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安排

王沐一看到侄子就愣住了,“你的头发呢？眉『毛』呢？怎么变成光蛋了？”

已穿上全套衣裤鞋袜的王叶：“……姑，我这是练功练的。”

王沐咕哝：“我就说我没病！我就是再有想象力，也想不到你会变成光蛋啊。”

王叶不想再听到光蛋这两字,把他姑拉到茶几那儿,让她看。

王沐还唠叨不休，问他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才回来。

王叶就说他练功不能断,师父也不让他离开，断了就白费了，直到练功有所小成，他师父才放他回来。

王沐的怒火和焦急这才逐渐平息，『摸』『摸』侄子的光脑袋,相信了他真的练功有所小成，没看脑袋和眉『毛』都练秃了吗？

王沐目光落到茶几上，看到两块金疙瘩,疑『惑』道：“这是什么？金灿灿的怪好看的，但样子怎么这么不讲究？”

不要怨王沐没见识，谁小老百姓看到里多出两块拳头大的金疙瘩,能第一反应这是金子？尤其这还是小孩子拿回来的。就算心里很盼望这是，也不会真的认为就是。

看,王叶跟他姑说“这是纯金金块，没有999,也有990”，王沐还不相信,以为侄子在跟她逗乐。

“这不会是什么新型巧克力吧？金箔包着的？”王沐着去拿金疙瘩。

“哎呀，好重！”竟然一拿没有拿起来。

拳头大的金块也不至重到拿不起来，只是王沐是用拿巧克力球的力气去拿，自然拿不起来。

王叶嘿嘿,“姑，这真是金子。一块大约有三斤多，按照现在的金价……”

王叶用手机上网搜索，“哇，现在最少也能卖到一克380，哪怕典当也能卖到320。我们按照典当价计算，三斤黄金大约能卖到48万。这里有两块，加起来约莫有七斤，太多了，咱的金子没明确来路，正规路径反而不好卖，只能黑市，黑市约莫280元一克，两块差不多能卖一百万左右。”

王沐扶着沙发坐下，她站不稳了。

“你不哄我？”王沐拿起『药』瓶想吃『药』，总觉得自己还是产生了幻觉。

“不哄你，师父出门采『药』，遇到一金矿洞，里面的金矿石很纯，他就随手捡了一，知道我要回来看你，就随手给了我两块小的，说是安费。”

王叶一把把『药』瓶子夺过来扔进垃圾箱里，找矿泉水没找到，只好从热水瓶里倒出大半杯热水，往里面加了三滴钟『乳』石『液』：“姑，你喝这。”

王沐也不管她侄子给她加了什么，仰头就咕嘟嘟喝了半杯水。

“姑，我让你用的『药』泥，你用了吗？”王沐查看王沐的肌肤状态，觉得整体气『色』要比以前好不少。

他姑的手变化最大，原本粗糙的手掌重新变得细嫩，脸上鱼尾纹也几乎看不见了。

王沐点头：“用了。”

说着她就起来，『摸』『摸』自己的脸说：“那『药』泥效果真好，别人看了都问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好事情，看起来比以前轻多了。对了，那刮下来的『药』泥我填种菜盆里了，你别说，用那『药』泥做基泥，那几盆小鸡『毛』菜都长得特别好，晚上我打鸡『毛』菜蛋汤给你吃，味道特别好。”

姑侄两人就唠起了常。

王叶从他姑口中了解到，他姑已辞了临时环卫工的工作，申请了一早点摊子，因为她情况特殊，区『政府』不让她在学校门口卖，但允许她在菜场和地铁站附近摆早点摊。

不过早点摊到了八点必须撤离。

他姑为了多赚点钱，不但早上卖早点，还想再找份保洁一类的钟点工做。

但因为她现在刚开始做早点生意，又只有一人忙碌，初期颇有手忙脚『乱』，暂时没顾得上去找钟点工的活。

“我找了人照顾那人渣，一天来一次，给他翻身和换点滴。那费用还挺贵，我已跟那护工学习怎么换点滴，我打算以后自己来。”王沐说。

王叶摇头，他把老王弄成这样子，可不是为了拖累他姑姑，“姑，把老王送到临终关怀医院，我们交笔费用就不用再管他。”

“人肯收吗？听说很多医院都不肯收植人，要么就费用特别贵。”

“我记得有那种植人托管医院，要么就托付给养老院。有私人养老院，只要来历清楚，病情清晰，不涉及犯罪，交足费用，什么人他们都收。”

王沐节省习惯了，犹豫道：“还是把人放在里吧，等我学会扎针，就我来照顾他，还省钱。”

