚至让他们忘记了有对方这样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是一件多么令人愉快的事。

尽管嬴风的实力已今非昔比,但面对凌霄的进攻,仍全力以赴地投入战斗。凌霄对于这种明显的指导局心知肚明,可嬴风的态度让他知道自己并没有被轻看,故而也没有因为双方实力的差距而产生自卑心理。

不过不自卑归不自卑,嬴风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的提升,都在提醒着他嬴风已经获得了自己能力的加成,然后自然而然地便联想到成人仪式,想到紊乱期他那样对待自己,想到只挥出去一半就动弹不得的拳头。

心中有气,下一拳就不自觉掺入了杂念,还没等碰到对方身体就被迫停住,而嬴风的拳头紧随而至,正中他小腹,凌霄被打得向后倒退了几步。

“你又想什么呢?”嬴风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凌霄把杂念抛除,再次提起拳,“来吧。”

凌霄的精力简直旺盛到常人无法招架的地步,他们从早上打到中午,这人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连体力占优的嬴风都开始感觉到疲倦。

“够了吧,”他制住凌霄的动作,“都打了一上午了,你也该歇歇了。”

凌霄想说自己还不累,不过这样一直拖着嬴风打,好像也不太好意思,他揉了揉鼻子,“那走吧。”

嬴风总算把他从训练馆里带了出来,两个人还没走到宿舍,凌霄突然兴奋地啊啊啊地叫了出来。

“怎么了?”嬴风不明白他又受了什么刺激。

凌霄一脸激动地指着路边,“郦飞鲨!”

嬴风无语,那么显眼的东西就停在那里,他早上离开宿舍楼时果然是用飞的吗?

凌霄一个箭步就窜到了车前,东瞅瞅,西瞅瞅,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便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流线型的车身,这一摸之下便爱不释手。

为什么会有一辆郦飞鲨停在楼下呢,还是他最喜欢的黄色,这款车刚出来的时候,他可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对着广告舔了好久。

实在是无法抗拒它的诱惑,凌霄转头对跟上来的嬴风悄悄道,“你帮我看着点。”

“看着点什么?”

“要是有长得像车主的人来了,就通知我。”

说完,他手一撑,就跳到了车里。

坐进驾驶座,凌霄的血液都要沸腾了,这简直就是它的梦中情人,当他握住方向盘那一刻时,幸福感溢满全身。他假装这车是自己的,已经被他启动上路,此刻他正驾驭着它行驶在沿海公路,海风扑面而来,卷起头发,连沿途的风景都脑补出了十之八九。

就在他沉浸在美好的自我幻想中时,听到嬴风凉凉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车主来了。”

凌霄从梦中被吓醒,飞快地转头,“哪里?”

“这里。”

一个黑影迎面而来,凌霄本能抄下,后知后觉地发现那竟然是一把车钥匙,上面还印着郦飞鲨同款标志。

凌霄:“……”

开什么玩笑?

“这是你的车,用你的钱买的,不用惊讶。”

凌霄没有惊讶,他已经出离惊讶了好吗?

“我的钱?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上个月我可是连饭都吃不起了。

“你杀死奎掉的灵魂石,伏尧少将上次给了我。”

凌霄想了半天才想起那是什么,可他以为这种赃物带来的产物,早就已经被军方没收了。

“所以这辆车是我的?这是真的吗?”凌霄原本以为自己是梦醒了,没想到是美梦成真了,一时间觉得整个人生都变得虚幻了。

他难以置信地按了下车钥匙,面前的指示灯齐刷刷亮起,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用你的终端也可以启动,”嬴风在后面提醒他。

开玩笑,那样一点都不酷好吗?启动车辆当然是要用钥匙!

要是刚刚凌霄就上了天,那这会儿他已经激动地在天上连翻十八个筋斗云,这种情人从梦中走出来告诉自己“我是你的”的心情不能够更愉悦。

“啊哈哈,”凌霄得意得尾巴都不知道该怎么翘了,“我要开它去兜风!”

