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去开门。”

门铃声在催促,刑鸣僵着不动,眼珠如凝涸的墨,眼皮却一直极轻微地颤动着,便连睫毛也簌簌直抖。

刚才的吻很好,他的性器已经勃起了,茎柱的颜色与他的肤色一样,都是一种极其冷感的白,但青紫色的经络根根分明,龟头殷红湿润。

虞仲夜坐在沙发上,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刑鸣。有趣的反应。

“有人吗?”

门外头的陶红彬将大门拍得砰砰作响,大约是以为门铃坏了。

菲比闻声出来开门,在陶红彬与他三个儿女踏进这栋别墅之前,刑鸣突然惊醒,落荒而逃。

前脚刚躲进浴室,陶红彬一家便跨进门来,刑鸣听见陶红彬对虞仲夜说,老家甜橙长势喜人,特意弄一些来给虞总尝尝。

陶红彬一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令儿女给虞仲夜鞠躬道谢,说没有虞总的推荐,自己就不可能得到这么好的一份工作。

“举手之劳。”虞仲夜轻笑,“英雄是刑鸣,不是我。”

陶红彬八岁的儿子陶阳突然插嘴:“刑鸣叔叔真的是英雄呀,我写叔叔的作文拿了年级第一,我们全班都喜欢他!”

陶红彬的一双女儿也连声附和,听得出来这一家人都视刑鸣为偶像,为楷模,为英雄……拥有这些称谓的人无一例外心眼亮堂,行事磊落。

刑鸣从浴室镜子里看见狼狈的自己,一时恍惚,她们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放下两筐甜橙,陶红彬坐下聊了一会儿,他生来木讷寡言,大多时候便是陶家三个孩子嘁嘁喳喳,期间陶阳要上厕所,挣了一把没挣开浴室的门,听见里头传来水声,便在菲比的指引下用了另一间。

虞仲夜话不多,但不时爽朗大笑。

虽白天见过了刑鸣,陶红彬仍有些不放心,见机会难得便问虞仲夜:“虞总,《明珠连线》为什么换了主持人?”

陶红彬心热口拙,一聊到正事儿就磕巴,还是他那就读高中的大女儿替父亲把话补充完整:“上星期没看见刑鸣叔叔的节目,爸爸第二天就去找了几个原本要上节目的工友,他们都可以证明《平凡之路》虽然用了群演,可报道的仍是真事儿……”

十五岁的女孩慷而慨之,据理力争,她一遍遍强调所谓的“群演风波”只是拘于现实,不得已而为之,决不能单凭网上那些暴民瞎起哄,就任劣币驱逐良币,处罚这么一位优秀的主持人。

“《明珠连线》换主持不是网传的原因,刑鸣有新的节目。”虞仲夜倒是不恼,似乎还对这敢怒敢言的丫头颇为赏识,竟与她谈到了新闻媒体的同质化、娱乐化、市场化与夹缝求生于新媒体的生存状态,他说,整个新闻传媒业都在等一个不知死活的傻瓜以一己之力扭转现状。

陶红彬一家走了,但刑鸣仍躲在浴室里不出来。

虞仲夜自沙发上起身,走进浴室,看见花洒已经打开,刑鸣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坐在花洒下,水流了一地。

探了探水温,烫得很。

但花洒下的刑鸣仍瑟瑟发抖,像险被捉赃的贼。

虞仲夜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刑鸣肩上,将他囫囵抱进怀里。他的手掌轻轻抚摸他的后脑勺,温柔安慰,没事的,没事的。

刑鸣自一双臂弯里抬起头,仰起脸,看见同样曝露在花洒下的虞仲夜。水珠顺着他华美的脸部轮廓滑下,衬衣贴在肉上,勾勒出两股强壮完美的胸肌。

浴室里水汽蒸腾,欲望勃勃鲜活,他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生生吓缺了一大块,现在亟待被这个男人侵犯,填补。

刑鸣主动求欢,扯掉虞仲夜的衬衣扣子,亲吻他的嘴唇,抚摸他的胸膛,捏弄他的乳头……他的手指在虞仲夜的身体上胡乱抚摩,最后抓握住那柄沉甸甸的性器,将它贴在自己的小腹上一阵揉搓。

虞仲夜并不急于插入,反将刑鸣的性器攥在手里,不疾不徐地套弄。

疲软的性器在虞仲夜手中苏醒,刑鸣终于缓过魂来,他仰脸注视虞仲夜,问他:“你怎么认识的陶红彬?”

