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年幼的自尊心

魏之远整整两天,坚决不和敌人宋小宝说一个字,只要魏谦在家,男孩就每天里出外进地跟着他。

每次魏谦一转身,他都在后面绊脚,魏谦实在被他跟烦了,但他也知道魏之远为什么这么别扭,所以不想对他发火。

于是魏谦难得轻描淡写地和起了稀泥:“好好一起玩,别打架。”

这回是圣旨下来了,魏之远无可奈何,只好谢主隆恩,满心怨念地重新和宋小宝建交。

魏之远争起宠来,宋小宝真是拍马也赶不上——没办法,她实在是在这方面天生少根筋。

比如魏谦一推门进来,就能发现小男孩一个人低头扫地擦桌子,小宝眼睛长在脸上活像喘气用的,熟视无睹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刚回来,魏谦也不想跟妹妹闹别扭,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她两句,但与此鲜明对比的,是他奖励了魏之远额外的十块钱做零花。

第二天,眼红的宋小宝一早晨爬起来就吭哧吭哧地在家里做大扫除,中午之前就麻利地做完了,魏之远冷眼旁观,简直想冷笑。果然——晚上魏谦回来,压根就没注意到屋里变干净了。

再比如魏谦晚上冲完凉,四处找自己脱下来的脏袜子,打算顺手洗洗,结果发现魏之远正把洗干净的袜子往晾衣杆上挂。当天,魏之远摇头摆尾地享受了大哥有点不好意思的摸头和表扬。

宋小宝羡慕嫉妒恨,于是企图效仿,第二天,她把小爪子伸向了大哥换下来的内裤,被魏谦面红耳赤地抢走了,以及……她得到了大哥一声被踩了尾巴一样的吼:“你瞎动什么?”

可见人世间是多么的不公平啊——魏之远和宋小宝竟然真的属于同一个物种!

宋老太一发现小宝不见了,就知道她回去了“小流氓”那里。

距离魏谦他们住的这片棚户区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私人经营的集体宿舍,分男女,专供进城务工人员住宿,一天一人一块钱——如果小宝和奶奶一起睡,那她们俩也只用交一个人的钱。

宋老太原本打算攒一点钱,带小宝找个小平房租一间屋子,实在不行,她就带着小宝一起回老家去。

没想到“回老家”这个概念刚一抛出来,小宝就跑了,她到底是舍不得她住了将近十年的家。

自从她回家以后,宋老太每天都鬼鬼祟祟地到魏谦家附近转一圈,以便趁魏谦出门的时候偷偷看一眼小宝。

年关将至,凛冬猖狂,女工寝室里有一个年轻的姑娘不幸感染了传染性的肺结核,众人只好一边一哄而散地集体搬家,一边疑神疑鬼地感受着自己是不是有咳嗽和低烧的症状。

宋老太也背着她的行李卷,搬了出来。

她走在这个过于纷扰的城市里,在一个桥洞下看见一个快要冻死的流浪汉,她驻足一会,发现那个人一直也没人理睬,都快冻僵了,直到下午的时候,一对正好经过的中年夫妇才停车下来查看,而后报了警。

警车很快开来,把这个人拉走,宋老太听路人议论,知道这个人如果能活下来,可能会被送到流浪人口收容所去,也有可能会被遣送回原籍。

原籍……

宋老太抬头看着这座北方城市里苍茫而阴沉的天空,心里想:快过年了,我为什么不回老家去呢?

然而一个孤老婆子独自过年,还算年吗?

宋老太低下头,抹了一把冻出来的鼻涕,下定了决心,不要这张老脸了。

而宋小宝也终于不负众望地又一次胳膊肘往外拐了。

那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魏谦拎着刚买的糖瓜和包饺子的肉回家时,就看见家门口乱得一塌糊涂,里面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战争。

宋小宝贪心,放不下从小把她带大的大哥,也放不下血脉相连的奶奶,所以在奶奶抹着眼泪找上门来的时候,还是把她放了进来……纵然此前发生的一切事,已经足以让她理解到奶奶和大哥之间的剑拔弩张。