好巧不巧,嬴风收到了来自教官的简讯,要他现在过去一趟。

“等我回来你再去。”

凌霄怎么可能等得了,“去吧去吧,我就在这附近随便开开。”

嬴风根本不放心他的承诺,不过凌霄生怕他阻拦,早就一脚油门踩了出去,郦飞鲨不愧是郦飞鲨,动力十足,一秒绝尘而去,连个影子都见不着。

嬴风无法,只好先去了教官那里,对方热心地为他准备了历年来御天的入学考试内容,还非常详细地给他介绍了每道题目的考点和注意事项。

嬴风始终无法集中精神,对某个笨蛋会惹事的担心分去了他一大半注意力,直到求助电话终于打到他这里,证实了他的担心并非多虑。

“嬴风你快点过来吧,天宿人已经阻止不了凌霄了!”

嬴风只能向教官说明了一下原因,然后迅速赶往事发地,沿途宛如飓风过境一般的景象将他震到,每一个人见到他,都愤愤地上来告状。

“凌霄在校园里飙车!”

“凌霄拿教学楼练漂移!”

“凌霄撞坏了正门的绿化带!”

“凌霄吹乱了我的发型!”

嬴风只能统统选择屏蔽,等他终于见到肇事者的时候,对方正驾驶着飞行器姿态的郦飞鲨在空中华丽地甩出一个又一个8,不远处还悬浮着一辆警用飞行器在对他隔空喊话。

“前面那辆车的车主,命令你立刻停下来,不然我们要对你使用特殊手段了!”

郦飞鲨没有半点要停的意思,反而在空中连续翻腾了数圈,接着直冲云霄,到达某一高度后,又直直地向下俯冲,眼见就要跟警车撞到一起。

嬴风额头青筋一跳,不假思索对凌霄施加了精神控制,一巴掌拍下紧急停止键,郦飞鲨在距离警车只有一公分的地方险险地停住了,里面的警察吓得流下了冷汗。

凌霄驾驶着飞行器这才灰溜溜地降落在地面上,警车也紧跟着下来,从里面跳出来的警察对着凌霄就是一顿吼。

“我刚才叫你停你没听到吗?你已经严重阻碍了空中交通你知不知道?老实交代是不是喝酒了?”

凌霄知道自己犯了错误,耷拉着脑袋,“没有。”

“对不起,”嬴风上前一步,“是我管教不当。”

警察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你又是谁?”

“我是他的契主,他没有喝酒,但是昨天意外大出血,所以今天精神可能亢奋了些。”

“这种情况你要负主要责任知道吗?精神亢奋就要好好在屋里待着,不要出来闹事!身为契主你怎么可以不看住他?”

嬴风垂着眼,“是的,我会注意的。”

警察掏出刷卡机,“精神亢奋也不是借口,交罚款吧!”

嬴风载着凌霄原路返回,一路赔偿了被他撞坏的树、路障、绿化带,等回到学院之后,凌霄卖血的钱已经下去了四分之一。

“老实了吗?”嬴风没好气地问。

凌霄口中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抱怨什么。

“今天不许碰车了!也不许外出,乖乖跟我回去!”

凌霄自知理亏,难得顺从地跟在他后面,不过没过多久就把不愉快的经历忘得一干二净,开始眉飞色舞地描述起驾驶郦飞鲨的感受。

一直到了宿舍,他还在滔滔不绝,讲了半个小时,都不见口干舌燥。

生性怕吵的嬴风全程处在忍无可忍的边缘,终于在对方口中爆出一个华丽丽的象声词后,托住凌霄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聒噪的嘴,这回用上的不是催眠是镇定。

果然凌霄立刻不出声了,一吻之后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瞪着大眼睛无辜地望着嬴风,嬴风这才松了口气,“总算清净了。”

躺在床上仰视他的凌霄,眼睛眨巴眨巴的好像一只可怜的小动物,他一直持续着这个表情,嬴风又有些于心不忍了。

凌霄用有限的力气在床上慢慢地滚来滚去,以此表达心中的不满,嬴风不得已上网查了查当下年轻人中流行的东西,最后下单买了套虚拟驾驶的硬件加软体。

当凌霄看到嬴风把它们从传送装置中取出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尽管身子软软得使不上力气,还是挣扎着爬起来去够。

嬴风一吻持续的时间到底还是短,凌霄很快又恢复了活力,戴着眼镜,握着方向盘,跟着车的转向左摇右晃不说,口中还模拟着发动机轰鸣的声音,刚刚还看他有些可怜的嬴风,又开始后悔自己这个决定了。

他几次有意离开这里,可一想到恒河的嘱咐,就又强忍了下来。凌霄的兴奋感从早持续到了晚,临睡前都不见安静。

嬴风经历了精神饱受摧残的一天,心情一直在任由他去和让他闭嘴之间摇摆,这样的矛盾,终于在凌霄做完了三百个俯卧撑,又开始做仰卧起坐的时候迸发到了极限,就像警察说的那样,就算是精神亢奋也不能成为借口了。

