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飞盗10

乐天躺在雪无我的怀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系统, 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原来你用心良苦。”

系统:“……”想吐。

雪无我的怀抱很宽阔也很结实,是个能让人产生安全感的怀抱, 乐天缩在他的怀里浑身酥软,热意从他胸口涌出, 直冲向他全身, 咬着唇连呼吸也变得重了,软绵绵的蹭着雪无我坚实的胸膛, 难耐又无助。

雪无我抱着孟乐天几个起伏离开了客栈直接钻入了密林,确定四周无人才停了下来。

“孟兄,你怎么样?”雪无我拧眉望向怀中的人,单手替孟乐天把脉,哪知他的手方一碰上孟乐天的手腕,孟乐天已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力道很轻,因他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了。

雪无我垂下眼, 孟乐天秀美的脸已全红了,白玉染霞一般, 眼珠浸透了水雾,呼出一口热气,贝齿轻启, 喘声道:“雪、雪兄……”

雪无我拧紧了眉,他自然不会相信方才孟乐天与铁月霜在做什么好事,孟乐天与他都对铁月霜充满了怀疑,他只看一眼便知孟乐天是受制于人,只是不知孟乐天这是怎么了,仿佛是中了毒一般。

乐天浑身都没力气,热意快要燃烧,眼睛里逼出泪来,咬牙道:“雪兄……帮、帮我……”

雪无我愣住,“怎么帮你?”

“摸我……”乐天颤声道。

摸他?

雪无我有点糊涂。

乐天见他不动,恨声道:“我中了春药!浑身都没力气,快……”热意再次在体内奔腾,乐天浑身都发起了抖。

雪无我不太了解什么是‘春药’,对孟乐天脸上痛苦的神情却能看懂,忙大掌摸上孟乐天绯红的脸。

苍白剥削的手掌一贴上滚烫的肌肤,乐天立即舒服地叹了口气,脸皮不断地摩挲着雪无我的掌心,鼻尖发出甜腻沉重的呼吸,口中轻声道:“放我下来……”

雪无我依言将他放下,乐天倒在青草萋萋的地面,抬眼望着眉头轻拧的雪无我,侧过脸,伸舌轻轻舔了舔雪无我的掌心。

湿滑温热的舌头舔过掌心,雪无我微微一颤,喉头不自觉地滚了滚。

孟乐天的嘴唇很软,贴着他的掌心几乎要化开,呓语道:“脱我的衣裳……”

雪无我终于明白孟乐天是怎么了,铁月霜竟然这样对孟乐天,这种阴毒的药物,若不及时解药,会废了人的。

衣物很快地被人除去,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的那一刻,乐天舒服地停了停胸膛,睁开迷离的眼,渴望地望向雪无我。

雪无我轻声道:“孟兄,得罪了。”

乐天感觉自己被雪无我扶坐了起来,他昏昏沉沉地坐在那儿,正要倒下时,后背贴上雪无我的大掌。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雪无我的掌心传到他的背上,一直涌进了他的四肢与五脏六腑,乐天几乎是瞬间就清醒了。

乐天:“……”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系统:哈哈哈哈哈!雪无我,不愧是你!

雪无我低声道:“孟兄,你觉得如何?”

乐天面无表情道:“很好,好极了。”

雪无我松了口气,贴着孟乐天后背的掌心能感觉到孟乐天身上渐渐不那么热了,“幸好我的内力属阴寒,否则孟兄今日的药性就难解了。”

乐天:“……是啊,真是万幸。”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乐天气得要死,天上掉的馅饼就这么被一口踹飞了!

过了片刻,乐天郁闷道:“好了,没事了。”

不仅没事,还透心凉,这该死的武林高手!干!

雪无我收回掌。

皎皎月光下孟乐天的背如玉雕成,弧线优美脆弱,银色衣衫半褪,乌发垂在一边微微飘散,雪无我怔了一瞬,抬手替他提上衣衫,“孟兄,小心着凉。”

乐天抬手拉上衣服,恨不得现在打一套拳,最好是打在雪无我胸膛上,这不解风情的活死人。

“铁月霜是故意为之。”乐天回身,甩开垂在胸前的长发,拧眉道,“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雪无我稍稍一想,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那我们?”