大哥还没回来,一直透明人一样不吭不声的魏之远先不干了。

自从小宝认了这个二哥、不再挑衅开始,魏之远一直对她不错,几乎没和她翻过脸,似乎一个称呼就能让小孩懂得谦让和照顾——前两天的冷战不算,宋小宝自认理亏。

所以小宝没想到魏之远的反应会那么大,他就像是被侵入了领地的恶犬一样,气势汹汹地盯着门口的宋老太和小宝。

但凡她们有一点打算越界的反应,他就准备扑过去决一死战。

宋老太一直看不惯魏谦,但是对魏之远没什么意见——魏之远只是个孩子,长得漂亮,性格也不招人烦,乍一看,比闹哄哄的小宝讨人喜欢。

宋老太先是站在门口试图对他讲道理,可惜魏之远一句人话也不听,那种凶狠乃至怨毒的眼神,从这么大的一个小男孩身上射出来,显得格外瘆人。

宋老太放弃了和他和平解决问题,往门里迈了一步,把行李放了进来。

魏之远一把抢过老太太的包袱,毫不留情地给扔了出去。他还嫌不够,转身开始扔宋小宝的书包,宋小宝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把这些都天女散花了出去,他又转身跑到卧室,把小宝床上的枕头被子一股脑地丢了出来。

要是宋小宝不存在就好了,要是她们两个都不存在就好了——魏之远被愤怒冲昏了头,心里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宋小宝要去推他,被魏之远反手推了个屁股蹲。

“叛徒!”他指着宋小宝的鼻子,虚伪地不表达自己的诉求,先给她定下一个冠冕堂皇的罪名,以本能地掩饰自己的心,“你就是个大叛徒!”

宋小宝一开始还试图申辩:“我不是叛徒,那是我奶奶。”

魏之远:“呸!她是个不要脸的老巫婆!”

宋小宝一听这话,也不干了,跳着脚说:“你骂我奶奶!你个小王八有什么资格骂我奶奶?这是我家!我哥!我奶奶!你不是我家的!你走!”

魏之远愣了两秒,一下就没词了。

他从激烈的愤怒中冷却下来,意识到宋小宝说的话一点问题也没有。

魏之远几乎已经忘了,这的确不是他家,魏谦的确不是他亲哥,他也的的确确没有资格来决定,让谁进门不让谁进门这个问题。

男孩的气势汹汹一下子烟消云散,哑然在原地,脸“刷”一下就红了,分不出是愤怒还是羞耻。

一眨眼的工夫,他年幼的自尊心就被击打得支离破碎。

宋小宝一句话脱口而出,立刻就后悔了,可她在人情世故这方面的笨拙天性再一次占了上风,即便后悔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好保持着倔强任性的表情站在原地。

两个小孩同时静默了一分钟,然后魏之远一言不发地越过她,转身往外走去。

宋小宝终于感觉到不对,小声地叫了他一声:“二哥。”

魏之远连脚步也没停。

他空着手,闷头往外走,带着几乎是破釜沉舟的凄凉决心。

魏之远咬着牙想:走就走,也没什么,最多接着去垃圾箱里和野狗抢东西吃,无论如何,比以前肯定是强的,他已经长大了三岁,自觉是个男人了,别说野狗,就算那天碰到的不怀好意的大人,他都能用一根钢管打败……

然后他就风萧萧兮易水寒地闷头撞到了一个人怀里。

那人从揽住他的后背,熟悉的、劣质的烟味传来,让魏之远的心情一瞬间发生了自己都难以理解的变化——他眨眼的工夫,就从一个勇往直前的男子汉变成了一个满腔委屈的小男孩。

魏之远把脸埋在魏谦怀里,死死地扒住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不让哥哥往里走,也不肯抬头,他拼命忍着不哭,两只手把魏谦的外衣攥出了一层一层的褶子。

魏谦一抬头就看见楼道里乱七八糟的行李和被褥,脸色从尴尬转为防御的宋老太……还有怯怯地看着他的小宝。

魏谦深吸一口气,有心想把这老东西一巴掌拍死,可是小宝……他的宝贝丫头好不容易才回来的。

他投鼠忌器。

魏谦明白,自己想留下小宝,大概就必须得向这个干瘪瘦小、身无长物的臭老娘们让步……纵然他心里的疙瘩有拳头那么大,恨不得冲破胸口呼号而出。

他自诩一生哪怕贱如烂泥,也绝不向人低头……直到他妹妹用眼泪汪汪的眼神,强逼着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妥协。

