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MistontheTitannia(十三)

浆洗工J,看到这几个字渝州哭笑不得,好吧,毕竟是苏格兰场查出来的身份,包庇同事高个女子也属正常操作。

想来真正的黑桃10已经被押下船,而卡牌定是在抓捕时掉落,被高个女子取得。

渝州重新阅读了一遍这份报告,他们之中只有黑桃4这张牌没有出现了。

“小提琴”手上的那张牌就是黑桃4吗?又或者是6,8,9,Q中的某一张?

渝州坐在马桶盖上,突然想起了聚会时的一个细节。

当时他将黑桃5呈现在众人面前时,“小提琴”沉默了很久才说出她是逃脱者2号。

她的眼睛环视四周,那不是一种思考的表情,她是在观察。

她在观察是否有人站起来反驳渝州。

黑桃5曾帮助逃脱者离开,这两人是捆绑在一起的。

如果没有人反驳渝州,说明聚会的人当时都不在甲板,或者至少没有人看到5号的动向。

这样,她假冒逃跑女子自然也不会有人出来反驳。

从中,渝州也得出了几个结论,首先,“小提琴”一定不是逃跑的那个,(虽然她们形貌相差很大,但未必没有特殊卡可以办到)不然她不需要观察这么久。

其次,“小提琴”当日一定在现场,但她没有加入“桥牌俱乐部”,所以不一定清楚当日聚会时每个人的纸牌。

再次,“小提琴”是在高个女子(黑桃10)反驳她的那一刻发现对方有问题的,因为高个女子没有拆穿渝州,却拆穿了她。于是,小提琴很自然的认为渝州与10是一伙的,并将这个情报告诉了A。

最后,如果“小提琴”是真玩家,她手上的那张牌必然是4。因为苏格兰场安插在桥牌俱乐部的只有黑桃10,他们没必要在其他的牌面上作假,因此留给逃跑女子的号码只剩下2了,短发女子必有问题。

如果她不是玩家呢,逃跑女子是黑桃4 。而小提琴手上的是6,8,9,Q的其中一张(捡的或者抢的),那么她在第二次聚会时,看到现场7人,一定会意识到她顶替了逃跑女子的位置。这个时候,她有必要跳出来指证短发女子吗,即便那个女人真的是奸细。

逻辑上说不通啊。

所以,小提琴一定是玩家?短发女子一定有问题?

渝州成功把自己绕晕了。他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将纸叠好,方方正正地塞入了上衣口袋。

哎,车到山前必有路,只要聚会再举办一次,他一定把那些人的身份搞得明明白白。

辛普森卡勒,卡勒口中的他,露丝,欧文侦探,兔子面具,警方,短发女子,小提琴,瘦子壮汉,金发男子,逃跑女子,弗莱伯格。

渝州咀嚼着这些或陌生或熟悉的名字,他们究竟从属于何方势力,谁是无意间搅入了这个僵局,谁又是阴谋真正的主导者,第一日的死亡是结束还是开始?而这一切又与海洋之心有何关联?

或许,有必要再找露丝问一问情况了,他暗暗发誓,这次就算霍克利万般阻挠,也休想拦住露丝小姐的官配丈夫,一片赤诚的杰克先生。

渝州踌躇满志地捶了捶麻木的腿,从马桶盖上站起,翻开盖子,按下冲水键。在哗哗的水声中走了出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B1套间的大门紧闭,房里早已人去楼空。

吃了闭门羹的渝州很快修改了他的方案,找沙文问问情况,然而到了c区,他才发现沙文和欧文侦探的房间也都是暗的。

想来是被请去调查高个女子的尸体了,渝州只得作罢。

经过一日艰辛,线索或多或少浮出了水面,渝州也不贪心,准备睡个好觉,明天继续。

……

他离开二等舱进入逃生通道,想要抄近路回三等舱,却见一个衣着光鲜的棕发男子,正搂着一个羞涩而稚嫩的年轻姑娘在没有灯光的楼梯上拥吻。

女孩穿得朴素,皮肤也有些粗糙,但胜在那种没有历经时间磨洗的年轻活力。见到渝州时还紧张地往男人身上靠了靠。

贵族老爷想要玩点新鲜花样,渝州不欲理会,朝他们点点头,便径直通过了这狭小的楼道。

棕发男子目送渝州离去后,就搂起女孩的腰肢,深情款款地说道:“别怕,宝贝,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谁也别想伤害你。”

