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歪理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方伊池觉得靠着的胸膛逐渐燃烧起来,快要把他给烧着了。

六爷话里的意思他怎么可能不懂?

他不仅懂,还觉得贺六爷是故意的。

但是话头是他自己挑起来的,难不成反过去怪六爷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方伊池傻眼了,趴在贺作舟的怀里,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最后只能把决定权交给六爷。

贺六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眯着眼睛靠在床头,一动不动,单看这副德行,真像是有病。

方伊池又觉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六爷虽然喜欢欺负人,但没必要拿受伤的事儿开玩笑,退一万步讲,就算六爷喜欢开玩笑,那又如何?

保不齐这回是真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方伊池重新紧张起来,披着被子继续细声细气地劝六爷起床。

不得不说,方伊池的心性是真的好,一点也不急躁。他软着嗓子把不看医生的弊端说了一遍,还拿自身做例子,说某年某月某天,他生病没及时看医生,最后花了好多冤枉钱治病根儿。

奈何六爷不搭理他,继续安静地躺着。

方伊池再次急起来,心道这样下去不妥,天黑,道不好走,就算开车也容易出事,便又想起贺六爷的话。

总要试试才好。

不就是摸吗?他深吸一口气,一回生二回熟,反正先前已经摸过一次了,现在再摸不过是“重操旧业”。

贺作舟表面上闭着眼睛,实际上一直在留心感受小凤凰的动作,连他哆嗦了一下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会儿被子被掀开,自然也感觉到了,登时心里一喜。

哪晓得乐极生悲,反应太大,家伙直接站起来戳在了小凤凰的尾椎骨边儿。

方伊池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眼底也氤氲起水雾。

贺六爷再也绷不住,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哑着嗓子笑:“你爷们儿厉害着呢。”

他自然不吭声,觉得自个儿自作多情,费了半天的心思,到头来不过是给六爷逗个乐,气得翻身抱着被子往床边蹭。

贺老六自觉玩笑开大了,但也不会主动道歉,只一个劲儿地亲他的后颈:“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行?”

“你都戳到我了!”

“戳到是因为你要碰我。”贺作舟脸皮厚得厉害,睁眼说瞎话,“说不定只能戳,不能射出来呢。”

方伊池听得目瞪口呆,都忘了躲,实在是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歪理,一恍神,就被贺作舟制住了。

贺作舟捏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身下摸,就摸自己硬邦邦的家伙,不但摸,嘴里还不停地说:“说不准你用劲儿太大,真的捏伤我了。”

于是方伊池再生气,也不敢挣扎,急得头上冒出一圈细密的汗珠,柔软的发丝贴着额头,显出几分惹人怜爱的模样。

贺作舟不怎么敢真的欺负他,毕竟先前已经放话说“不做”,这会儿要是忍不住,日后怕是会被小凤凰逮着念叨的。

贺作舟一边想,一边按灭了床边的台灯。他家太太面皮薄,刚摸了没两下,脸色就红得跟醉酒了似的。

说起来,贺作舟还没看小凤凰醉过,也不知道方伊池醉酒以后是什么德行。

贺作舟在外面带兵的时候,身边喜欢喝酒的不少,有的醉了会耍酒疯,有的醉了只会安静地睡觉,就是不知道小凤凰……他家小凤凰什么样都好,他都喜欢。

方伊池在贺作舟怀里热得心神恍惚,被子闷在头上,连气都喘不太上来。他的小手被贺作舟的大手包裹着,一下又一下在熟悉的柱身上滑动,手腕很快就泛起酸意,可六爷却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方伊池还记得贺作舟关灯前,床帐没放,虽然不会有人闯进北厢房,可是想到如果真的有人进来,绕过屏风就能看见他被按在床上揉六爷的家伙,立时臊得不行,手上的劲儿也越来越大。

偏偏六爷俯身对着他的耳朵来了句:“小凤凰。”

方伊池瞬间软了。

没法子的事儿,无论贺作舟骨子里多坏,他都记着那天,这个男人当着满舞池人的面,向他伸出了手。

这是他的梧桐树,他的枝儿。

贺作舟亲亲方伊池的耳根,因着他没穿衣服,空着的手便滑向了滑溜溜的胸脯,摸那两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苞。

“六爷……”方伊池的嗓音里带上了黏腻的哭腔,牙齿磕在贺作舟的颈窝,像猫在挠。

“不怕。”贺作舟将他压得更牢些,“怎么舒服怎么来,每晚万福都会吩咐前面的人烧热水,等会儿我带你去洗澡。”

问题是方伊池不想来,他就想帮六爷弄弄,自个儿还是算了。

太累。

可惜六爷压根没有放过方伊池的意思。他先是用手指尖拨弄,后来掀开被子用牙轻轻地咬,粉红色的印子慢慢在小凤凰的胸膛上盛开。方伊池人也迷糊了,双腿缠在了贺作舟的腰间,软绵绵地吐着热气。

贺作舟间或听见两声“烦”。

太太开始闹了,仿佛一只团在枝头微微炸毛的鸟。

贺作舟暗暗好笑,把脸贴在他心口,听着不断加速的心跳,问:“忘记家法了?”

