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好看

余子式真的觉得自己挺作孽的,他两世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听见有人说想娶他,说得如此庄严而郑重。余子式觉得不可思议,人间情话原来真能撩人至此,再清醒的人都能被撩得瞬间疯魔。

竟是真的荒唐至此啊。

夜深人静,余子式一个人坐在院中台阶上,夜雨下得极大,耳边一片喧哗,他对着一院子的泼天大雨发呆,一时不慎竟是怔住了。

少年放轻脚步从他身后走上前,默默地挨着他坐下,也不说话,支着下巴静静打量着他。等余子式反应过来的时候,胡亥已经在他身后坐了很久了。余子式侧过头看着温驯的少年,夜色中少年一双漆黑的眼漂亮得不像话,余子式看着看着忽然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胡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胡亥听见余子式与他说话,眸光微微一亮,“先生你问得是什么?”

余子式却是沉默了,他忽然拂袖起身往外走。胡亥立刻站起来想跟上去,却被余子式制止了,“胡亥你回去。”

“先生!”胡亥看余子式那副直接往雨中闯的架势,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走,他几乎是瞬间就冲下台阶一把拽住了余子式,“先生,你想做什么?我来帮你做吧,我……”

余子式回头看向他,忽然笑了一下,夜雨中那笑太璀璨太干净,看得胡亥猛然一怔。

“回去。”余子式轻轻亲了他一下,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等胡亥回过神来的时候,余子式早已走出了院子。大雨依旧倾盆,胡亥望着余子式消失的方向,第一次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连追上去都忘记了。他满脑子都是余子式刚才的笑,简直有一瞬击穿胸膛的感觉。

余子式出了门直接往一个方向而去。院子里,张良正在拿着只木盆走下台阶打算接水洗脚,刚走到门口,忽然迎面一道流光,他猛地侧身避开,匕首直接擦着他的脸狠狠钉进了他身后的门。张良猛地拧眉朝院中看去,昏暗的院落中一人倚着院门而立,那身影竟然还有几分熟悉。

“张良,今晚别出门。”余子式浑身都是雨,从发梢到衣摆都在滴水,却依旧是一贯的清冷从容。

然后张良就看见余子式利落地转身消失在夜里,站在屋檐下,张良手里拎着木盆,看了眼身后深深钉入房门的匕首,又看了眼余子式远去的方向,脑子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这是被威胁了?张良望着一院子的雨愣是没敢反应过来。

驿丞,院中的井边,余子式打了桶水上来,他伸手轻轻拨了一下井水,冰凉彻骨。他皱了下眉,却仍是将手伸了进去,适应了一下之后他抬手沾着水,一点点开始拆头发。

扯下来的那一瞬间,他轻轻甩了下自己一头清爽的短发,水中倒映着一张极为年轻的脸,他揉了下自己的头发,拎着水走进了驿丞后院的一间屋子中。

胡亥坐在房门口等了许久,一直到脚边的灯都快熄灭了院子中仍是一片安静。胡亥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终于是坐不住了,他起身回房间从床上包袱里翻出件干净的黑色外衫,还没来得及回身,忽然听见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

回头看清楚来人的那一瞬,胡亥手中的黑色衣衫啪一声掉在了床上。

余子式倚着门框静静望着他,利落短发下一双淡色的清澈眸子,忽然,他对着少年轻轻笑了下,“过来。”

胡亥第一次没有顺从余子式的话,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反应,只能站在原地望着面前的年轻男人发怔。记忆一瞬间开闸汹涌,他猛地想起多年前,他曾见过这男人一头短发的样子,也是这样的清爽干净,这样的好看。

可那是将近十年前!

余子式见胡亥一动不动,暗自挑了下眉。他走上前在胡亥面前站定,伸手轻轻摸了下少年的头发,似笑非笑道:“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胡亥缓缓抬起手,试探性地摸了下余子式的头发发梢,他只觉得好看,从发梢到男人的眉眼,微微敞开的衣领,还沾着水的锁骨,每一处都是好看,他的手开始轻轻颤抖,“先生……”

余子式笑了下,直接掰起少年的下巴,低头就狠狠吻了上去。

胡亥眼中的暗色一瞬间彻底汹涌,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想要他,疯狂地想要,理智一瞬间失控。

