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你真的是我妈妈吗?”

秦念大眼晴里充满了憧憬,爷爷只告诉他,他没有父亲,但从来没说过他不会有妈妈。

江峋噎住,求助似的看向秦容。

他说这句话,更多的是为了掩护秦容,这些年秦容以alpha的身份做了太多让alpha协会头疼的事。

但那怕他在沈高面前直言他是秦念的父亲,沈高也是会怀疑秦念不是秦容的孩子,根本不会往秦容是omega的这个方向思考。

可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江峋也不会去做。

江峋向来是个赌徒,可秦容是他的命,他赌不起。

秦容微微笑了下,却不救场。

江峋看着秦念明亮且希翼的双眼,实在说不出不是,他蹲下来,揉着秦念柔软的发顶,“是。”

秦念眼晴睁得更圆了,他伸出小手,江峋以为他是想抱,却没成想,秦念贴上了他的胸膛,眼晴疑惑地眨了眨,“好平。”

江峋:“……”

秦容失笑。

秦念不信邪地拍了拍,“阿泽叔叔说,妈妈的这里,会又大又软,像大白馒头。”

江峋被拍得脸色铁青。

“唐泽,你踏马教了念念什么?”

那边刚睡醒的阿泽,一脸懵地被骂得狗血淋头。

秦念缩了缩脖子,抱住秦容的腿,遥遥看着江峋咬牙切齿地打电话,“爸爸,江叔妈妈是生气了吗?”

秦容被这一句江叔妈妈逗得乐不可支,弯腰将秦念抱进怀里,噙着笑意问:“念念怕吗?”

“一点点怕。”秦念顺势蹭着秦容的耳侧,“但江叔妈妈好帅。”

秦念还不懂什么叫靠山,但他被牵着走进来的一瞬间,他忽然再也不怕叫他小怪物的同学了。

因为他知道,江叔会替他报仇。

“那为了奖励你江叔,等会他过来的时候,叫他一声爸爸,好不好?”

秦念迷茫了,“可爸爸你才是爸爸,江叔妈妈是妈妈。”

秦容说:“江叔是骗他们的。”

“啊……”秦念失望地低下头,“所以念念还是没有妈妈。”

“嗯,但我们念念可以有两个爸爸。”

秦念绞着手指,“那江叔是要嫁给爸爸了吗?”

“嫁给爸爸?”

“对啊,小花的妈妈嫁了一个叔叔,小花就有了新爸爸。”

原来是这个意思。

秦容望着江峋,眼皮轻敛。

他似乎还没和江峋戴过戒指。

秦容心里有了想法,当天便想方设法拿到了江峋的尺寸,他打算在江峋生日前拿到,而订制工期刚好能赶上。

日子临的越近,江峋易感期的症状也越来越明显。

易怒易嗔,爱收集沾满了omega气息的物品。

秦容提出跟江峋去老洋房,他本以为江峋会高兴,江峋却果断拒绝了。

秦容有些错愕,但很快恢复过来,他问:“还是你想留在这?”

江峋说:“我自己过。”

“不行!”

上一次江峋的惨状仍历历在目,让他如何狠心江峋一个人艰难渡过。

“我是你的omega。”这句话说出来还有些羞耻。

江峋僵了下,“我不同意。”

秦容轻轻拧了下眉,问:“理由呢?你总得给我一个你不同意的理由?”

“没有理由,反正我不同意。”江峋揉着眉,他附身去吻秦容,秦容扭头躲开,江峋无奈又像撒娇地唤:“哥哥。”

秦容抬眼望向他,语气强硬:“告诉我原因,不然就算绑,我也会把你绑在我身边。”

江峋眼神闪烁,“我不习惯。”

“骗我。”

“你看,我说了原因,哥哥你又不信我。”

秦容落了重音,“江峋。”

易感期不是开玩笑,特别是江峋的还如此严重。

“哥哥,我说认真的。”江峋哑着嗓子,“不习惯。”

秦容扣住他跃跃欲试的手,“那从这次就开始习惯。”

江峋不说话了,狭长深邃的一双眼里,沉着深不见底的湖泊。

幽深的湖水几乎要将秦容溺毙了。

他深深地吐了口气,从冰凉的潮水里脱身,“阿峋,你在怕什么?”

江峋常问他怕什么?

他怕身体里的怪物,他怕满身的肮脏,他怕噩梦惊醒江峋不在身边。

可他最怕江峋太爱他。

秦容吻住江峋的眼,“我们要过一辈子的。”他轻轻地,带着些温柔色彩,“你总不能每一次都躲过去吧?”

