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期期艾艾道:“我也挪不了……”秦九轻挪不眼,他是挪不腿,腿好软,骨头都给酥没了!
秦九轻:“嗯?”
谷扶住他道:“我……腿软。”
秦九轻:“…………”
谷心情大好,尤其是终于能挨着他了,心里泛起阵阵甜意,声音也变软了,像抹了一层蜂蜜的云酥糕:“你想看就看嘛,我又没不让你看……”
他挺喜欢的,就是骨头酥酥的。九大寂什连视线都温度,他真的是剑修吗,怕不是火系天赋。
哦……万灵根修习各种术法。
九大寂肯定偷偷修了火系!
秦九轻垂眸看他:“去沐浴吧。”
谷心道:“好!”他最喜欢泡澡了,和九大寂一起泡。
他站直了,秦九轻却没动,谷回头看他:“走啊。”
秦九轻:“你先去。”
谷:“啊?”
秦九轻:“你洗好了我再去。”
谷拉他手道:“一起,你给我洗!”
这多年了,他没自己洗过澡,虽然其实他不需要洗澡,他从不沾灰,骨时候干干净净,了身体也净净。
但不沾灰也想泡澡,泡在热水里舒服了。
秦九轻倒是没挣他的手,但也没动:“你长大了,自己的事要自己做。”
谷反应极快:“我没及冠呢!”
区区一千零九岁,距离及冠……好多好多年呢。
不及冠怎能算长大了!
秦九轻:“换算成人类年纪,你至少十岁了。”
谷:“???”
秦九轻:“我三岁便自己的事自己做了。”
谷:“……………………”
反正九大寂就是不想给他洗澡,他就是……就是不疼他了!
谷指控他:“那之呢,之我也十岁了你是给我洗。”
秦九轻:“你之只巴掌大。”
谷懂了:“所你是嫌费事,嫌我身体大了,洗起来麻烦?”
秦九轻:“……”
眼的少年一脸认真地质问他,漂亮的眼睛一片孩童般的澄澈,偏生又样貌慑人,柔软的身段在黑『色』衣裳下若隐若现。
秦九轻垂眸:“嗯。”
谷:“!”承认了,九大寂承认了,他就是嫌费事!
谷气死了,凶他道:“懒大寂!”
他拿起浴巾,自己去浴房:“我自己会洗!”
秦九轻略微松了气,心神略不宁,他打坐冥想了片刻。
谷喜欢泡澡,往日里在浴盆里多是玩到秦九轻把他拎出来,这会儿……
也就一炷□□夫,他出来了。
月光石般的长发沾了水,银蓝更胜了些;水珠落在冷玉般的肌肤上,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般晶莹,那松松垮垮的『色』绸衣沾了水而贴在身上,纤薄的身形给勾勒得……
秦九轻:“擦干了再出来。”
谷:“擦不干!”头发太长了了,身体太大了,他够得着这儿够不到那儿,心心念念的大身体了,却处处惹他生气。
他要这身体何用,又不能双修!
秦九轻到底是在俗世长大的,哪怕修行了许久,也没改了凡人的习惯。洗了澡要擦干,否则会着凉。
他不确定骨头会不会生病,但总不能让他这样……这样湿漉漉的。
“过来。”秦九轻拿了自己的浴巾,给他擦拭头发。
谷这才心情好了点,枕在他腿上道:“头发长了好烦。”
秦九轻手一顿。
谷:“你给我剪短了好不好?”
秦九轻沉声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毁伤。”说完他想起谷没父母,不过……
谷懂的:“那算了,骨不要惹爹爹娘亲伤心。”
秦九轻心一软,动更轻柔了。
过了会儿,谷又道:“什要用浴巾,用术法不是干得更快?”
秦九轻手一僵。
谷蹭了蹭他道:“不过没事,我喜欢你碰我。”
秦九轻只觉大腿麻了一半,他轻吸气,捏了个干燥咒,把谷浑身上下给弄了个要多干就能多干。
秦九轻起身:“好了。”
谷没了‘枕头’:“诶……”早知道不提醒他了!
秦九轻去洗澡了,出来时,谷也兴冲冲地拿着浴巾道:“我也要给你擦头发!”
秦九轻打了个响指。
谷拦都拦不住:“别用术法啊啊啊!”
晚了……
他没看明湿漉漉的九大寂,就只剩下干巴巴了。
谷扫兴道:“会术法了不起。”方才自己干嘛要提醒他,后悔死了!
每当谷九大寂很过分的时候,更过分的便如期而至。
谷看着床上多出来的被褥,问道:“天不冷啊,我们不用盖床吧?”他抱些许侥幸心理,想着秦九轻拿出床被是怕冷——冷个鬼啊,青塘村四季如春!
秦九轻对着床褥虚点一下,『色』的被子和黑『色』被子分,中间的缝隙犹如宽阔的护村河,好一个井水不犯河水!