余子式正一点点扫着少年的唇舌,肩上忽然传来一阵极大的力道,他反应不及,整个人被狠狠甩在了床上,眼前一花,接着就直直看入一双极为幽暗的眼。少年直接翻身压在了他身上,手狠狠捏起他的下巴,低头就用力地吻了上来。

这动作和这股狠劲与余子式简直一模一样,甚至连扯头发的习惯学了去。余子式忍了一会儿,直到感觉自己开始窒息,而胡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才终于试着侧头避了避,刚一动就被胡亥狠狠掰了回去,余子式满脑子除了觉得自作孽外根本没有其他想法,他几乎不能喘息,除了回应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少年一寸寸碾过他的唇舌,侵略性极强,几乎带着强制侵染的意思。胡亥一双眼中暗色越来越重,他伸手扣住余子式挣扎越发剧烈的手,掰着手腕狠狠扣在了男人头顶,他要这个向来清冷的男人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全都沾满他的味道。

终于,在余子式觉得自己快溺死的那一瞬间,胡亥放开了他,余子式猛地侧过头大口喘着气。他低估了两件事,第一件是他与胡亥的武力值差距,第二件是胡亥对他的占有欲,余子式隐隐觉得这是件要命的事。

“先生。”胡亥伸手轻轻摸着余子式的脸,声音已然暗哑,“你看着我。”他将余子式的脸掰正,极为认真地望着他。

余子式气息终于稳了一些,看着胡亥的脸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总觉得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但是下意识又觉得胡亥不会真的伤了他,喊停又丢不起这个人,压回去又打不过胡亥,他正疯狂思索的时候,忽然感觉一只手扯开了他的腰带。

胡亥从见到余子式穿着件半湿的衣衫倚在门框上的那一瞬间,他就想这么做了,手伸进衣衫触及男人胸膛上一点的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身下男人浑身一震,胡亥皱了下眉,像是摸索一样摩挲着,手上动作不停,仔细观察着余子式的反应,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幽暗。

余子式觉得很崩溃,是的,崩溃。胡亥根本就是在玩他,少年第一次根本不知道什么情欲什么是前奏什么是节制,他就是凭着本能在摸索着自己的身体。余子式忍了很久,终于开口冷冷问了一句,“够了没?胡亥你到底做不做?”

胡亥手中的眼神一暗,动作一顿,余子式刚松了一口气,身上忽然就一凉,胡亥扬手扯下了他所有的衣衫,余子式皱了下眉,接着就感觉少年掰着自己的腿直接打开了,他几乎从床板上弹起来,却被胡亥直接按着肩狠狠压了回去,“别动。”

“胡亥!”余子式刚说了两个字,忽然倒吸一口凉气。

胡亥直接低头轻轻含住了余子式的下体,余子式压抑得死死的呻吟声终于没忍住破碎出一两声,胡亥眼睛微微一亮,轻轻濡湿了吞吐起来,他的动作很生涩,他根本不习惯做这种事,可是这个人是余子式,他觉得自己为他做什么都很正常。他明显感觉到余子式起了反应,无论是颤抖的腿还是压抑的呻吟声,胡亥忽然伸出舌尖轻轻扫了下。

余子式原本死死拽着身下的床单,在胡亥的疯狂撩拨之下,他终于狠狠拽上了少年的头发,“起来!!”他只要一想到这个跪在他腿间为他口交的人是谁,他觉得自己就想死。快感太强烈了,所有感官都失去了作用,眼前全是眩晕过后的斑驳光块,他除了狠狠拽着少年的头发外根本不知道该做什么。

胡亥感觉到余子式在逼近极限,他忽然试着吸了一下。

余子式一声闷哼,猛地用力将胡亥从他腿间扯开,却已经迟了,少年一双眼幽幽盯着他,当着余子式的面,把所有的精液全咽了下去。余子式扯着胡亥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你疯了?吐出来。”

“不要。”胡亥伸手轻轻摸上余子式的头发,忽然笑了一下,一双眼幽幽染笑。

余子式觉得自己这么玩下去得被胡亥吓疯,他瞬身都开始颤抖,却忽然觉得胡亥掰着自己腿的手猛地用力,“等等!”他下意识低喊道。

胡亥忽略了余子式的呵斥声,用力掰着男人的腿直接打开到了最大。

余子式下意识用力想收拢双腿,胡亥感觉到余子式的挣扎力道忍不住轻笑了一下,男人像是真的开始慌了。他轻声安抚道:“先生,你别紧张。”说着话,手掰着余子式的双腿的力道却是一点点加大。