僵持了好一会,魏谦终于伸手轻轻地推了一下魏之远的肩膀,小孩别扭着不肯动,魏谦于是微微用了点力气,掰着他的下巴,抬起了魏之远的头。

少年叹了口气,从纸包里挑出了一颗最大的糖瓜,塞进了魏之远嘴里。

魏之远懵懵懂懂地舔了一下,发现是甜的,他爱吃甜的,但是不爱糖瓜那种甜法,所以用舌头把它推到了一边,腮帮子上鼓起一块,他用牙把糖瓜和舌头隔离开,等着它慢慢融化。

紧接着,魏谦把手里的塑料袋和纸包都塞到他怀里,然后双手伸到他腋下,像拎起一只小猫一样把他拎了起来,抱进了屋里。

“帮我洗菜去,晚上咱们吃饺子。”魏谦说着,刻意忽视了屋里还有其他两个人的事实,他态度几近柔和地问魏之远,“糖瓜好吃吗?”

魏之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小男孩偷偷把隔离到了牙齿外面的糖瓜重新收回了嘴里,舔了舔,觉得也还行,没那么难吃。

魏谦没有理会宋老太,也没有阻止小宝把她放进来,更没有帮小宝捡东西。

……不过宋老太期期艾艾地走进厨房,观察了他的反应片刻,试探着动手剁馅擀面皮的时候,他也同样没说什么。

魏之远心意难平,宋小宝心怀惴惴,而剩下的一个成年人和一个几乎可以当成年人的少年达成了诡异的默契——他们俩不约而同地保持了表面上的和平,谁也没输,谁也没赢。

宋老太终于还是没能把她的宝贝孙女从臭流氓身边抢走,而魏谦也只好捏着鼻子容忍了自己本来就不大的家里住进了这么一个讨人嫌的老不死。

他们俩尽管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都完美地把对方当成了空气,谁也不搭理谁。

那天晚上,宋小宝讷讷地和魏之远道了歉,魏之远瞥了一眼魏谦的表情,勉为其难地表示不跟她计较。

这事算过去了,小宝依然是小妹,小远依然是二哥,之后的日子,他们偶尔也会凑在一起对寒假作业上的答案。

以前他们都是在宋小宝的小屋里一起做功课的,那里有书桌和简易的小书架,可是自从那天以后,魏之远再也没进过小屋。

他把自己的课本和习题册都搬了出来,用两块硬纸板把客厅里平时不大用的一张腿脚不一样长的小桌垫好,从此在那里落了户。

魏谦心里有数,就随他去了。

后来小宝年纪大了一点,不再那么没心没肺,开始有一些小算计的时候,曾经几次三番借着各种名目,想让小远进去,可惜魏之远完全不吃她那一套,直到他们搬家离开这个历史悠久的棚户区,魏之远也没有再踏足过小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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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637)

评论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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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p大的人物都有两面性,从不同角度看所能得到的感受、体会是不一样的
    评论区安啦安啦

    是叶不是耶 2020/09/25 23:57:29 回复
  2. 一楼你说你看什么呢,不愿意看可以不看啊,非得说出来刷存在感啊,招你惹你了啊,天天的除了让人心情不好还能干什么呢?有本事别匿名啊,这个举报给定了(评论区的各位当没看到我就行,我就是气炸了,各位别学我哈)

    不远不近 2020/10/07 00:14:39 回复
  3. 甜甜塑造的人物都是真实,立体的,每个人都不是完美无瑕,谦谦用单薄的臂膀撑起了一个家,却也少不了愤世嫉俗,这才是真实,而不单单是一个片面的人物。而小宝虽然生活条件不好,却也是一个实打实的,被哥哥宠大的孩子,她跟谦谦,小远对比起来确实没那么讨喜,但这才是真正的小孩该有的性格。

    但这并不妨碍我不喜欢她。略略略

    巫哲的女人 2020/10/11 13:07:54 回复
  4. 好虐,但不知道怪谁,每个人都不容易

    落雪 2020/10/15 12:02:45 回复
  5. 谁我都喜欢啊233谁家还没个糟心亲戚呢(而且小宝也很可爱啊,至少以我感觉小时候都容易被一些枕边风够了魂,所以我妈才天天告诉我别人跟你说什么好的你都不要信

    匿名 2020/10/18 21:29:00 回复
  6. 咋都觉得小宝任性啊,宋老太毕竟是她的亲奶奶呀,小宝从记事起就只有哥哥,要是不开门留下,宋老太就只能回老家,再也见不到小宝了