秦九轻看他:“你睡里面?”
谷:“……”
秦九轻:“睡外面是吧。”说着他又一点,『色』被子换到外头。
谷怕了怕了:“睡、睡里面!”
不在一个被窝就算了,让他睡外面,吓死骨算了。
谷委委屈屈地钻进被窝,眼巴巴地看着秦九轻。
秦九轻也躺下,自己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连个缝都没留,别说如今谷个头大,即便是巴掌大,也别想钻进这密不透风的被子。
不用多说,秦九轻已经用行动告诉他了——
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睡觉。
谷气鼓鼓的:“才不要你抱!”
秦九轻不出声,他又加重语气:“也不用你哄!”
这人竟然不理他,谷不得不再来一句:“我自己睡!”
谷放了三句‘狠话’,都没得到回应,他偷偷瞄秦九轻……
好家伙!
谷直呼好家伙!
九大寂就这呼吸匀称地睡着了!
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
谷又气又委屈,他越来越后悔身体了。
身体什用?
不想去找那个秦九轻双修。
这个秦九轻又不要他了。
抱抱没了,洗澡没了,头发都不给他擦,睡觉也不哄他。
谷:难过得想回绛霜谷了。
哦,舍不得爹爹和娘亲。
看看神书?
提不起兴趣,啊不……是、是困了。
对对对,他不能提不起兴趣,只是累了,等明天……明天醒了他一定找机会多看几遍。
谷盯着秦九轻看了好久,确认他真的睡着后,他悄悄掀自己的被子。
九大寂不想抱着他睡,那就换他来抱着他吧。
不是他非要抱着他,而是睡不着……
真的睡不着……
谷心翼翼地钻进了秦九轻被窝,八爪鱼一般地抱紧了他。
嗯!
对劲了!
好困……谷心地找好位置,没一会儿就跌进了黑甜乡。
秦九轻睁眼,一动不动地盯着绣了海棠花的帷幔。
谷细的胳膊抱着他,细长的双腿搭在他身上,净的面庞落在他胳膊上,长发铺满了另一侧床。
冰凉细滑的肌肤隔着衣裳也透到了他身上。
淡淡的甜香气钻进他鼻腔,晃得人喉咙干痒。
他抬手就能拥住这全心依赖他的少年。
他甚至……
不能,谷什都不懂。
他不能那般哄骗他。
九年来,没谁比秦九轻更了解谷。
他把他当成家人,当成朋友,当成最信赖的人也当成能托付『性』命的人。
但谷并不懂情情爱爱。
哪怕嘴上说得头头是道,正是他什都不懂,才会说得那样直。
但凡懂一些,但凡知道一点……
也说不了那般自然纯粹。
谷是具骷髅时没什,是个巴掌大人也没什。
他现在是个过分漂亮的少年。
他的不谙世事对旁人来说,已然如罂粟般『迷』人。
不能这样下去。
秦九轻无法想象谷这般缠着旁人,更加无法想象人碰他一下。
双修。
他若真被人骗去双修。
那……
仅是这般想着,秦九轻的胸都像被捅了一刀。
他不允许!
他不意!
他。
秦九轻抬起胳膊盖住了眼睛——他不是他的父亲。
他哪怕是他父亲,也管不了这些。
他根本没资格。
他自己都妄想着占他。
妄想着伤害给了自己新生的骨头。
谈何旁人。
秦九轻一夜未眠,直直地望到了天亮。
谷自始至终都没换过动,一直偎在他怀里,紧紧贴着他,浅『色』的眼睫卷翘着,嘴角是满足的笑容。
好像只要这样抱着他,他就很心了。
秦九轻抬手,极轻地碰了他面颊一下。
柔软嫩滑,着骨时的莹亮剔透,却又不再是冷硬的触感,而是『奶』豆腐般的绵软。
秦九轻闭了闭眼,了决定。
他要教骨。
教他明悟人情世事。
教他辨别不于亲情的感情。
教他分清家人和爱人。
哪怕学会的谷会跟着喜欢的人离,永远离他。
那也没办法,他不能骗他。
他不能欺负他。
他不能一己私欲,禁锢他。
秦九轻一起身,谷就醒了,但他‘做贼心虚’,故意翻个身,躲进自己的被窝装睡。
他才没趁九大寂睡着钻他被窝呢。
他只是睡『迷』糊了不自觉而已。
面对这演技堪忧的骨,谁又忍心戳穿呢。
哦,人。
秦九轻:“这床太了。”
谷一个激灵坐起来:“我们要换张大床了吗!”
秦九轻:“我们该分床睡了。”
谷惊了:“???”
秦九轻坐在椅子上,定睛看他:“如果你答应分床睡,我教你何双修。”
谷:“!!!”
哇!刺激了!!
谷:要双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