“不用。”王叶迅速给王沐算了笔账：“姑，你想啊，你以为你节省了每月四五千块的费用，但实际上你每天要花费好几小时在老王身上，你要给他更衣洗衣换『尿』袋，除了打点滴，还得给『插』胃管，给他弄他专门吃的食也花时，还得常给他翻身防止褥疮，否则他一身屎『尿』的臭味和褥疮的腐烂味，这里也待不下去。”

“你把这时节省下来，干什么不行？就算你节省下来的时只能赚四五千块，可你轻松啦，也不用面对那人渣。”

王沐知道这道理，但一想到他们还要每月在老王身上花费四五千块，她就心疼比，她和小叶子两人加起来的生活费都没这么多，凭什么他们要辛苦赚钱让老王享受？

王叶看他姑绕不过弯儿，眼珠一转：“姑，如果你不介意声，不怕看人的冷眼，那么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摆脱老王，又能让我们不花一分钱。”

王沐立刻问：“什么方法？杀了他吗？我去买点耗子『药』回来，去乡下买。”

“别。姑，那人渣不值得脏了我们的手。”王叶啼皆非，他如果想要毒死老王，凭借他的『药』学知识，老王死了也是一正常病理死亡。

“姑，有研究机构缺少研究大体，不是死人，而是希望活人，尤其是神科，他们很需要大量植人进行脑神研究，但不是每庭都愿意把自人送去给人随便研究。我们可以把老王送给这种研究组织。”

王沐定定看了侄子好一会儿。

王叶还以为他姑会嫌弃和恐惧他小小纪就如此心狠心黑，但他说出来就不会后悔，他没用更残忍的方法折磨老王，都已是他姑和他师父给他养出的那点“人”在支撑。

王沐忽然一把搂住侄子，红着眼睛呜咽道：“都是姑姑没用，让你小小纪就要想这么多。把老王送到那种地方都是便宜他，如果人研究所给他治好了怎么办？老王醒来肯定会缠上我们，他是你父亲，只要他活着，你就得给他养老。”

“姑，不会那么容易治好，就算治好了，他也可能再复发。”王叶轻轻拍抚姑姑的背。

王沐一抹眼泪，放开侄子，平静地道：“不用送他去研究所，就送他去养老院。”

“姑，你这样想就对了，咱现在不差这点钱。想想看，老王就这么躺着，能省多少事？我宁可花钱让他这样躺一辈子。”

