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和安得蒙在一起的第二年,我遇见一位失忆以前的老朋友。他找到我,说我做过他表弟的家庭教师,要还给我一样东西。

正好是冬天的早晨,街道上漂浮着Yi-n冷的雾气。我开门取牛奶,听见身后有人喊:“艾伦?”

说话的男人带着金丝眼镜,左手牵着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站在街角的浓雾里面。他让小男孩等在原地,然后向我走过来。我们就在门廊上聊天。

“我以前做过家庭教师?”我很惊讶。

“对。你每周都来我外公家,我们是朋友。”他关切地问我:“小艾伦,听说你失忆了?”

“空袭中头部受伤了,真倒霉。”我耸耸肩。

“会时不时头痛吗?”

“噢,别为我担心,不会的。”

金丝眼镜男人似乎松了口气 。他想事情时似乎总是习惯Xi_ng地眯起眼睛。我们聊了一会儿,他打量我,评价说:“艾伦,你看上去过得不错。”

“哦,是的。我和恋人住在一起。”

“不,”他纠正我:“我是说你看上去很幸福。”

我问他:“你看上去不高兴?”

“我失恋了。”

“你可以追回来。泡妞是有诀窍的,只要方法对了,没有追不到手的女人。”我安We_i他:“诀窍在于坚持不懈。亲爱的,不要放弃。”

“艾伦,你不理解。”他说:“我没有能力给予我爱的人保护。他曾经深陷危险,而我只能看着他痛苦,没有办法把他从这种痛苦里面拯救出来。我想过把他从瞭望塔里带出来,送到乡下,离开那个鬼地方——可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哦,艾伦,我真的这么想过——你要相信我。”

“他?”

“哦,对。我是同Xi_ng恋。”

“真巧,我也是。”我咧嘴笑,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别放弃。会好起来的。”

“是吗?艾伦你真的这么想?”他突然向前迈了一步,认真的问我,仿佛突然燃烧起了什么希望。

“什么?”

“你认为我不该放弃?一切会好起来?”他直视我的眼睛。

“除非他爱着其他人,不然你应该坚持,亲爱的。”

他的脸色暗淡下来,叹息一声,从西服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只金色怀表,递给我。

“这是你的东西,我依照约定还给你了。”

怀表做工精细,似乎出自名家手艺,拿在手里有些沉重,冰凉冰凉的。我不记得自己拥有过它,也想不通当初为什么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翻开表盖,发现时间停在了下午三点。

“表坏了。”我告诉他:“指针没有走。”

“1945年9月13日,我爱的人彻底忘记我的时间。”他问我:“艾伦,你不会介意我弄坏了你的表吧。”

“当然不会。进去喝一杯咖啡?”我提议。

“不了。我要回去。”他笑眯眯地拒绝:“我有必须去办的事。我是顺路来向爱人道别的。”

“哦,对了。”他仿佛突然记起一样:“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艾伦。我们曾经约过九月份时一起坐火车去湖区看薰衣草田。没去成,真遗憾。”

“是啊,真遗憾。”我赞同的说。

我们像老朋友一样拥抱道别。我猛然想起:“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先生?”

“阿诺德。阿诺德。维斯科,心理医生。”他已经走了好几步,忽然笑了,向我抛了一个飞吻:“艾伦,亲爱的,再见。”

可能是我的错觉,他的神情似乎有些哀伤。

我目送他走向远处的红发小男孩。小屁孩向我用力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和他表哥一起消失在伦敦街头的浓雾中。

这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在Ru白色的浓雾中。

我不喜欢伦敦冬天的雾。它们Yi-n冷Ch_ao湿,让我X_io_ng口的旧伤隐隐发痛。有时候本来很平常的东西在雾里会显得特别扭曲怪异,让人产生儿童看童话书时常有的幻觉。

几天前安得蒙开车,我们去伦敦西区办事情。那天上午雾气前所未有的重,摊开手掌几乎能感觉到湿气在指缝中流动。我在车窗外的雾气中看到一座灰色的瞭望塔。只有模糊的轮廓,耸立在不远处。笔直的灰砖砌成的塔身在雾气中凸显出来。

我突然觉得自己见过它万里晴空里时的样子。

从塔楼的窗户望出去,外面一定能看见工厂高耸的烟囱,有鸽子一圈一圈的盘旋。门一定锁得牢牢的,不管怎样绝望的摇晃都打不开。

不知为什么,这样普通的画面却让我全身发冷。

我对安得蒙说:“亲爱的,看见外面灰色的瞭望塔了吗?看到它的那瞬间,我突然觉得不爱你了。”