乐天道:“我们将计就计。”

他与雪无我装作断袖,铁月霜不惜自污也要试探离间他们俩,若不给出点效果,铁月霜背后的人怎么现身。

雪无我点头认可。

乐天眼珠一转,又低声道:“不过我们这样还不太像是吵过架的情人。”

雪无我听到‘情人’二字脸又微微红了一瞬,他没有记忆,记忆中大约也没有情人,更不知道吵过架的情人会是怎样,于是虚心求教道:“该如何做?”

乐天道:“若我们真是情人,你方才就不会用内力替我解药。”

雪无我愣住,眼神飘忽一瞬,脸又更红了些,“你说得对。”

“你见我与铁月霜纠缠在一块,怒上心头,将我抢了出来到这树林之间颠鸾倒凤……”

孟乐天面不改色娓娓道来,像他这样处处留情的风流公子对这些话信手拈来,雪无我的脸色越来越红,背在身后的双掌紧紧交缠,一言不发地听着。

乐天绘声绘色道:“你心中有气,自然不会对我太过温柔,十分粗暴地要了我……”

雪无我忍不住轻咳了一声,“孟兄。”

乐天看了他一眼,“做什么?”

雪无我低声道:“不必说得那么细致。”

乐天道:“这也算细致?若不想得深入些,露了破绽可就前功尽弃了,你是剑法高手不假,这世上也有许多剑法再高也办不成的事。”

雪无我垂下脸,“好吧,你继续说。”

乐天无声地笑了一下,继续道:“你动作粗鲁,在我身上留下了许多印记……雪兄,这里需要补充一些证据,我俩若无其事的回去,实在不像样。”

雪无我瞥了孟乐天一眼,衣裳刚拢上,略有凌乱,他低声道:“如何补充?”

乐天大方道:“可能露出来的地方都得来些痕迹,否则无法骗过铁月霜的眼睛。”

雪无我背着手满面踌躇。

乐天道:“你虽是高手,但我也不差,行事时总会在你身上也留下一些痕迹。”

雪无我呆住了,已不知该说什么,孟乐天说的句句都有道理,而他除了点头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系统眼看着雪无我掉坑里,气急败坏道:“人设!”

乐天慢悠悠道:“雪兄,我虽是只爱女子,此时也是万不得已,江湖兄弟不拘小节,咱们大方行事即可。”

系统: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傻子才会……

雪无我点头道:“孟兄说得对。”

系统:行吧,傻子。

雪无我认可了孟乐天的提议,人却是站着不动,显然是不知该如何下手,乐天馋他很久了,一把勾下他的脖子,先在他俊脸上重重亲了一下。

雪无我脸本就红着,现在更是又红又烫。

乐天道:“嗨呀,没有印子。”张口在雪无我的侧脸处用力亲吻吮吸了一下,雪无我不自觉地将腰弯了下来。

乐天搂住他的脖子顺着他的脸一路亲向他的脖子,往常只有雪无我咬孟乐天脖子的份,如今换了孟乐天咬他,那齿尖若有似无地从他的脖颈皮肤上飘过,柔软的唇畔来回摩挲,雪无我只觉整个人都发起了热。

“好了,雪兄,轮到你了。”乐天的手依旧勾着雪无我的脖子,眼睛里的水雾尚未散去,温柔多情地看着他,“来吧。”

雪无我似受蛊惑,低头先在孟乐天的脸边亲了一下。

乐天低声道:“雪兄,重些。”

雪无我喉结滚了滚,低头再一次啄上孟乐天的侧脸,他的手不知不觉很自然地放到了孟乐天腰间,嘴唇用力地在孟乐天柔软的脸颊上抿了一口,孟乐天轻哼了一声,雪无我的手又紧了一分。

唇齿滑到熟悉的位置,雪无我用力吮了一下,一点香滑的味道溢出,他舔了一口,顿觉难以自持,幸好孟乐天及时抓住了他的长发,“别咬,今日已吸过了,换个地方。”

雪无我闻言,将唇齿往下顺着滑了一些。

片刻之后,孟乐天的脖子上已全是青红斑点。

雪无我仰起头,“孟兄……”开口却是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了一瞬,忙闭上了嘴。

乐天一手抓着他的长发,低声道:“差不多了,只缺一个地方……”

雪无我道:“哪里?”