王叶其实更青睐把老王送到研究所，但这种行为对他姑声有碍，别人不会想到这是一小孩出的主意，只会认为是成人的王沐做下的决定。

王叶既然不愿让他姑手沾鲜血，自然也不愿意她的声因为老王这人渣出现污点，所以他宁可花钱把老王送去养老院。再说就老王那身体，能活几？

王叶看王沐精神很不稳定，不想再留着老王刺激她，趁着现在还是上午，当即从网上找到几养老院，一一打电话过去询问，终问到一愿意收留植人的。

王叶就陪他姑跑了一趟，没忘戴上帽子遮住他的光脑袋，他还用他姑的眉笔给自己画了两条眉『毛』，逗得他姑直。

王叶就当自己彩衣娱亲了。

所有手续办理齐全，一月五千，全托，钱交了半的份。

王叶又让他姑付了两百块的加急费，当天中午之前那养老院就派车过来把老王拉，王沐跟车回来又跟车去了养老院。

到了养老院，那边护工自然要问问老王怎么变成植人的，平时照顾需要注意什么。

王沐就和护工以及帮忙的工作人员好好聊了聊。话没说到一半，养老院工作人员看老王的眼神就充满了鄙夷和愤慨，要不是还有点工作素养，恶有恶报都要张口说出来。

王叶没再跟过去，而是跟他姑拿了两万块，说要给他师父买礼。

王沐二话不说就给了。

王叶跑了一趟超市和几五金店，采购了不少东西塞到背包里，实际都被他转移到虫巢空中。

一想到他可以借虫巢空偷渡各种东西而不用付一子的验值，王叶就爽歪歪。

不，其实他已付了，原本往返只要一百点，现在往返要付两千点。

为了把多出来的1900点验值都给赚回来，王叶恨不得把虫巢空塞满。

首买了两顶帽子和一支眉笔，想买假眉『毛』没买到，上网买还得等几天。

面粉、大米、糯米、小米、各种豆类……

面包、蛋糕、方便面、馒头、花卷、包子、萨其马……

巧克力、『奶』糖、各种零嘴……

卤牛肉、卤猪蹄、盐水鸭、凉拌什锦菜……

王叶想买的食太多，但空有限，只能转战其他更需要的东西。

比如蜡烛、打火机、以及最重要的卫生纸和餐巾纸，这东西都是几十包的买。

另外还有防湿地垫、厚实的硬海绵床垫、棉被、枕头、床上四件套、一打内裤和一打袜子、几套换洗衣裤、六双厚实的海绵鞋垫、轻便的雨衣和可以防护到胸部的连体雨靴下水裤……

书写工具、美工刀、风油精、削皮器、菜刀、剁骨刀、斧头、锤子、凿子、铁镐、锯子、狼眼手电、矿灯帽、游泳裤、防水眼镜……

还有一套大小不同的不锈钢锅和两炒菜锅。

最后王叶还硬塞了两煤气罐和一煤气灶。

两万块很快就花得一干二净。

王叶不怕这东西带到游戏中会被发现不对，因为玩们绝对会以为这就是游戏的设定，而游戏世界的土着们则会以为这是蓝星群岛人的乡特产。

当然，初期王叶会使用得很小心，尽量不会让别人看见，就算拿出来用也会做伪装。如果实在伪装不过去，他就说这是蓝星群岛特产的魔改作品，看起来像是蓝星特产，其实都是魔器。

而这种事并不是没有，相反很多。不少学了魔法，并喜欢炼器和炼金的玩，就喜欢参照地球的现有品，然后设计发明相关的魔法器具。

等到以后有玩在游戏世界开设作坊甚至厂房，这东西就更可以光明正大地使用。

王沐从养老院回来，整人像是放下了一巨大包袱，抱着王叶半晌没说话，只默默流泪。

王叶也默默地陪伴她，等王沐哭够了，才跟她说：“姑，你去把金子兑换了，不要一次兑换太多，就分散开来，多跑一地方，如果一次换不完也不要急。”

王沐眼睛浮肿，精神非常好，她突然道：“不用卖金子。”

“嗯？”

王沐『露』出微，『摸』『摸』侄子的光脑袋：“你知道姑姑以前上学时学的是什么吗？”

王叶还真不知道。

王沐：“是首饰设计。”

王叶眼睛一亮。

王沐的眼睛里满是对未来的期待：“等会儿我在网上买一设备，这金子我可以留着做首饰，做好了拿去鉴定，只要金子是真的，付一点钱就能得到鉴定证书。有了鉴定证书，我就在网上卖首饰。虽然来钱慢，但……”

王叶蹦起来：“好好好！姑姑这样最好了，来钱慢没关系，能做长久营生更好，这样你的钱财也有来源。早点摊太辛苦，如果首饰卖得好，早点摊也可以不用再做。另外，如果有人问到金子的来源，你就说是爷爷『奶』『奶』偷偷留给你的，你以前不敢拿出来，就是怕老王拿，现在老王变成植人，你才敢拿出来养侄子。”

王叶又把两颗彩珠拿出来，还编了一来历，说是渔民感谢他师父的救命之恩，把传宝送给了他师父。

他师父对珠宝不是很在意，看他喜欢就随手给他了。

王沐现在就觉得侄子前面八受的苦，可能都是在攒人品，攒下来的人品和运气让他找到了这么一位好师父。连带她这姑姑也沾了光。

王叶还想给他姑买一台游戏舱，让他姑玩游戏锻炼精神力，不用跟他一起玩，就当休闲玩就好。

至把他姑通过虫巢空直接带入游戏世界的事，王叶连考虑都没考虑。

真身进入游戏世界，很可能就一条命，他还有一把附带游戏系统的元宇宙钥匙，让他可以继续做任务，并享受游戏系统带给他的种种福利。

可他姑如果真身进入游戏，能有什么？

他在游戏里死了所谓，但如果姑姑出事，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所以让他姑使用游戏舱，只精神体进入游戏就好，安全。

可惜他姑对玩游戏的接受度不高，在这方面的思想也比较古板，总觉得玩游戏就是在浪费时。

王叶也没有强行改变他姑的想法，想着等以后资金再充裕一，他给他姑买一套大房子，再让他姑的首饰事业发展起来，让他姑彻底没了后顾之忧，再提让他姑进游戏的话，想来那时他姑应该就不会反对了。

王叶又找到一他上辈子打过交道的、比较有诚信的拍卖行，让他姑联系对方，约定好鉴定日。

“姑，我要回去了，我跟师父学习本领，师父会带着我到处游历，我还需要日日练功，有时候就算我想赶回来也没办法，但我一定会常回来看你。”