安得蒙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只是空出一只手紧紧扣住我的十指,然后踩油门,加快驶离了这片街区。

过了很久他把车靠着路边停下,对我微笑:“没关系,艾伦。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

安得蒙想了想:“春天的时候我能够休假。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柏林。”

“我不想去那里。”我说。

“那边有很多上次世界大战留下来的废墟和公墓。我听说有地方可能埋葬着一位极具天赋的数学家,想你陪我去看看她。她奠定了密码学中现代机械加密的基础。你会喜欢她的——我看见你最近在玩报纸上面的密码题。”

“’迷‘的发明者者吗?我记得你说过她是英国人,我不理解她为什么会为纳粹工作。”

“我听说她是迫不得已。她和丈夫为情报局工作。政府怀疑他们叛国,下达了处理命令。只有她从自己公寓的大火中逃了出来,联系了曾经打算收买她的德国间谍,去了柏林。”

“她丈夫和孩子呢?”

“她的丈夫应该死在了情报局制造的火灾里。幸好孩子被提前送往了乡下叔父家,顺利长大了。这位数学家一生最牵挂的就是她留在英国的儿子。她甚至为了自己的儿子出卖组织情报。”

“她是一位好母亲。”我说。

“艾伦,我想要你记住这一点——在火灾之前,她忠于英国。只是这种忠诚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安得蒙握紧我的手,轻声说:“我们四月份去柏林。”

“是吗?”我说:“你还说过要去贝肯福德郡买一栋别墅,我们搬过去住。”

“哦,是的。”他靠近我,吻了吻我的脸颊:“你说你喜欢乡下。不过那要等很多年以后去了。”

“很多年以后?”

“嗯,亲爱的。等我们都老了的时候。”

浓雾已经渐渐消散了,冬天冰凉而明亮的阳光落在挡风玻璃上,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远处传来教堂九点的钟声。

圣诞节前后,我收到过一封来自美国的信。

信封里只有一张叠成四方形的纸和几片干枯的玫瑰花瓣。是一张蓝黑墨水画的写生,画在空军专用信笺上,一个字都没写。画面上似乎是学生时代的我,抱着厚壳书坐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橡树下面。有风吹过,我微微闭着眼睛,把下巴搁着书脊上。

几乎能感觉到干净美好的时光从信笺上流淌而过。

信封上没有地址,邮戳盖的是旧金山。

我把它叠好,夹进安得蒙送我的《叶芝诗选》里。我从来不看诗集,但是安得蒙坚持要把它送给我。

第一首是《当年华已逝》

当你年华已逝,头发花白

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

取下这本书来

……

多少人爱过你青春的片影,爱过你的容貌,以虚伪或是真情

惟独一人爱你那朝圣的心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

本来想在扉页上签名,可是这本书的扉页被人撕掉了。安得蒙在这首诗下面用蓝黑墨水写上了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艾伦。卡斯特

安得蒙。加西亚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故事正式完结了,谢谢大家的一路支持O(∩_∩)O~本来预计写到二十万的,可是剧情的进展比我想象中的快。此后是修文时间和改错别字时间,应该没有新的更新了。又完结一本,很感慨啊,很有成就感啊……想弄一本实体书没事自己翻翻,打算十号开定制印刷,自己买4本,诚征剩下16本%>_%(十号我把定制入口挂文案上)岁月长,青衫薄,我们就此别过。不知道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希望还有人能记住曾经某个怀着创作作品的心情写网文的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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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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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艾伦明明从没有背叛过不列颠,却被关在瞭望塔四年,到头来甚至失去了记忆……为什么啊,他明明值得更好的结局

    &. 2023/04/06 19:41:33 回复
  2. 因为这是战争,战争中每个人的结局都像是函数中的极值
    对于单纯的故事而言,艾伦值得更好的结局,但放大以后,无论是艾伦还是安得蒙还是埃德加还是阿诺德以及他们身边的所有人,在这场战争中的过程与结局都好过很多人,至少有一个结局
    怎么说呢,看完一篇文我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喜欢理性强制攻,我可太喜欢安得蒙了。在大环境的影响下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甚至安排了余生,甚至还有爱人
    小小拙见,不足为道