正当凌霄做到第两百五十一个仰卧起坐的时候,莫名被人按住怎么都起不来,这熟悉的感觉让他预感到大事不好。

精神濒临崩溃的嬴风咬牙切齿地压着他,“既然你精力那么旺盛,我来帮你发泄一下。”

凌霄愣了两秒,然后开始张牙舞爪地反抗,嬴风不容他拒绝,一只手轻松把人按在床上,另一只手三下五除二将他脱得精光。

被扒得赤裸裸的凌霄拼命挣扎:“大淫魔!放开我!”

大淫魔不听,企图分开凌霄两条腿让他老实就范,奈何凌霄使出吃奶的劲反抗,愣是从他手底下逃出来,一个骨碌翻下了床,然后一溜烟跑到了角落。

“你不能每次都强迫我!我们有约法三章,你这样是不人性的!”

被折磨了一整天的嬴风哪里还有人性,唯有兽性仅存。他一脚迈下床,跟光溜溜的凌霄展开了追逐游戏。凌霄一面要躲他,一面还妄想护住重点部位,卧室面积统共就那么大,一时间搞得狼狈不堪。

门外响起敲门声,嬴风迟疑了一下,朝门口走去。门若打开整间卧室便一览无遗,凌霄情急之下也飞身过去躲在门后,嬴风瞪了他一眼,用力拉开房门。

外面的人被开门的气势吓了一跳,再看嬴风衣服有些凌乱,身上明显是带着火气的。房间里一眼看去没有凌霄的影子,也不敢再细看,匆忙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凌霄先前落在我宿舍的,我给他送回来。”

嬴风一把接过:“还有别的事吗?”

“没、没有了。”他撒腿就溜,身后传来重重的关门声。

嬴风看也不看就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凌霄见门一关便又要跑路,可惜动作没有嬴风快,硬生生被抓回来按到了门上。

“你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在这里……”

嬴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废话,掏出愤怒中的凶器径自挺入,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凌霄几乎是一瞬间老实了下来,像被打了麻醉剂而驯服的猛兽。

凌霄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就像只要嬴风进入到他的身体,浑身的骨头都没了支撑力,化身软骨甚至无骨动物只是嬴风动一动胯部的事,连结之处敏感得惊人。

他整个人瘫软在门板上,之所以还站得住没有倒下去,最大的助力竟然来自嬴风双臂和下体的固定,他也不得不依赖对方的力量,来减轻无力的双腿负担。

“你作弊,你犯规!”凌霄嘴上不肯服输,他一直觉得自己跟嬴风应该通过交手决定胜负,哪怕现在打不过他,也拥有平等切磋的权利,可嬴风却能通过这种方式使自己轻而易举地就范,手段实在是太卑劣了。

可明明是这样卑劣的手段,他的身体却无法抗拒,任由嬴风畅通无阻地单枪直入,甚至还“夹道”欢迎了,这实在令他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嬴风毫不客气地律动将他后面抱怨的话语冲得七零八落,当凌霄意识到自己呻吟的次数远超过有意义的字眼后,气愤地咬住了嘴唇。然而事实是狠话不见了,呻吟却丝毫没有减少,音波透过牙缝、嘴角接连不断地溢出来,碰触到门板,又反弹回他脸上,打得他生疼。

凌霄已经恨不得遁地了,嬴风还在对这样的他火上浇油,见他不怎么反抗了便腾出一只手,不怀好意地握住了凌霄的弱点。

这下凌霄彻底投降,双腿一软险些跪了下去,好在嬴风还有另一只手撑住他不至于倒下,但身体已经彻底向一边倾斜。

嬴风随便套弄几下,凌霄便亢奋地浑身发抖,他在努力忍住不让自己泄得太过容易以免过于丢脸,可这谈何容易。契主的任何碰触都像是赋有魔力,所带来的快感远远凌驾于自慰能达到的体验,那刺激的程度大概只有做契子的人才能体会。

聪明的嬴风一眼便看穿凌霄的死撑,他本想尽快发泄掉凌霄多余的精力,但见状后又改变了主意。

“不想一夜七次了?”