“我没落下任何一期《明珠连线》,”虞仲夜似笑非笑地勾一勾嘴角,手指加快频率,加重力道,“我是你的粉丝。”

刑鸣毫无征兆地哼了一声,满足地射在一只覆着薄茧的手掌里。他劫后余生一般,整个瘫进虞仲夜的怀里,闭起眼睛说,那些临时工的资料确实不算什么,天亮之前我就能记得一字不差。

老陈打来电话前,刑鸣正跪在虞仲夜身前,为他“办事”。

虞仲夜的性器呈现出一种久经沙场的赭色,勃发时模样很美,气味也招人喜欢。但它尺寸惊人,以至于小孔微张的前端显得十分狰狞。刑鸣悄悄吸一口气,手攥虞仲夜的性器根部,舌头钻入它的龟头下缘,小心翼翼地舔弄。

比起刑鸣在床上的反应,他的舌头明显知进知退,灵活得多,虞仲夜自己从刑鸣嘴里退出去,低头俯视他的眼睛:“不是第一次?”

刑鸣自知瞒不过,点头:“学生时候不懂事。”

虞仲夜不说话,微阖眼睛,摁住刑鸣后脑勺的手又多加一把力,示意他含住,继续。

刑鸣如吞食的蛇,竭力地将对方的性器往喉咙深处吞咽。可方才吞入半支,便觉得口腔中的庞然大物已顶至会厌,抵入无可再深的地方。深喉令人很不好受,他感到气门被堵,渐渐只能出气无法入气。

他想撕咬,想呕吐,想哀号。

但他不能也不敢,只能卖力地吮吸,包容,讨好。

按下手机扩音键,电话那头的老陈仍想落井下石。

“我看刑鸣是不想干了,自说自话就不来台里,也没跟任何人请个假——”

刑鸣突然哼了一声。

他想让老陈知道自己在这里,但又不想让虞仲夜发现自己的这个心思,他是那只假威于虎的狐狸,但如果没人知道,没人敬畏,这一次次的张腿付出就毫无意义。

那头的老陈立马咂出蹊跷来,笑了笑:“哟,虞叔,这是……在办事儿?”

刑鸣听不惯这么恶心的话,又仰起脖子哼了一声,没想到虞仲夜不容许他再次出声。他的手掌强行摁着他的后脑,挺腰一捅到底——

性器擦破口腔内粘膜,虞仲夜垂着眼睛,望着杂着血丝的唾液淌出刑鸣的嘴角,对电话那头的老陈说,你继续说。

“东亚的老孙看来是不会放人了,还得想个别的法子挖人……”

老陈今天似乎格外啰嗦,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虞仲夜面色不改,气息不乱,一面在刑鸣的嘴里横冲直撞,粗暴地探索,挖掘,一面还能游刃有余地搭腔老陈。

直到对方终于尽兴射出,刑鸣尽数咽下嘴里的精液,仰面倒在床上,几乎气竭。

“小刑在我这里。”虞仲夜似乎被伺候得挺满意,在最后一刻一锤定音,“你是前辈,让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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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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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太压抑了,有点恶

    匿名 2023/05/20 00:27:16 回复
  2. 评论大于七个字

    陳時遷 2023/08/28 12:22:16 回复
  3. 后面甜吗 有点看不下去了

    匿名 2023/10/15 08:17:44 回复
  4. 天,好喜欢这本,真的超级现实啊

    谨玉 2023/11/15 03:03:50 回复
  5. 挺恶心的 俞仲夜 。。这男的有什么好

    匿名 2024/02/11 01:20:08 回复
  6. 刑鸣想要狐假虎威,虞纵容了他,所以其实两人都情有可原呀

    明灯三千 2024/03/12 13:19:49 回复
  7. 吼吼吼吼,兴奋尖叫

    匿名 2024/03/23 01:21:0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