    年糕 2023/04/20 01:33:50 回复
    • 2l我也是,超喜欢理性的人

      停杯投箸不能食 2023/07/30 23:16:36 回复
  3. 我和楼上的观点差不多,在这个世界观里,战争中,真的不会有什么特别“美好”的故事的。尤其是安得蒙还是身处高位的国家上将,他要做的取舍太多了。在我们的角度看来,他真的不是一个最好(从某种方面来说连“好”都算不上)的爱人,因为他在很多大事面前选择的最终还是国家,艾伦理解这种取舍,但不代表他接受得了这一次接一次,在战争中无法避免的“磨损”。这也是为什么艾伦不是不爱了,只是累了,所以最终选择了放弃。这两个人真的很爱很爱彼此

    水青 2023/05/07 12:53:21 回复
  4. 接上条:
    (别忘了从最刚开始安得蒙就要求过艾伦等他,因为他知道艾伦如果被卷进这个纷争会受很多苦,这是因为爱。而艾伦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追随他,无辜的被搅进漩涡,平白的磨掉了一身的意气风发,也是因为爱。)在和平年代他们绝对会是一对“完美情侣”,可是这是一个世界规模的战争。当必须在爱人和国家中选择一个时,安得蒙固执地两个都想要,他尽了很大努力安排好一切–但他的优先级还是国家,所以在有些(很多)时候选择了委屈艾伦

    水青 2023/05/07 12:54:44 回复
  5. 接上条:
    (艾伦被关进塔里之前也表示过他有时候可以被“放弃”,只要安得蒙跟他给他一句“微小的提示”,而安得蒙之后也知道了艾伦需要这样的爱,所以在艾伦去见参会前跟他说了一句“路上小心。我爱你。”看啊,安得蒙也有在一直学习怎么去爱艾伦,哪怕他们的爱意已经这么浓烈了)。至于艾伦经历过的一切和他的失忆,安得蒙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他的余生都会活在歉意和爱意交织的痛苦折磨中:一句“很痛”能让他绝望,一眼灰塔能让他沉默,一本笔记本能逼得他举枪自杀。艾伦失去了记忆,从某种层面来说是“重新开始”,但安得蒙不是。这场战争让他的爱变得更加卑微和无力,“我突然觉得不爱你了。” “没关系,艾伦。只要我爱你就可以了。”

    水青 2023/05/07 12:55:22 回复
  6. 接着接上条:
    艾伦是最无辜,最委屈的那一个。他从始至终都在为不列颠作出贡献也从未背叛,还受了很多身体和心灵上的折磨。艾伦保留还是失去记忆在我这里都是有利有弊–他保留记忆就是保住了自己的尊严,才华,和荣耀,但是他只有失去记忆才是真正的回归之前的少年模样,重新变得干干净净,有能力毫无保留的去爱安得蒙,这个书里唯一一个他真正被吸引的,爱慕的,欣赏的男人。虽然很难过哭了很久,也很不甘心,但是仔细想想这未必是一个完全错误的选择。在我看来这场战争才是错误的源头,安得蒙把能做的都做了,而他们的余生会是安得蒙活的更痛苦一点,爱的更沉重一点,对我来说,足够赎他的罪了。

    水青 2023/05/07 12:55:51 回复
    • 什么鬼。。。
      艾失去了家人朋友记忆才华选择权,但安失去的可是爱情啊——什么逆天思想
      我认为抹去记忆是个完全错误的选择,因为这本质上反应了艾失去了自由,他不愿意失去记忆

      九千岁 2024/03/26 05:33:01 回复
  7. 楼上写了好多啊哈哈哈感觉大致跟我差不多哎,作者你没有心

    纸鸢 2023/05/26 17:49:53 回复
  8. “亲爱的,看见外面灰色的瞭望塔了吗?看到它的那瞬间,我突然觉得不爱你了。”
    一刷打卡,完结撒花~

    永世之梦 2023/05/29 14:47:51 回复
  9. 亲爱的,看见外面灰色的瞭望塔了吗?看到它的那瞬间,我突然觉得不爱你了。
    完结撒花

    遥双山歪梅马 2023/06/04 10:52:49 回复
  10. 对于这篇文,我觉得我有资格说几句话,我买了实体书,电子版和jj里的清水我都有看【个人认为实体书把所有的关于爱情的都改成挚友好怪啊,收回话题】
    就像埃德加说的那句话一样
    ‘战争可以从灵魂深处改变一个人。’
    这篇文的两个主角包括埃德加和阿诺德,他们谁都不是加害者。他们都是战争中的受害者。谁又比谁过得好?艾伦到最后想通了这点,于是他啊,把那本承载着一切的笔记藏在了一个连他也找不到的地方,在阿诺德的催眠后。

