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森林童话小番外4

匡匡狼在宝宝兔家一住就住了好久, 大地回温, 积雪融化, 春天来了。

匡匡狼平时跟着宝宝兔吃菜叶子包胡萝北, 十天半个月出去捕猎一次,地下的老鼠、树上的野鸟、河里的小鱼, 它什么都吃, 就是不吃兔兔,饱餐一顿后洗干净血迹回来,悠哉游哉地抱着宝宝兔舔毛。

宝宝兔教会了它认识草, 这种是能吃的, 那种是能治病的, 还有既不能吃也不能治病但可以搓成绳子的。日子一天天过去,匡匡狼觉得有了宝宝兔它就不要嗜血王冠了,继承了那个王冠, 每天走路都要昂着头,怪重的。

“匡匡……”宝宝兔在外面叫,匡匡狼立刻放下爪里的搓绳工作迎出去:“怎么了宝宝?”

宝宝兔背着它的彩虹小布兜从森林里回来,兜里装着新鲜的大草莓, 坠得它的小身子朝一边歪着:“匡匡,我难受……”

它的脸跟兜里的草莓一样红, 像是病了, 匡匡狼吸了吸鼻子,在它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骚味?

它替宝宝兔把小布兜摘下来,抱着它进屋, 放到草垫上,轻轻地舔:“着凉了吗?在森林里吃了奇怪的东西?”

“没有,”宝宝兔漂亮的红眼睛半睁半闭,小鼻子一动一动的,“就是觉得浑身软软的没力气,匡匡,我是不是要死了?”

听到“死”这个字,匡匡狼的心里好难受,它凶起来:“胡说,你怎么可能死呢,我天天这么仔细地给你舔毛,你能活到五十岁!”

宝宝兔虚弱地笑了,拿小爪摸了摸它的大耳朵:“匡匡,你真好。”

匡匡狼这一天什么都没干,就在草垫边守着宝宝兔,时不时舔一舔,拿鼻子拱拱它,但到了晚上,宝宝兔的症状更严重了。

“唔……匡匡,难受……”宝宝兔团在垫子上不停地抖,两只脚脚来回拍着地,小以巴还一撅一撅的,露出圆圆的肥屁股。

它身上的骚味更浓了,熏得匡匡狼也有点晕晕的:“宝宝,你是不是……(到成长的必经阶段)了?”

“(到成长的必经阶段)?”宝宝兔眯着眼睛乱颤,它没发过,不知道呀。

“你多大啦?”匡匡狼舔了舔它的长耳朵。

宝宝兔咬着爪爪:“我快七个月了。”

这么小怎么会(到成长的必经阶段)呢?匡匡狼不知道,它们狼一岁才成年,可兔兔们半岁就可以当爸爸了。

“匡匡,救救我……我真的好难受。”宝宝兔伸着小舌头舔匡匡狼的鼻子,就有点那个不好的意思。

匡匡狼身上热热的,大爪子把它翻过来,扒了扒它的小肚皮,果然……

“宝宝,你真的(到成长的必经阶段)了。”

原来在黑暗森林,匡匡狼就听说过一些兔兔不好的传闻,比如它们好吃懒做,从来不捕猎,只知道窝在地上吃草,再比如它们满脑子都是那方面的事,不停地(完成生命的大和谐)生崽,所以狼才要吃兔,净化森林的空气。

可是宝宝兔这么可爱这么乖,也会像它们说的,不是什么正经兔吗?

“我(到成长的必经阶段)了……”宝宝兔抱着匡匡的大爪,“(到成长的必经阶段)了怎么办?”

(到成长的必经阶段)了就要(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啊,匡匡狼生气它(到成长的必经阶段),又不忍心不管它:“你有没有喜欢的小母兔?”

“小母兔……”宝宝兔瘪嘴,“我喜欢它们,可它们都不喜欢我。”

匡匡狼瞪起眼睛:“为什么!”

“我长得小,又没力气,”宝宝兔拿脸蹭它的硬毛,“它们都喜欢亭亭兔。”

匡匡狼温柔地拍拍它:“别急,我去给你找个小母兔来。”

说着,它叼来宝宝兔的小被子,把它盖好,冒着夜色跑出门,它要给它找一只最好看的小母兔,等宝宝兔(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就不难受了。

匡匡狼平时捕猎,兔子们的家在哪儿一清二楚,它一家一家找过去,边看边摇头,这只太胖了,那只味道不好闻,还有那只毛都黄了,怎么看都配不上它家宝宝,选了一圈,也没选出一只入眼的。

它沮丧地回到家,这次在门外就闻到宝宝兔的味道了,很骚很浓,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有点好闻。

“唔……匡匡……”匡匡狼进屋,看小被子在垫子上一耸一耸的,被子里断断续续传来自己的名字。

匡匡狼有点上头,迷迷糊糊躺到垫子上,掀开宝宝兔的被子,看到一个颤啊颤的小球球:“宝宝,是不是很难受?”

“嗯……”见它回来,宝宝兔立刻往它怀里钻。

匡匡狼的心都化了,抱住它:“我没找到小母兔。”

“呜呜,”宝宝兔急得要哭了:“那怎么办?”

“要不……”匡匡狼伸出大舌头,舔了舔它的嘴巴,“我们(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吧。”

“我们?”宝宝兔不哭了,“你不是兔兔,我们能(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吗?”