能让江峋如此坚决的拒绝,说明这件事可能会伤害到他。

那怕风险只有百分之一,千万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的机率。

江峋都不会允许。

“哥哥。”江峋捧住秦容的脸,指腹在他的下颚流连,他声音压得低,像是在警告秦容,“那时候我会像个没有理智的疯子,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不想伤害到你,让我一个人过吧,这几年我已经习惯了,不会有事的。”

老洋房里有足够多的手铐脚链,能禁锢着他,安全地度过易感期。

“我不是瓷娃娃,碰一下摔一下,就会死掉。”秦容摇了摇头,而后坚定地望着江峋,“我要站在你的身边,跟你一起向前走,而不是脆弱的菟丝子,需要你永远的呵护倍至,阿峋,我知道你害怕我受到伤害,可我就不怕吗?你凭什么私自就替我做了决定。”

“倘若你出了事,你以为我还能活得下去吗?”

江峋跟他对望,秦容同样无所畏惧地看进他眼底。

最后,江峋轻轻地扯了下嘴角。

他认输。

——

在江峋信息素几乎泛滥成蜜桃罐头前,秦容和他已经住进了老洋房。

“这是手铐,止咬器,”江峋打开了另一边的柜子,满满当当的药剂,“抑制剂对我没有,但这里有麻醉剂,剂量是控制好的,倘若手铐脚链都没办法制住我了,哥哥就用这个。”

江峋看着秦容点了头,才松口气的合上柜门,锁上。

沸腾的信息素快要将他折磨疯了。

对于普通的alpha来说,易感期只是让他们对伴侣的yu望变得更加强烈。

可有诱发剂后遗症的alpha,易感期会变得极其极端。

江峋查过相关资料,这些alpha们不仅会渴望自己的omega,而且会控制不住的产生幻觉,如果这时他的omega表现出一丁点的不情愿,那么极有可能对伴侣造成不可挽救的伤害。

曾经就有一例报道,那个失了控的alpha,将自己的妻子一口一口吃进了肚子,最后度过易感期的他,在被警察带走前,死在了他与妻子的婚房里。

所以,当江峋得知,老魏把秦容带来老洋房后,江峋第一次和老魏动了手。

“老魏,魏远之!”江峋红着眼,像头发了疯的怪物,“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不准再动他!”

老魏啐了口血,斯文儒雅的表像尽数崩塌,他一拳揍在江峋的肚子上,“你在这当什么情痴啊?你的好哥哥看得到吗?啊?我看你宁愿死熬这易感期也不肯把人绑过来,我这是在帮你!你对我发什么疯?”

江峋咬紧牙根,“我不需要。”

魏远之冷冷地嗤了声,“我之前的话说错了,你不是疯狗,你就是条彻头彻尾的傻狗!”

“钥匙呢?”

江峋从回忆里脱身,随手将钥匙递给秦容,“哥哥要——”

他话音未落,只见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闪着银光的物件不知掉在了何处。

“好了。”

江峋瞳孔一缩,身体更快地冲了出去,但秦容没给他这个机会,他从背后抱住江峋,两人一起跌在了地板上。

铺着柔软的地毯,两人都没伤着,江峋反过身,眼晴里流露出惊惶,“你现在走!”

秦容抬手解开了一颗纽扣,“走去哪?”

江峋呼吸骤然粗重了起来,该死,他要控制不住了,他伸手推开秦容,“回去!”

秦容却攥住了江峋的手,带领着伸入他单薄的衣服里,他没干过这种事,动作青涩极了,“回不去了。”

“哥哥!”

他真的要忍不住了,信息素沿着血液在身体里沸腾。

秦容轻轻垂下眼,另只手一颗接着一颗的解开纽扣,“我的身体可能不太好看。”

他与江峋上c时,江峋顾忌他,通常都会关灯,但眼下外面天光正亮,他实在分身乏术,没办法去拉窗帘。

白皙如脂的皮肤上,是无数旧而深的伤痕,像一条条蜈蚣盘蜛着,可又给这具身体增添了破碎的美感。

江峋额前青筋四起,他闭了闭眼,他知道秦容是铁了心不肯走了。

再睁开眼时,里面已是yu念翻腾,他沿着小腹,缓缓吻到秦容的胸膛,最后停留在伸长的脖颈,“没后悔路了哥哥。”

秦容回了一句江峋曾说过的话。

“求之不得。”

江峋嗓子一紧,不再强忍,侧头一口咬入秦容颈侧的腺体,信息素尽数倾灌,一瞬间他沸腾的信息素找到了出口。

“很漂亮,哥哥的身体。”

秦容闷哼一声,昳丽的面容上泛起潮红。

“想怎么样都可以,”他缓了下疼痛,带着炙热的爱意,捧起江峋的脸,替他舌忝却了唇间血色,“尽情占有我。”

【作者有话说】:谁能忍得住大美人的***呢

呜呜呜写哥哥写的幻肢比江狗子都硬

感谢著名干饭学大师花镇打赏的鹦鹉螺*1

感谢用户xvg8p5al打赏的三叶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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