    2023/07/02 02:56:21 回复
  11. 接上
    艾伦也曾向往过从瞭望塔出去后同安德蒙一起生活,即使在那个txl还是精神疾病的年代里,会遭受非议,但他身侧尚有他的爱人,这个笑起来很动人的年轻教授,然后他们的住所里会有颗苹果苗之类的。
    可是他被关了四年,整整一千五百多天,算算,他被关过两次,一次在安德蒙那,另一次更早,他最亲爱的“挚友”埃德加、希尔拉特。是个正常人被囚禁个一两周都会有ptsd何况是四年,和两次。他对国家问心无愧,他热爱他的祖国与他的爱人。

    2023/07/02 03:21:56 回复
  12. 接上
    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令他疲累至极,他是一个固执的人,无论如何都想守住自己的记忆、和他或是爱着、或是爱不动的人,可到了最后关头。艾伦、卡斯特,却退缩了,他放弃了同安德蒙对峙到底的决定,他想让未来的自己活得更从容一些,更洒脱一点。无论是以何种方式,为了他的挚友,爱着他的和他爱着的人,以及自己的国家,他也牺牲了太多。
    生在和平年代,我也能对他们感同身受,能理解安德蒙的做法,他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得很好,作为国家的重要职员,他是完美的,能和好的处理自己的感情问题。但作为爱人,我更喜欢埃德加,为了艾伦宁愿和祖国干上()

    2023/07/02 03:28:31 回复
  13. 归根结底,这篇文的悲剧还是源于战争,源于人类的劣根性。
    其实,这个结局我不是特别满意,安德蒙这个人设过于多面性了,他很复杂,一方面他有着极度理性,另一方面又因为艾伦的存在变得患得患失,但凡他再对自己狠一点,留住艾伦的记忆,就把他囚禁起来,我觉得会很有趣()
    我更喜欢磕埃德加和艾伦(bushi)
    愿和平与我们同在。

    2023/07/02 03:38:50 回复
  14. 又见到你了,埃德加。

    就这样吧 2023/07/03 19:57:58 回复
  15. 把战争的丑恶撕开来给我们看,又把纯真的青年人丢进战争里。灰塔,艾伦整整四年被监禁在此,但他不想走出去,安得蒙,没有一刻被监禁于此,但他从未走出去,觉得be更好的原因,是因为这世上有太多的爱恨情仇,惊天动地的故事,让后人去品味,评判甚至做成茶余饭后的谈资, 人们往往只惊叹于爱情的刻骨铭心和惊天动地,不愿看见之后的,不完美的,一地鸡毛的现实,就像,安不愿看见灰塔

    匿名 2023/07/13 15:26:08 回复
  16. 我靠楼上说的好好,绝了(最后几句有点耳熟,是出自哪里吗?

    mistydawn 2023/07/18 22:41:17 回复
  17. 我太不喜欢这攻和这份爱情了 本来艾伦值得更好的结局 如果没有他的爱情 他可能最开始就不会介入太深 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天才数学家 他的才华应该有更大的用处 就像图灵本人非常可惜一样 但是图灵是因为同性恋逼死的 不是因为陷入一场愚蠢的爱情 艾伦战后应该因为他的贡献和忠诚得到表彰认可 继续作出贡献 受到尊敬 而不是忘记一切还继续满足某些人的“爱情” 如果这是发生在现实中的爱情故事 那真的非常不值 爱情并不是全部 不应该因为所谓的爱情 毁了一个天才

    沈猗 2023/07/20 11:58:05 回复
  18. 我喜欢攻的选择,但他不应该获得爱情。
    他的爱情要不在战争之后开始,要不在战争结束前消散。
    因为显然,从前的艾伦懵懵懂懂。
    既然安德蒙从一开始就知道战时的自己没能力给人幸福,那就不该开始。忍不住开始,就要做好失去的准备。
    我不喜欢这样所有便宜都要占尽、自以为是自私自利自说自话的人。或者说,自私到最后、永远学不会尊重爱人意愿的人,不该获得幸福。

    匿名第一段 2023/09/19 11:01:31 回复
    • 即便失了忆,心痛永在。重新爱上爱德蒙,这不是受自由状态下自己的选择,这是重重受制后,爱德蒙给他的唯一过得去的选择。
      受不和自己为难,在无法改变的事实后极度有限的选择(爱上爱德蒙和与爱德蒙彼此折磨到老,即便不爱也无法离开)中,选择了相对更好的。
      这是不自由的。