方伊池茫然地“啊”了一声,继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是家法?”

贺作舟带着他揉揉,舒服得直喘:“当然不是。”

六爷说:“闹一回,操一回。你这就是摸,算个屁。”

小凤凰委屈巴巴地垂下眼帘,艰难地挺腰顶了一下:“算……算吧。”

竟然还会撒娇了。

贺作舟眼前一亮,搂着他翻了个身,双腿夹住他颤抖的手:“算什么算?不算!”

方伊池更委屈了,啪嗒啪嗒掉了几滴泪,又挣扎着向贺作舟的身后爬,可惜他胳膊还没伸出被子,就被贺六爷按了回去,牢牢地抓着,在腿间不断地滑动。

香炉里没有点香,空气中却依旧有丝冷冷的茉莉香片的余味。

方伊池拼命仰着头,像是要被溺死在六爷的怀里。人贺作舟还没怎么样呢,他自己先腰一弹,哭着去了。

微凉的液体溅在六爷的小腹上,腥甜的味道也开始蔓延。

方伊池累得眼皮子打架,倚着贺作舟的肩膀呢喃:“快……快呀。”

“快不得。”贺作舟忍笑啃他薄薄的耳垂,“你家爷们儿不能快!”

方伊池只好蹬着腿表示不满。等贺作舟真的搂着他泄出来时,他倒是清醒了,敞着腿感受浓稠的液体在腿间流淌,在黑黢黢的夜色里,愤愤地瞪了六爷一眼。

贺作舟也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真的感受到了,讨好地将他一抱:“走,我带你去洗洗。”

说完,也不顾方伊池的抗议,直接将他用被子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然后扛在肩头快步去了耳房。

里头果然有热水壶,就是没灯。贺作舟点了蜡烛,见方伊池裹着被子左顾右盼,催促道:“洗啊,还愣着干什么?”

“冻死了我心疼!”

方伊池拽着被角往前跳了两下:“就搁这儿洗啊?”

贺作舟环顾四周——耳房门前有道小屏风,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上面草草画着几朵在枝头上半开不开的梅花,屏风后有个大浴盆,木头的,旁边还有个矮矮的小爬凳。

“嗯,就这儿,不冷。”贺作舟拎起热水壶往盆里倒水,浓浓的水蒸气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氤氲开来。

方伊池躲开一些,拉着贺作舟的衣摆轻轻地咳嗽,余光晃过六爷结实的腰腹,看见几滴从腹部不断往下落的白浊。

大冬天的,贺作舟火气旺,把方伊池裹得严实,自己只披了件大衣。

方伊池害羞得不敢多看,垂着头推六爷:“一起吧,冷呢。”

贺作舟也不推辞,抱着他坐进了浴盆里。

水烫,盆小,两个人坐有点挤,不过方伊池坐在贺作舟的大腿上,倒也可以放松一会儿。

水波荡漾,蒸汽熏得他脸颊微红,连脖子上都布满了红晕。

贺作舟揽着方伊池的腰,帮他捏腿,又打量了一会儿他的身材,最后“啧”了一声:“还真是年纪小,没发育好呢!”

方伊池腰一挺,气得直磨后槽牙:“我成年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贺作舟敷衍地应了声,“我当然知道你成年了,可你瞧瞧,你这腰也忒细了。”

“还有这儿,”贺作舟竟然一把握住了他小巧的性器,“忒嫩。”

方伊池瞬间涨红了一张脸,微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加上热水的作用,竟然又硬生生在浴盆里去了一回。

“哟,小凤凰,你这么喜欢我?”贺作舟宝贝地抱着他,笑着不停地亲吻他的后颈。

方伊池又羞又恼,趴在浴盆边不肯抬头:“六爷您别烦我。”

“没烦你。”贺作舟的手在他的屁股边用力拍了两巴掌,混着水声,甭提有多淫靡了,“这叫稀罕你。”

可惜羞愤的方伊池连眼睛都不肯睁了,紧闭双眸,直挺挺地靠在了六爷的怀里,装睡。

大概是真的累了,他装了会儿,渐渐睡去。贺作舟见他眼窝下有淡淡的青色,不由自主放轻了动作,自个儿先从浴盆里出来,草草擦了身上的水,再把小凤凰裹在毛巾里耐心地擦拭。

后来自然还是用被子包得严严实实地回了卧房。

作者有话说:贺老六:我贼厉害,是不是啊小凤凰? 池:…………(#‵′) 周末或者下周可能会连发三章入个v,没发就是我没存好稿,大家当没看见这句话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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