“胡亥!”余子式低吼道,跟他做爱与玩弄他差别实在太大了好吗?胡亥这架势,他觉得他能给他玩死。

胡亥见余子式挣扎地太剧烈,担心自己真伤了他,只能尽力安抚道:“先生,先生,你冷静点。”余子式根本不能理解胡亥此时的感觉。他对余子式一直都没有安全感,他爱这个男人甚至胜过爱自己的命,他甚至根本不需要碰余子式,只要余子式看着他他觉得自己就能高潮。他从来没想玩他,他只是想染指他。

余子式表示他根本冷静不了啊!少年将手指探进他身体的那一瞬,他心中差点老泪纵横,我他妈真得谢谢你还知道扩张!

胡亥将余子式的腿折上去,食指很认真地在男人的身体里摸索,一点点往里面探,见余子式的脸上除了难堪外没有痛苦,他这才加了第二根手指。

加到第三根的时候,余子式终于感觉到疼痛感了,神色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隐忍。胡亥的动作一顿,手指竟是停在余子式的身体里不动了。胡亥知道男人第一次很容易受伤,由于余子式实在太能忍,他一时不能确定他是什么状态。

“先生,你什么感觉?”胡亥判断了半天,终于还是直接问了。

余子式闭着眼建设了大半天的心理防线在胡亥一句话下彻底被击溃,他几乎是冷冰冰地砸给胡亥两个字:“进来!”这样子磨蹭下去,他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胡亥玩疯。

胡亥还在犹豫,余子式却是忽然睁开了眼,他冰冷地盯着胡亥,一双清冷的眼上染了陌生的情欲颜色,脸色又是极为难堪,胸膛以及脖颈上全是自己刚用手弄出来的红印子,本是最为清冷的人,却生生被人掰开了腿折在了肩上,自己的手指就在他彻底打开的身体里。

那样子落在胡亥的眼里,简直比什么画面都能逼他失控,理智几乎是瞬间就被甩了出去,他的手指忽然在他的身体里拨动起来,甚至是一点点恶意地刮着,果然余子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清冷的脸上一瞬间浮上不知是痛快还是愉悦的神色,碎发随着身体的颤抖微微浮动,偏偏咬牙硬是将呻吟咽了回去。

“先生。”胡亥低声唤他。

余子式一听见胡亥这么认真地喊他先生,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快感几乎要逼疯他,偏偏胡亥得不到他的回应,一声又一声地喊他,手指在体内搅动也随着他的声音起伏,余子式觉得胡亥是故意的,但是他没法让他停下来,因为他发誓自己一张口肯定是呻吟声。

忽然,胡亥的手指扫过一个点,余子式瞬间睁开了眼,眼前甚至有一瞬间的空白,他浑身都剧烈颤了一下,幅度之大让胡亥差点真的伤了他。

胡亥忙伸手稳住余子式的身体,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他犹豫了一下,埋在余子式身体的手指狠狠朝那个点碾压了下去。

余子式差点失声叫出来,头狠狠往后甩,碎发甩出一道极为优美的弧度,那感觉像是所有快感神经末梢被重重碾压,他死死拽着胡亥的头发,“胡亥!”

胡亥眼神骤然一暗,他原本就已经忍到极限了,迅速从余子式的后庭抽出手,伸手扶高余子式的腰,毫无预兆扯着余子式往后,坚硬直接进入余子式的身体。

余子式猛地睁开了眼,疼,他就只能感觉到疼这一个字,整个人从极致的快感被狠狠扯入到极致的疼痛感中。他用上最后一丝理智,逼自己松开拽着胡亥的手,死死拽上了床单,下一刻,床单直接被他扯碎了。

疼,实在太疼了,他甚至都听不清胡亥的声音,只能感觉到身体结合处传来的撕裂感。

余子式没有说话,没有喊疼,甚至连挣扎都死死克制住了,他对着停下动作不敢再动的胡亥狠狠说了两个字,“进来!”做都做到这一步了,胡亥要是撤了,余子式觉得自己能活撕了他,老子给你玩了半天你说不做就不做了,所以你他妈是真的玩我呢?