凌霄一回想起那一夜浑身都在抖:“你要是……还敢……我这次……一定……哈啊……刷爆你的卡……嗯啊……”

他连气息都不稳,断断续续的发声夹杂着大量的呻吟,听起来真是有“相当大”的震撼力。

嬴风却果断地答应了:“好,成全你。”

他拇指在凌霄出口处一抹,紧跟着又若无其事地揉搓了几把,凌霄原本就徘徊于射精的边缘,嬴风这几下原本能妥妥将他送上高潮,可此刻欲望的出口却像被封锁了一般,怎么也发泄不出去。

“啊……”凌霄难受地低下头,“你做了什么?”

“难道不是你要求的?”嬴风大大方方松开凌霄的分身,转去他胸口附近调戏起早已坚挺的突起,同时加快了胯下的频率。凌霄的快感一波连着一波,可距离某一极限值却总是在无限接近,却又无法达到,持久的临界状态令他几近抓狂。

凌霄即便大脑缺氧也猜到是嬴风刚才对他的身体做了什么,导致他现在欲射不能。他想不通的是;嬴风成为契主也不过区区几天,为何能对床笫之间的能力掌握得这么娴熟,就算是学霸也太过分了。

从身后源源不断传来的快感逐渐变成了负担,凌霄下半身胀得难以自持,这时莫说一夜七次,就算嬴风提出要一夜七十次怕是都会冲动地应了。他紧紧咬住牙关,就是不希望在忍耐不住的情况下说出什么令自己后悔的话。

隔着几寸的门板外又传来敲门声,对于被按在门上猛干的凌霄来说这声音就如同砸在耳膜深处一般,他浑身都僵硬了,嬴风也慢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进出着,一边留心外面的动静。虽说他速度减慢了,可手却下意识再一次握住凌霄的分身,拇指顺着沟壑的边缘来回涂抹。凌霄难受地狠狠低下了头,牙齿几乎要将下嘴唇咬破,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门外的同学很诧异,他回寝室后才发现还有东西落下没拿,可返回去再敲门,刚刚还有人在的寝室却没了动静。时间也不早了,这两个人能去哪里?

“嬴风,你还在吗?”他边敲边问,“我刚才落了一样东西。”

凌霄的牙缝被人撬开,嬴风的手指滑了进去,他很想就这样顺势咬下去,可一想到那天咬破嬴风手臂后自己的出格举动,只得又强行忍住了,任由嬴风胡作非为。

那同学敲了片刻,不见回应,道了声奇怪,转头离开了,房内的两人一动不动,待听到脚步声走远,嬴风一把把他拉离门口,又就近地按跪在沙发上。凌霄方才神经绷得太紧,又因为被嬴风封住了出口憋得头昏脑涨,连反抗的动作都没做出来,就再一次被狠狠地侵入,这一次他终于没能忍住叫出了声。

“可恶,你给我解开啊!”

嬴风置若罔闻,凌霄几乎要疯了,指甲紧紧扣住椅背,皮垫被他掐出十个深坑。由于身体得不到发泄太久,他的双腿开始丢脸的打颤,不得不借助上肢支撑身体,好在还有嬴风扣住他的腰,让他不至于滑下去。

嬴风每一次冲撞都带着足以将他推至顶点的力量,可至高点却像织了一张遮天蔽日的巨网,无情地将他拦截回来。他仿佛一个溺水之人,每次接近水面都被人按沉,氧气就这样一点点离他而去,甚至营造出灵魂碎片开始消散的幻觉。

高涨的欲望在他体内不受控制地乱窜,遍寻不到出口,走到哪里都引起一阵颤栗,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嬴风也察觉出凌霄抖得厉害,他把他翻过来,仔细打量。凌霄的刘海已完全被汗打湿,整齐地贴在额头上,刘海下一双永远犀利有神的眼睛如今几乎迷离,但又直直地瞪着嬴风所在的方位仿佛在控诉他的罪行。

嬴风伸手撩开他的刘海,顺势来到了他耳边,轻轻地捏了下耳廓的软骨,凌霄竟浑身抖了抖。

嬴风情不自禁地附唇上去,凌霄不知道哪来的力量,突然跳了起来,将嬴风的脸扭到一边。

“不要!”他的眼神中竟有恐惧,虽说像这样的次数不多,可凌霄却敏锐地洞察出嬴风诡异的喜好。每当他不再蛮力无情的挺入,而是像现在这样从表情到动作都无比温柔地含住他耳垂时,就是他高潮来临的先兆。而一旦嬴风达到顶点,自己受到的刺激将数倍叠加,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得不得发泄,凌霄几乎可以预见到自己是死路一条。

嬴风的前奏被打断,有些不满地咬住下唇,眯起的眼睛中散发出危险的光芒。凌霄为了身家性命着想坚决不妥协,他拼死捂住双耳:“你不解开我,我也不会让你碰到!”