“鉴定彩珠那天你回来。”王沐期盼地道。

王叶犹豫一秒，答应：“好，我尽量回来。如果我赶不回来，你就自己过去，不用怕，那拍卖行是亚洲最大拍卖行，很有信誉，不会吞我们的东西。”

王沐紧紧抓住他的手，她不说，但王叶懂，他姑还是希望他能回来。

“好，我一定回来。”

王沐这才松开手，她就怕侄子不给准信，说是常回来，结果三五载都不会回来一趟。

“姑，我师父给我买了一台游戏舱，让我玩那现在很火的全息游戏《极度危险》，他说这游戏能提升我的精神力，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确实会常玩这游戏。姑，要么你买一游戏头盔吧，也注册一游戏id，就算你不玩，也可以在里面发消息给我。”王叶到底还是忍不住，再次劝道。

王沐不解：“用手机联络不行吗？”

王叶胡扯：“手机信号在我师父那里不稳定，但全息游戏的配件就很牛，不管多微弱的信号，它都能捕捉到，确保不会掉网。而且我进入游戏的时候也不能看手机。总之，你想联络到我，或者有什么紧急的事情想找我，就到游戏中给我发邮件，我的游戏id很好记，就叫隔壁小王。放心，这游戏没有重复id，你不用担心发错给别人。”

王沐听说能快速联系到王叶，原本死活不想花冤枉钱玩游戏的想法摇了，“好吧，我有时就去买你说的那什么游戏头盔。”

“嗯，姑姑，你相信我，侄子不会害你。我师父说这游戏玩了有好处，那就一定有好处。其实我更想让你买游戏舱，就是游戏舱太贵，咱们用游戏头盔过渡一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虽然你师父允许你玩游戏，但你也要有度，不能玩游戏玩到忘记学习，知道吗？”王沐殷殷切切。

王叶奈，只能点头，“对了，姑，我的游戏id你不要告诉别人，也不要跟别人说你和我的真实关系，你直接装作不认识我就好。”

“为啥？”王沐瞪侄子。

王叶『摸』『摸』鼻子：“因为你侄子在游戏里有很多仇，如果让别人知道你是我姑姑，他们有可能通过伤害你来伤害我，或者抓你威胁我。不过姑姑你有什么事可以向我求救，需要什么，也可以跟我说，要有人欺负你，你更要告诉我。我们暗中来往，不让人知道就行。我还可以伪装后去找你。”

王沐不以为然：“不过游戏而已。”

王叶正脸：“姑，玩游戏的人有关系好的，能变成现实中的朋友，甚至结婚。同样，也有玩彼此结下仇恨，把仇恨延续到现实中，甚至在现实中害人。总之，姑，你进入游戏时要千万小心，不要那么轻易相信别人，更别暴『露』你我之的关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这小孩子真是，玩游戏都能玩出爱恨情仇。”王沐十分不理解，但也把侄子的话记住了。

王叶返回游戏世界的时候，心态也变得轻松许多。有了金子和彩珠在手边，相信他姑应该也不会再那么轻易地以为自己又产生幻觉。

等他姑买了游戏头盔开始玩游戏，和他在游戏内联络上，那就更稳了。

双月星，囚犯岛小山。

王叶光着屁屁出现在雷木面前，但不到一秒，他又原地消失，过了两分钟才重新出现。

重新出现的他已穿上衣裤，头上还戴了顶游戏世界也常见的草帽。

“半天？”雷木看看那顶他们绝没有买过，现在突然出现的草帽，眼睛眯了眯。

王叶嘿嘿，左右看看，天边已有晚霞出现：“木木，你没遇到什么事吧？”

“没，我在附近了。”雷木表示他已去那村庄周围绕了一圈，还有了一发现。

王叶表示不急，拉住雷木的手：“木木，你跟我来，我给你看好东西。”

“看什么？”

“我的窝，也是我们以后的。以后我们休息也好睡觉也好，再也不用担心防守的事。”

“哦？你把你的巢『穴』布置好了？”

“是啊，布置好了，就等骗老婆回去暖被窝。哎哟！木木，你干嘛敲我头？”

“你才多大，就想着老婆暖被窝了？”

“我就说说。”王叶捂着脑袋委屈。

雷木哈哈哈：“就你这么一小不点，还想骗一老婆，再等十吧。”

说着，就跟着王叶进入了他的巢『穴』……

王叶哼唧，不过脑子地说道：“这不就骗到一。”

啪叽！雷木一巴掌拍在王叶光溜溜的后脑勺上。

王小叶瞪着他的大木头，阴森森地想：信不信我真的把你当老婆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