胡亥看着余子式那一头的冷汗,手开始轻轻颤抖起来,终于,他伸手将余子式的腿分得更开了一些,扶着他的腰一点点进入他的身体。

余子式的感觉那就是钝器在往他身体里一点点磨,本着长痛不如短痛,他忽然睁开眼,眼中一片锐利,他对着胡亥轻声道:“我喜欢你。”

下一刻,身下传来的剧烈撕裂感差点让余子式疼得昏过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钉在了床上,整个人以一种极为耻辱的方式被贯穿钉在了床上。他甚至自己主动迎合张开腿去缓解那种疼痛,双腿几乎都在痉挛,连趾尖都死死绷了起来。

胡亥的自控力在余子式一句“我喜欢你”中彻底灰飞烟灭,与余子式疼痛感不一样,胡亥自始至终只有快感,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得到余子式的紧致与温热,只要一想到自己正在余子式的身体里,他就能获得绝顶的快感,何况是这种刺激。

他扶起余子式的腰,让他整个人都半悬空,所有着力点都在自己身上,逼迫着他自己打开腿,逼迫着他自己主动迎合。胡亥觉得自己很恶劣,是的,很恶劣,于是他在余子式的身体里一点点抽动起来,看着那张清冷的脸上从痛苦换成难堪,看着他死死压抑着呻吟,将他所有的情绪与隐忍收入眼底。

“先生,看着我。”胡亥轻声道。

余子式几乎就没怎么睁过眼,就算是睁开了也迅速闭上了,他实在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姿势与这时候胡亥的脸,胡亥让他睁眼,还不如就这么玩死他算了。

“先生,睁开眼。”胡亥伸手抱着余子式的腰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他低头轻轻吻着他,什么是极乐?快感汹涌几乎淹没他的理智算不算?他的自制,他的隐忍,他的伪装,他所有的疯狂与妄想,在灭顶的快感中忽然全都撕碎暴露出来。

我终于抱住了你。

胡亥轻轻抱着余子式,忽然又狠狠将人压在了床上,余子式猝不及防,那一下胡亥进入之深让他浑身都颤了颤,身体撕裂流出的血反而起到了润滑作用,他能分明地感觉到少年在他身体里的冲撞,疼痛感与逐渐升起的快感几乎要同时溺毙了他。

余子式觉得自己挺能忍的,至少他自己觉得,然后他就快忍得崩溃了。因为胡亥根本停不下来,快感到最后完全是被痛感碾压啊,余子式除了疼根本没有其他的感觉。

胡亥压着他,手掰着他的腿,撩拨他所有的敏感点,一遍遍疯狂碾压,进入之深余子式根本难以想象。“先生,喊出来。”胡亥伸手掰着下巴,分开余子式死死抿着的唇,他想听余子式的呻吟声,想听他的声音,听他崩溃地喊自己的名字。念头一起,几乎无法克制,他望着余子式死死隐忍的脸,眼中暗色一沉,身下动作一顿。

余子式刚喘了口气,忽然觉得双腿又被猛地抬高,“你做什么?”他猛地睁大了眼看向胡亥。

下一刻,胡亥出来了一下,掰着余子式的腿将人整个人翻了过来,未等余子式反应过来,他的手抵上了他光洁的腰背,掰开男人两股臀瓣直接以最强势的姿势进入他的身体最深处。动作之暴戾余子式根本承受不住,却又感觉到少年在他体内受了刺激反而越发迅速地抽送起来,几乎带着狠狠贯穿的意味。

“啊。”余子式真的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后入式喊出了声,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能发出这样声音,出口他自己都惊住了,还没来不及难堪他就感觉胡亥胡浑身震颤不已,狠狠冲撞起来,碾过他体内的那一点,余子式脑海中只剩下撕裂的痛楚,却生生又被胡亥逼到了高潮,他直接射在了胡亥手上。

难以想象的刺激过后,余子式眼前一片空白,双腿被人强制掰开,短暂的休息后少年稳住气息,在他体内狠狠抽送起来。破碎的呻吟根本压不住,余子式觉得他可能真的要受不了了,身体像是被拆开了,彻底被少年撕开了,他声音里终于带了哀求,“胡亥!”真的太折磨了。