“你说的是真的吗,查理先生?”少女羞怯地低下了头。

“当然!”棕发男子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咏叹调,他一把捧起少女的脸颊,双眼炯炯有神,“你的笑容没有酒,我就醉得像条狗。”

说着,他的嘴唇便朝着女孩的脸落了下去。

“查理先生。”少女娇羞地转开脸,嗔了一句,“有外人,这样不好。”

“有什么关系,他想看就让他看个够。”

“可是…”

棕发男子再次捧起了少女的脸:“不要可是,乖,听我的。”

“可是我觉得…”

棕发男子没让她说下去,一个深情的吻落在了少女唇畔,一阵厮磨后才放开了两颊酡红的少女,霸道地说:“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土味情话,明学家?

已走至三等舱的渝州猛得抬起了头,他确定棕发男子没有出现在聚会上,而现在几乎所有玩家坑都满了,这货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他死死盯着棕发男子,那两人似乎没有野合的打算,耳鬓厮磨一番,棕发男子便牵着女子的手走向了二等舱。

渝州凝视片刻,变身【蜘蛛】,跟了上去。

C12,C14

渝州迈动八条小短腿,不远不近地缀在两人身后。不时躲避着数量激增的巡逻队。

情意正浓,前方两人拐过一个弯,脚步愈发急促。

渝州也不得不加快他的步伐,就在转弯时,突来一阵莫名恐惧从天而降,周围一切失去了真实感,如油画般向下滴落粘稠液体。

短短一秒,渝州晕了过去。

……。

2月13日,小雨。

再醒来时,渝州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D016的卧铺上,外套已经脱去,身上盖着那条潮湿到发霉的被褥。

他眯了眯眼睛,倏然翻身坐起,怎么回事,有人设计他?那个明学家是个陷阱?可是如果是一个陷阱,他为何还活着?又是谁把他带回了卧室?

渝州从头摸到脚,该有的零件一个不少,他又伸手去摸口袋中的纸牌,一张J,一张5,并无异样。

他翻遍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少,除了【蜘蛛】,应该是在他晕倒时时间耗尽,消失了。

渝州的心在滴血,这张卡牌在收集情报上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早知道就把卡合了。

他看了看手机,凌晨4点56分。

后悔无用,渝州穿好衣服起身,准备在房里找找线索,只一眼,他便瞧见了从门缝中塞入的两封信件。

第一封,与昨日清晨收到的一模一样,报纸上剪下的英文字母,拼写成了一句简短的信息。

老时间,D5储藏室,桥牌俱乐部。

第二封则是手写,干净的字体,下笔极其利落,字符之间没有任何粘连。

上面写道:今天为什么没来?

ps:既然没来,就无需再理会桥牌俱乐部的任何邀请,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调查住在D125的女人。

末了,在信纸最后画了一只带红围巾的企鹅。

“小提琴”…

果然,聚会邀请函不是小提琴发的,并且昨日聚会上,“小提琴”也没有认出自己。

那么是谁发出了邀请函,那个人在他们7人之中吗?又或者他并未加入,只在远处,无言地审视着他们?

渝州心底升起一种不可名状地恐惧, 一直有那么一双眼睛,在背后默默窥视着他们,他有什么目的,自己这次晕倒也是对方所为吗?

渝州对这个赢藏在黑暗中的人一无所知,但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他抽出“小提琴”的信纸,写道:

“今天和你在一起的金发男子是同伴吗,除他以外你还联系上哪个?”

就在渝州奋笔疾书之刻,突来一道尖锐惨叫划破黑夜。很快走廊便里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渝州急忙推开门,却见20来个身穿卡勒公司制服的船员,正排成整齐的队列,守在走廊中,他们手持步枪,将开门出来的乘客推回房内,从外锁死了房门。

“抱歉,船上出了一些紧急事故,正在加快处理中,请大家尽量待在屋内,不要四处走动,抱歉,抱歉。”

船员们说着抱歉,可那1m长的枪支却没有,它们散发着冰冷的寒意,静静注视着每一个不听劝服的乘客。

有人默默缩回了脑袋,有人则在誓死抗议。

渝州被一个大胡子船员推搡着,还未等他想出办法,黑夜中又传来了的第二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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