    匿名 2020/12/06 21:47:43 回复
  7. 二楼的小姐妹,真是不好意思啦,本来想点赞来着,没看清那是举报……我的错

    匿名 2020/12/30 14:48:43 回复
  8. 以我的眼泪为标尺,这章必上一章更虐,我掉了6滴眼泪,上一章2滴
    (xs夜游)

    匿名 2021/02/18 09:03:13 回复
  9. 真的气死我了,我现在想砍人

    晚夏廿四 2021/03/09 20:28:08 回复
  10. 我想弄死那个老太婆~~~~~~

    匿名 2021/04/12 08:46:09 回复
    • 别说的太早哦,宋老太太后面还是挺好的

      倪桃 2023/04/05 19:37:14 回复
  11. n刷的我的经验是…这本书里不要随便讨厌谁,不然后期会后悔的

    匿名 2021/05/15 14:10:23 回复
  12. 我在教室里哭成狗_(´ཀ`」 ∠)__

    王婶子 2021/06/09 17:25:17 回复
  13. 日常按爪╮(╯▽╰)╭

    谢一是我的 2021/06/12 20:13:35 回复
  14. 心疼死了……
    表白甜甜

    p甜甜 2021/08/28 23:33:19 回复
  15. 从小到大没养过小宝 大哥这么辛苦把她养大 因为奶奶的一些温情就要践踏在大哥的汗水和血上面 要和大哥对着干 谁看着不气?但没什么好气的 因为人就是这样的 总有亲戚吃里爬外

    匿名 2021/10/10 01:26:14 回复
  16. 宋小宝不会怎么讨人嫌吧??她这就是个平凡外向(和冲动)的小女孩呀
    这样看的话,在选奶奶和选大哥之间犹豫其实也挺正常的。。毕竟奶奶稍微温柔了那么点

    我不快求求了让我提交

    abc 2021/10/13 02:00:59 回复
  17. 很正常,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肯定谁对她好就跟谁啊,不存在什么讨厌不讨厌的问题,人不是那么绝对的呀。

    shu澍 2022/01/09 00:03:35 回复
  18. 光和救赎,贯穿在每一个文中啊

    俊哲是真的 2022/02/09 06:05:49 回复
  19. 宋小宝只是很正常的一个女孩子,宋老太也很可怜,唯一能投靠的儿子还死了。小远也是惨的我一直心在疼,甜甜的文果然不能笑着看

    汤圆 2022/03/26 03:44:38 回复
  20. 希望小宝以后自己给老太婆养老

    匿名 2022/03/28 05:26:38 回复
  21. 有的人没事吧,不喜欢男主之一远远还看什么?找茬啊!默默抱走哥哥和远远

    匿名 2022/04/24 01:09:46 回复
  22.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魏之远长大后会爱上魏谦了::>_<::

    春山恨 2022/05/03 17:44:32 回复
  23. 小孩做事就是这样…唉,无形间被治愈、被伤害,还不好说什么,
    —ZzzjR

    匿名 2022/06/16 23:41:21 回复
  24. 我觉得心里分析写的太真实了!我已经把自己带入到小远了……颇有点感同身受

    小木木 2022/06/25 00:21:16 回复
  25. 不能共情,不能理解。在我看来,有点自怨自艾

    奥特曼 2022/09/11 15:04:55 回复
  26. 怎么说呢,大哥当然是我最喜欢的,小远真的很让我心疼啊!小宝的话,她只不过是一个被哥哥疼爱的,一个不满10
    岁的小女孩,从性格和心智上反而很真实,没必要特别讨厌她。老太太只能说目前让人喜欢不起来,不至于厌恶。后面会好的。P大的人物一向很立体很丰满啊!

    匿名 2022/10/03 23:41:13 回复
  27. 宋小宝羡慕嫉妒恨,于是企图效仿,第二天,她把小爪子伸向了大哥换下来的内裤,被魏谦面红耳赤地抢走了,以及……她得到了大哥一声被踩了尾巴一样的吼:“你瞎动什么?”