这个姿势他看不见胡亥的脸,所以他也看不见少年漆黑双眼中一瞬间浓烈翻滚的欲色,少年那模样绝对是真正的人间殊色,他在余子式的体内甚至一次都没有发泄过。“先生,我在。”他低头轻轻吻着男人的背,安抚道,“先生,我想要你。”他温柔地对着快崩溃的余子式道。

“啊。”余子式的手死死拽着床单,双腿被分开到供少年欣赏与掠夺,被彻底打开的身体几乎是无助地随着少年的动作震颤着,痛楚彻底压过了快感,够了,真的够了。

“胡亥,够了,发泄出来。”余子式颤着声音,对伏在他身上的少年近似哀求。

胡亥在余子式的声音刺激下一瞬间濒临极限,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余子式,清傲如此的人,此时甚至连腿都合不上,被折磨地失去理智几乎在哀求自己,如果是平日的余子式,即使是被折磨到死也绝不可能出声哀求一句。胡亥对身体的控制力极强悍,可那一瞬间心理的刺激实在太大了,他一声闷哼,到了极致。

滚烫的热流尽数进入余子式的身体,他伏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终于感觉到少年从他的身体里出去了。他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被碾碎了一样,刚想起身,忽然觉得双腿又被分开了一些,他都分不清楚自己是怒还是慌了,下意识吼道:“胡亥!”

胡亥看着男人刚做完甚至没法合不上的后穴,将手指探了进去,后穴受到异物刺激下意识吞吐起来,这种程度的刺激让胡亥倒吸一口凉气,“别动。”他伸出另一只手压制住余子式,手指在男人的体内拨动起来,精液与血一起被少年挖出来,余子式感觉到少年的动作,真正的极致难堪与羞愤,“胡亥,停下来!”

少年挖了一会儿,低头看着手中白浊混着的血丝,终于轻轻皱了下眉。

出血了。

可是还想要他,身体已经起了反应,最重要的是心里想要他,在男人身体中的安全感简直是一次成心瘾,他想要他,浑身每一处都在疯狂叫嚣。“先生。”他低身轻轻唤着他,声音里的轻语喑哑让余子式心中陡然不安,少年将余子式翻过来,轻轻吻着他的眉眼,很温柔。

“先生,我想要你。”胡亥说着,伸手将余子式的双腿,重新打开。

余子式脑子一蒙,他甚至都不敢反应胡亥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整个人都被少年的禽兽震撼了。胡亥,你他妈的真的是禽兽啊!下一刻,他就感觉少年再次进入了他的身体,一次贯穿到最深,他下意识惊叫出声,浑身剧烈颤了一下,想开口喝止住他,却被少年狠狠吻住堵上了唇,所有声音被吞没,所有的挣扎与抵抗在少年掰着他的腿压在折上自己的肩时全归徒劳。

余子式完全想象不到自己能被这么对待,腿被分开到极致,后庭几乎是一直被折磨,少年伏在他身上,几乎没有丝毫的节制,双手手腕被死死压在头顶,甚至连胸膛上两点都被少年一点点从捏揉到轻啮,余子式道后来都开始怀疑他可能是被强暴了。

反反复复的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两人到底折腾了几次,偏偏余子式身体素质好还没法晕过去,他只能硬生生地强忍着,忍得自己真想一口老血吐出来。

终于,少年餍足了,极为乖巧的窝在余子式身边抱着他,不动了。光看这张脸,还以为是多少温驯纯良的少年,余子式被抱了大半天,终于听见少年均匀的呼吸声响起。他这才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着胡亥,少年窝在他怀中,漆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着,安然入睡。

余子式咬牙忍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狠狠地又咬了会儿牙。他浑身都没有力气,甚至连将双腿合上都很艰难,浑身像是被拆开过了一样到处都疼。可是身体状况实在很糟糕,不处理又不行,最终,余子式还是轻轻移开了胡亥抱着自己的手,撑着床边一点点艰难起身。坐在床上缓了一阵,他还尤其手贱地给睡梦中的少年掩了下被子。

下床的时候,余子式差点没摔地上,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被操得浑身发软,真的是浑身发软啊!他扶着床深吸了口气,伸手捞过自己的衣衫裹在身上,忍了。刚一起身,他就感觉到有粘稠的液体从他后庭里流出来,顺着腿一路滑下。