这个……匡匡狼还真没想过:“我老爹总跟我说,有志者事竟成,只要我们想(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就一定可以的!”

宝宝兔没(完成生命的大和谐)过,有点怕,但身上实在太难受了,它抖了抖耳朵,翻起小肚皮,“那怎么(完成生命的大和谐),你会吗?”

匡匡狼也不会,它才一岁多,刚刚到找小母狼的年纪,但它偷看过大狼们(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很简单的,你趴到垫子上,我趴到你身上,舔你,舔你,再舔你,然后咬住你的脖子,”它跨到宝宝兔身上,“不是真咬,只是这样叼一下。”

“唔……”它一跨过来,宝宝兔的骨头就软了,浑身的毛毛都乍起来,“你那么大,我这么小,你不会把我压扁吧?”

“不会的,”匡匡狼舔着它的肚皮保证,“我会很小心的,绝对不压到你!”

宝宝兔对着爪,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把长耳朵耷下来遮住眼睛,翻过去,在垫子上趴好。

匡匡狼的心突突突跳得飞快,怪不得它觉得那些小母兔都配不上宝宝,因为配得上它的只有自己啊,它闻了闻宝宝兔身上的骚味,特别激动地准备咬它的脖子……

“匡匡,”这时宝宝兔把耳朵掀开一点,眯着眼睛问,“为什么是我在下面,你趴在我身上啊?”

匡匡狼急得直舔它,从耳朵舔到以巴,舔得宝宝兔的皮毛湿湿的:“因为你小啊,又不会(完成生命的大和谐),所以力气活儿都交给我了。”

“哦……”它说什么宝宝兔都相信,攥着小爪子,勇敢地说,“那你叼我吧,我不会哭的。”

它这样说,匡匡狼又舍不得叼它了,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拿鼻子拱了拱宝宝兔的小屁股,让它把以巴撅起来。

“哎呀,”宝宝兔往旁边躲了躲,“好难为情啊……”

匡匡狼的狼血直冲上头,(这里有两句话不符合标准,删掉了,但不影响阅读),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宝宝兔颤巍巍一抖,反应过来:“不对呀匡匡,我是公的,你也是公的,我们不能(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啊。”

匡匡狼愣在那儿,简直是晴天霹雳,它一开始其实只是想帮宝宝兔,但这么腻歪了半天,气氛又这么好,它现在真的很想(完成生命的大和谐)啊……

情急之下,它撒谎:“你……是小母兔啊。”

宝宝兔愣了:“我是……小母兔?”

“对呀,”匡匡狼拿爪揉它的(脖子以下不能存在),“你身上这种是小母兔的味道。”

“不是的,”宝宝兔很肯定,“我从小就是小公兔!”

“你记错了吧,”匡匡狼舔它的脸,“你就是小母兔。”

“真的,”宝宝兔把肚皮上的毛毛扒开给它看,“你看!”

匡匡狼盯着它的肚皮,皱了皱眉头,灵机一动,把自己的毛毛也扒开,立起身体:“你看,我这样才是公的。”

宝宝兔呆在那儿,红眼睛瞪得老大,看看匡匡狼的肚子,再看看自己的,真的不太一样哎:“我这样……是小母兔?”

“对呀,”匡匡狼骗它,“趴在下面的小母兔”

“所以小母兔们才不喜欢我?”宝宝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我有时候才觉得亭亭兔帅帅的?”

匡匡狼不喜欢它提亭亭兔,整个狼(这里也改一下):“你是公是母,我们(完成生命的大和谐)一下不就知道了。”

“哎等……等一下,匡匡……”

夜晚的小木屋,圆圆的大月亮,鸟儿们依偎着进入梦乡……(这里删掉了一句话)

它哭是这样哭,但兔兔的(成长的必经阶段)没有几天是结束不了的,日升月落,漫长的五天后,宝宝兔的身体不软了,岔着脚脚瘫在匡匡狼的肚子上,脸都哭肿了。

匡匡狼知道这几天自己(这里删掉了几个字),把它吓到了,所以夹着以巴给它舔毛。

“左边一点。”宝宝兔哝哝地说。

“这里吗?”匡匡狼马上到位。

“不对。”宝宝兔抱着垂下来的耳朵,眼泪汪汪。

“这样?”

“不要你舔了,”宝宝兔使劲儿推它,“我要去洗胡萝北。”

“你不要动!”匡匡狼两爪捧着这个毛球,生怕风把它吹着水把它凉着,“我去洗,我会洗,洗完晾到窗台上!”

匡匡狼飞速去干活儿,宝宝兔一个兔躺在粘哒哒的草垫子上,又扒了扒自己的毛,往下看,这可怎么办,它犯愁地想,它是小母兔,那从小到大这么多衣服都不能穿了,它的彩虹小肚兜、月亮小睡衣都要换成粉色,可是它一点都不喜欢粉色……

春天的风送来萌动的气息,森林的下风处,披着斗篷的旅行者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啊混蛋,到处都是兔子的骚味!”

它有一身雪白的皮毛、一双蓝色的眼睛,还有凶狠的尖牙和绝情的利爪,从小到大,只因为它的毛是软弱的白色,就受到狼王家族的歧视,一直抬不起头,侬侬狼藏身在橡树的暗影下,闻了闻迎面来的风,隐隐的,似乎有它老对手匡匡狼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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