    哈哈哈

    匿名 2022/11/27 10:36:51 回复
  28. 咱就是说,虽然前面有姐妹剧透这老奶奶后期是个好人,但她现在我是真不喜欢,so趁着我还没读到后期,先让我狠狠的在评论区里讨厌一下这个老太婆子
    (☍﹏⁰)

    ❦秋燕雪 2023/01/25 03:16:03 回复
  29. 小宝心疼奶奶的心思可以理解,但她的做法很有问题,进不进门应该先问过她大哥。年龄小不懂事都不是借口,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也是穷人家的小孩,我条件还比她好,都没她这么没眼力见,我妈和我奶因为月子仇闹得天翻地覆,我起码分得清亲疏远近,不会因为我奶去寒我妈的心。这儿真的是大哥心好人好,加之一家人过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和睦才有好结局。如果小宝生在我们家,最后只有两头空。还是那句话,小宝这样的人家里头粘上了只有认命,交朋友是绝对不敢交的。

    匿名 2023/02/01 18:08:14 回复
  30. 二楼有病吧?啊?明明刷存在感的是你好吧,理解不了就别瞎比比 。还有,我仔细看了一下前页的评论,有个姐姐说的特别好

    对啊,没有必要讨厌任何人,都不易吧。我不是很理解讨厌小远的人,毕竟流浪了这么久,他对一个亲近的家人的渴望,喜爱,保护欲都是让我觉得很真实。宋老太也很苦啊,只剩下小宝一个亲人,她只是表达喜欢的方式不太对,太封建。而且也不能赖小宝叛变啊,一个小姑娘,谁还不是想得到更多的关爱。魏谦的话乍一眼十分像个混混,但是有条件的话谁还不是想安安静静地看书?他起来就像家长和老师眼中那种无药可救的社会渣滓,

    苏屏月 2023/06/25 16:10:44 回复
  31. 但我们都知道他受到的苦不比谁少。反正我觉得看了这篇文感触很大,但是很抱歉,我的语言不足以描写出心里产生的共鸣。我看完了上面姐妹们的评论,或许就如那位姐妹所说的,对故事里的人感同身受吧。希望我们能变成更优秀的自己。

    ____鲤鱼仙

    苏屏月 2023/06/25 16:12:30 回复
  32. 不是说不虐了吗,我真的哭死

    佚名 2023/07/01 07:01:11 回复
  33. 你大哥养了你十多年,为了你连学都退了,流氓?不三不四?你奶奶说这些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大哥是为了谁?你二哥在bt跟上来的时候让你先跑,结果你还真跑了,跑了就会躲门口哭,连喊个人都不知道。因为个认识没几个月的奶奶这么对你两个哥哥。这宋小宝,有点良心 但不多。这样的人如果是亲戚那没办法,是朋友的话真处不来,对她再好也没用 总有一天她甚至会害了你。

    是狐狸呀。。 2023/07/05 12:08:47 回复
  34. 呜呜呜我真的好喜欢小远啊真的太喜欢这种攻里

    将戎仙品 2023/08/09 21:02:41 回复
  35. 魏之远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小男孩偷偷把隔离到了牙齿外面的糖瓜重新收回了嘴里,舔了舔,觉得也还行,没那么难吃。

    拜托,不要那么双标好不好(呲牙)

    霁夜茶 2023/08/18 19:16:54 回复
  36. 楼上 是狐狸呀。。 说到我心坎里了

    霁夜茶 2023/08/18 19:18:41 回复
  37. 不会讨厌谁,单纯恶心小宝和宋老太在本章的行为,生理性不适

    Little BuBu 2023/08/28 20:16:38 回复
  38. 小宝还小,也不像我们有上帝视角,她也不像魏之远从小苦大的,对比她哥哥看起来更亲近,更会照顾人的奶奶肯定会喜欢的,不是什么吃里扒外。(虽然有上帝视角的我因为大哥太惨了所以也不太喜欢她,但这确实就是平常小女孩会有的想法)

    叶子

    匿名 2023/10/21 21:39:27 回复
  39. 臥槽二樓

    這部評論好少呀

    學生卡,滴——(眼熟我) 2024/02/23 19:57:51 回复
    • 嗯,剛才明明第二頁祇有一樓

      學生卡,滴—— 2024/02/23 19:58:52 回复
  40. 我不太能理解亲人血缘这种东西,远亲不如近邻,对我来说谁在我最软弱无助的时候帮我爱我,哪怕是个陌生人,之后心里那块位置就再也不会给别人了,其他人都不重要。从小没有联络过的亲奶奶和为自己拼命的哥,只要哥说一句他不喜欢,我一定理解他,毕竟我没挣钱就没资格替这个家做决定。小宝这样,属实是吃里扒外

    匿名用户 2024/03/02 02:39:4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