嬴风的控制力在精神深处走了一圈,几乎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强制凌霄将手拿开,关键时刻,还是凌霄提出交换条件时坚定不移的表情占领了回忆高地。

凌霄感觉到嬴风的手从自己腰间离开,紧接着握住自己肿胀到极致的分身,仅仅这样一个动作便令他激动得蜷起了脚趾,两条腿将嬴风胯部紧紧夹住。他的双手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垂下,嬴风无论想对他做什么,都有如探囊取物。

嬴风教训性质地套弄了凌霄两下,这次以对方无法阻挡的速度咬上了他的耳朵,并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凌霄出口处一抹,蓄势已久的粘稠液体喷薄而出,一股接一股,势如爆发。后庭狭窄的甬道不再像之前那样有节奏地收缩,而是持续不断地收紧,再收紧,硬生生将嬴风同步带上了高潮,两个人的快感透过灵魂的连结传达至彼此,复制、叠加、翻倍,连嬴风都少有地发出一声闷哼。

待到嬴风眼前的白光慢慢散去,睁开眼,看到的确是凌霄紧闭双眼,头歪向一边,竟然就在过度的亢奋中昏过去了。早知道这种方法如此有效,他又何苦忍耐了泼猴一整天。

凌霄几次高潮的量攒到一次射出来,量多得惊人,嬴风的手上、他的胸口都弄得一塌糊涂,直到射到完全射不出来了还在那里残喘着一跳一跳。嬴风等他彻底停下来,擦净粘稠的白浊,这才把凌霄抱回床上,整个过程凌霄居然都没有醒过。

凌霄睡熟了,嬴风反倒不困了,把借来的书重新翻看,欲望封闭的实际应用效果显著,不知道里面的其他内容是不是一样有效。想到军方的长期计划,以后每周都要经历一天同样的亢奋期,书里的知识点少不得要一一实践起来。睡梦中的凌霄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拱了过来,贴在嬴风的身侧。嬴风伸出右手,搭在他肩部,看上去就像搂着对方一样,凌霄这才睡得踏实了。嬴风一手搂着凌霄,一手拿着书静静地读,这间一整天饱受摧残的寝室终于迎来了久违的清净。

——

恒河电脑的屏幕闪了下,他立刻紧张地奔到电脑前,果然看到“神秘的朋友”发来的讯息。

——进展如何?

——非常顺利。

这个神秘的朋友几天前突然出现,居然掌握了大量只有国家机要人员才能接触到的机密。他不仅知道月影的存在,甚至详细地提交了一份如何使其苏醒的报告,就连配型的血源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恒河先前以为是哪个同仁的恶作剧,但在详细地研究了那份报告以后,惊奇地发现那就是一直以来他们在找的东西,整篇方案写得有理有据,找不出任何疑点,这个人的水平之高,远在他之上。

对方提出继续合作的唯一条件,就是向军方隐瞒自己的存在。恒河犹豫再三,对科学的狂热追求战胜了一切,于是他以自己的名义将该份报告递交了上去,至于如何与凌霄基因配比成功非常好解释,他前不久才在军方的救护站接受了治疗,数据库中有他详细的记录。

上级给出的批复是立刻执行,转天凌霄就被带到了他面前,而第一次提取到的血液样本也被顺利输进月影的身体,没有发生任何排异反应。

——你的方案非常完美,没有任何一个理由会导致这个计划失败。

恒河加重了赞美之辞,在他心中,隐约闪现出一个念头,关于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

有一个人,曾经到他念书的学校做了一次公开演讲,从此他就为这个人的学识、阅历以及能力深深折服。他是科学届的天才,是每一个像他这样的学生都会崇拜的对象,就算这个人后来被国家通缉逃亡,也无法改变恒河心中对他的狂热。这样一份堪称完美的方案,如果是这个人,就一定可以做到,也只有他才能做到!

——是吗?

对方回复。

——我是谁?

恒河激动地一个字一个字敲下:

——你是基地的前任首席研究员,我的偶像,太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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