余子式脸色一青,他能说什么,胡亥几乎全射在他里面了,他都不想数到底有几次,他知道少年人在性事方面很禽兽,但是胡亥这他妈也太禽兽了。余子式颤着手,就穿几件衣衫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耗去了他大半天。

推门走出去走了一阵,余子式没想到自己的状态居然真的能这么糟糕,每走一步都很疼,他忍了半天,实在不想忍了,窝在一旁的廊下扶着栏杆吹了会风。他觉得“走到隔壁院子在准备好的水中洗个澡”这个任务兴许比他想象的难了一些。

刚吹了会儿风,余子式被折腾得很累,竟是不自觉轻轻靠在柱子快睡着了,忽然,他觉得肩上被披了件衣裳,他被人轻轻抱了起来。余子式瞬间就清醒了,一抬头,发现是脸色莫名有些阴沉的胡亥。

余子式脱口问道:“你怎么醒了?”

胡亥却是沉默了很久,终于,他低头轻轻吻了下余子式。

温柔不带一丝情欲的吻,很轻地落在余子式的额头,少年身上熟悉的味道一点点飘进余子式的鼻翼之下。

“先生,觉得后悔也没用了啊。”胡亥低声喃喃道,真正的温柔似水。先生,这辈子我都放不开手了啊。

余子式本来被胡亥折腾了大半夜,折腾到这种虚弱的程度,他心中还是难堪与愠怒的,但是一来他现在实在是太没精力折腾,二来做都做完了,期间也有他自作孽的成分在,与胡亥回头再折腾这些没什么意思,他也不想与胡亥一个半大的孩子闹这种事儿,丢不起这人。算了笔账,余子式觉得发怒太折腾他自己了,于是他轻轻蹭了下胡亥的肩。

“反正你都醒了,去隔壁。”余子式淡淡吩咐了一句,随即对着胡亥补充道:“胡亥,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现在也没有力气去猜你在想什么,我现在很累,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我明天多半会发梢,而我不能在路上生病,咳嗽一声都不行,你懂了没?”

胡亥一怔,低头看向余子式,余子式抱着一种老脸已经在床上丢尽了的觉悟,索性埋在胡亥的肩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胡亥抱着余子式的手一瞬间就紧了,余子式被他的力道弄得皱了下眉头,抬眸扫了眼他,刚想说句什么却被少年的视线摄住了。我操,胡亥,你别告诉我你这眼神是打算再上我一遍。

胡亥却是极快地拿衣裳将余子式裹得更紧了些,抱着他穿过院子往隔壁走。

少年试了下水温,很自觉地去烧水了,余子式倚着窗户静静看着他,片刻后极轻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生气?精液混着血顺着腿滑下,他裹着件黑色的外衫轻轻倚在窗上,扭头看向窗外的温柔的夜色。

等到余子式终于清洗干净后,他看着面前默默低着头给自己穿衣裳的少年,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儿。

胡亥没有问过自己头发的事儿,自始至终,一句都没有,更别说他的十年不变的容颜。

余子式忽然伸手抬起胡亥的下巴,淡漠地问道:“胡亥,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他一开始编了这么多理由,不能浪费。

胡亥抬头看了眼余子式,伸手轻轻将他的衣襟整理好,又摸了摸余子式已经快擦干的头发,低声道:“问什么?”

余子式见他那一副从容接受的模样,稍微有些错愕,他以为胡亥应该会刨根问底,这才是他的性子。他想着就问道:“你不觉得我太年轻了吗?”

胡亥恰好扣上余子式的腰带勾,顺势揽着他的腰淡淡道:“那我问了,先生会与我说实话吗?”

余子式一愣,没说话了,瞧着胡亥的眼神也有些变了。胡亥摸了摸余子式,觉得他还是穿得少了,顺手就解下外衫披在余子式的身上,收拾好之后,他轻轻摸着余子式的头发,眼神很温柔,他低声叹道:“先生,从小到大,你愿意同我说的事,都是再不可能出差池的事儿了,若是先生这模样会有问题,先生根本不会给我看见,对吗?”

余子式眼中有一瞬间的诧异划过,在胡亥的注视下,他终于轻点了下头。

胡亥摸着余子式的头发,轻轻笑了下,双眼澄澈地不像话,他说:“先生,你这样子很好看,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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