      匿名第二段 2023/09/19 11:13:21 回复
      • 攻看似给受自由。但赶走受喜欢的姑娘,赶走喜欢受的人,不让他与以前的身份、朋友有丝毫联系。
        受的身边,除了攻自己,谁也不留。
        未来怎么安排,什么时候到哪儿去也全由攻说了算。
        那么骄傲的受,被攻折断翅膀,变成了金丝雀。
        还有,”爱德蒙先生问你想要他怎么追你?”
        “我不是同性恋””你是”,”你必须爱上我”
        强制,独裁。
        战争结束受自由了吗?他住哪里,认识什么人,交什么朋友,别人跟他说什么都是被安排好的。
        受感受得到世界的不真实,只有在攻身边,才被允许拥有有限的真实(从攻的嘴里),才被允许片刻接触到自己的过去。
        这样的爱,何其可怜,何其可悲。

        匿名第三段 2023/09/19 11:35:28 回复
        • 受已经不想爱攻了,但如果攻真心弥补,一定没有转机吗?受虽说喜欢姑娘,但真的会和她走下去吗?受的朋友喜欢他,受一定会接受他吗?
          攻不愿意承受一点点的不确定,也毫无耐心。在他变态的掌控欲下,他从不肯尊重除自己外的任何人。
          为了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放弃另一些作为代价。而攻永远通过牺牲受来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何其卑鄙。
          攻是个合格的政客,但这样的他,不应该获得爱。

          匿名第四段 2023/09/19 11:39:40 回复
  19. 安德蒙这个人看起来很男神,像个风度翩翩的数学家,但其实行为模式就像他的实际身份——谍报机关的boss——一样,有种阴谋家/政治家的大权独断、顾及大局、不择手段,在对待艾伦的时候也是这种风格。
    这就是我对安德蒙·加西亚的评价,说到底,他根本不是安德蒙·维森——那个优雅知性的大学教授,也许,安德蒙·维森会更适合艾伦·卡斯特,但是事实上没有安德蒙·维森。

    匿名 2023/10/28 13:04:53 回复
  20. 楼上是我,我忘了署名了
    只能说安德蒙并不是一个好的爱人,虽然我不怀疑他爱艾伦,但这种爱,谍报机关的boss的爱,要不起啊我去

    明明。 2023/10/28 13:06:26 回复
  21. ,在别的网站看完了现在专门回来看一看评论。我觉得是HE,因为他俩

    你好,幸会 2023/11/02 21:37:48 回复
  22. 在别的网站看完了现在专门回来看一看评论。我觉得是HE,因为他俩感觉在番外好像最后要在一起了吧٩(*´◒`*)۶
    (让我开心一下,虽然我知道好像是BE,消磨殆尽的爱(˘̩̩̩ε˘̩ƪ)

    你好,幸会 2023/11/02 21:40:13 回复
  23. 完结撒花,留个爪!
    心疼艾伦,愿他们最后都有美好平淡的结局

    yoongi marry me 2023/11/02 21:58:16 回复
  24. 尽管知道安得蒙身上所肩负的家国大义,但还是原谅我自私地认为他配不上艾伦,受值得更好的结局。战争,真的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了

    初墨 2023/12/10 12:19:45 回复
  25. “亲爱的,看见外面灰色的瞭望塔了吗?看到它的那瞬间,我突然觉得不爱你了。”
    名句打卡! 天哪……这一本真的太惊艳了

    匿名 2024/02/24 23:54:32 回复
  26. 完结撒花!这篇文莫名的压抑啊

    风颂伊 2024/03/10 10:43:12 回复
  27. 我恶心死了,这个安真的让我感到厌恶
    如果我是艾,我宁愿自鲨也不要这么无知无觉地活着

    匿名 2024/03/26 05:23:57 回复
  28. 我不觉得艾伦被利用是虐,因为战争之下大家都这样
    但消除记忆真的是。。。我太难受了
    他失去了自己选择的权力,就是被豢养的金丝雀——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只有个需要打问号的爱人
    我厌恶强权和独裁,我宁愿粉身碎骨

    九千岁 2024/03/26 05:29:18 回复
  29. 他这样和纳粹在我眼里其实差不太多
    不知人道为何物,不知道人格是什么,太恶心了,什么东西。说白了他爱的是他自己的人设,与艾伦的皮囊表象。
    艾伦明明可以走很多路,他忘却了自己的初衷。信仰,祖国,爱情,友情都背叛了他,甚至他自己也背叛了他。恕我直言,我不为他感到惋惜,只有怜悯。

    孤舟 2024/04/07 16:29:0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