乐天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雪无我愣住。

孟乐天的唇是菱形小口,常常会弯出一个快活的弧度,嘴里吐出的妙语也能令雪无我忍俊不禁,雪无我当然很喜欢这两片唇。

雪无我的脸色很红,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孟乐天的那两片唇,似觉不妥,心底又似有渴望。

孟乐天咬了咬自己的唇,下唇立刻沾上了齿印,薄唇张合,“雪兄,你也咬一下。”

雪无我愣愣地俯身轻咬了一下孟乐天的唇。

孟乐天却是猛地将他一推,脸色爆红道:“我说咬你自己的!”

方才他一直表现的很镇定,雪无我心中还觉得有些微妙的不悦,眼见孟乐天猛擦自己的嘴唇,心里却忽然升腾出些许愉悦,低声道:“抱歉,孟兄,是我会错意了。”

乐天瞪了他一眼,气道:“呆子。”

雪无我脸上无知无觉地露出一个笑容。

乐天故意用极小的声音道:“头一回竟被个男人亲了。”他知道雪无我能听见,将这种风流浪子仅剩的一点纯情演得非常做作,反正系统是看吐了,它相信是个人都会……

“孟兄,我……”雪无我不知该说什么,抬手轻拍了他的肩,小声道,“我想我大约也是头一回亲人,我们总是公平的。

系统:……忘了这不是个人,这是个傻子活死人。

乐天潇洒地回拍了一下雪无我的肩膀,“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雪无我微微笑了一下。

两人又回到客栈时已经是天蒙蒙亮,之前雪无我就想回去了,被孟乐天阻止,“像雪兄这样威猛的男人,不来个一夜七次,岂不是害雪兄被人瞧不起?”

雪无我又默默地闹了个大红脸。

乐天是趴在雪无我背上回去的,雪无我很干脆地没问为什么,他大概知道孟乐天那张嘴会说出些什么,背着孟乐天的时候唇角一直在笑。

靠近客栈时才拉下了脸,因他此时应当还是生孟乐天的气才对。

雪无我黑着脸走进客栈,醉酒的老板正趴在案台不省人事,雪无我冷道:“下来。”

乐天慢慢地从他背上滑下。

铁月霜似乎是听到了声音,人从咯吱咯吱的楼梯上下来,面上泪痕犹在,“孟郎……”

乐天‘一瘸一拐’地走向铁月霜,铁月霜看着他偏过脸,冷声对那剑客道:“你既不信我,就走吧。”

雪无我虽知道他是在演戏,听乐天这样说,心里还是颤了一下,不自觉地神情便已入了戏,“好吧,希望你莫要后悔。”

“原话奉还。”乐天冷声道,对雪无我使了个眼色。

雪无我这才心下反应过来,孟乐天是装的,他们还是朋友,一瞬脑海的恍惚令他镇定下来,面色沉沉地看了二人一眼,一言不发地往外走了。

待雪无我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铁月霜咬着唇,掩面哀泣道:“孟郎,我……我害你们有了误会吗?是我太喜欢你了……”

乐天:姐姐,比演技你还是有点嫩了。

乐天沉着脸道:“他以为他是什么人,还管起我来了。”

孟乐天的个性不会受人束缚,这一点倒是不假。

铁月霜的眼睛落在他的脸上和露出的一截脖颈,上头红痕斑斑,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情事,她的心中没有得逞的愉悦,脸上全是哀伤,“孟郎,对不起……”

“女人做事就是这般拖拉。”

一直趴在案台上的老板慢慢起身,面上没有半点醉意,神情锐利地望向两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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