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在他打量的同时,那少年也打量着他,同是月白衣衫,在自己身上显得娇贵,在他身上就显得无比的雅致,谪仙人似的不惹半点尘埃。

在堂子里十几年,察言观色的本领修炼得炉火纯青,看见眼前人,便知道是耍不得生硬蛮横的。收敛了不耐,盈盈一躬笑着说道:「这位便是十三爷吧?我是莫离,五爷带回来的。」

原来是他!少言深吸口气,心中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断开了,「不知莫公子找五爷可是有事?」

「事倒没有,只是听说五爷书房辛苦,特地送来一碟点心两杯清茶解解乏意。可是这死奴才竟然说不许我进去。」狠狠地瞪着那拦他的下人。

「是不许进去。」少言懒得堆起笑脸,只是淡淡地说。

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莫离一时下不了台,脸也冷了下来,「这话是五爷说的呢,还是十三爷您自作主张?」

少言不想跟他计较,只反问道:「书房一向是丁家重地,除了几位爷,等闲人不得入内。敢问莫公子可是自忖能与二爷八爷比肩?」看他提到五爷时脸上欲语还休的表情就知道,又是一个痴心人。

莫离又急又气,可与几位少爷比肩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只小声嘀咕道:「五爷昨个儿还说要带我游京城呢。」想起昨个夜里五爷的轻怜蜜爱,他不信连一个小小的书房五爷都不让他进。

「送公子回房。」少言下了逐客令。

下人得了令箭也不再避忌,捉住了莫离手腕拖着他向外走。

「放开我,你这个死奴才,放开。谁让你碰我的,我是五爷的人,让我见五爷。」莫离一路挣扎,无奈力气不如人家,无论如何也挣不掉,被拖着走了。

目送两人远走,少言却没有就此返身进书房,斜倚着栏杆,看着台阶旁石缝里生出的白海棠。或是园丁疏忽,让这株海棠在y-in暗处不被注意地生长着,与苗圃里的万紫千红遥遥相望,更显形单影只--孤独得近于凄怆。红晕若施脂,轻弱似扶病,娇羞的花瓣在风中颤颤地抖动,但终于没有落下。半晌,少言低声呢喃道:「海棠海棠,你生于此处,便纵有十分颜色,却又有谁看得到呢。」陡然觉得自己悲春伤秋的举动有些可笑,整整心神,低叹一声回到了书房。

「送走了?」五爷低沉的声音从书桌后传来。

「嗯,」想了想,少言又加上句,「这便是你从承德带回来的?」

「不错,」五爷将笔一扔,抚着下巴说:「小野猫一个,爪子还挺尖。」脸上闪动着嗜血的光芒。

想起半个月前在承德初见莫离时,他一脸凶狠张牙舞爪地说:「老子卖艺不卖身,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

而现在,小野猫的爪子已经磨平,他的兴趣也没得差不多了。

少言道:「你最好教教他。想留在丁府,这么横冲直撞的,没几天就把人得罪光了。」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想在庭院深深处讨生活,不但不能得罪了主子,也要懂得放下身段巴结巴结那些下人。满嘴的奴才奴才,不知惹得多少下人不快。

五爷的目光转到少言身上,薄薄的嘴角挑起邪肆的笑,「我带人回来,你不自在?」

少言动手整理账目,恍若未闻。

五爷却像是在这个话题上得了趣。不依不饶地追问:「跟在我身边两年了,看这些姬妾娈童来来去去,你半句话也不说,是不在意他们,还是不在意我呢?」

少见地带着几分怒气回瞪着他,一针见血地回问:「若我说在意,你愿意将他们放出去?」这个人……这个人,少言心里一阵委屈,明知道自己对他情根深种,明明从来就不会为谁忠贞,却偏偏爱用言语撩拨。

「如果小言儿说句话,也许我会哦。」浑厚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

「不必,我当不起。」果断地回绝,有谁比他更了解五爷,若真是如了他的愿,为着他的种种风流事拈酸吃醋,恐怕他又会脸色一变,像看笑话似的看着自己,那时候,才真正是不上不下,难堪到极点。「别把我当成后院那些男宠。」少言严正地警告。专宠,这个曾经在黑夜里闪现的念头,随着时间的流逝早已湮灭无声,有谁比他了解五爷,像是会专情的人么?

窗下有卧榻,铺于其上是一色的银缎,枕头被褥无不齐备,几位少爷处理公事若是疲倦,便可以在榻上稍作小憩。五爷在床沿上坐下来,扯开自己前襟露出古铜色厚实的胸,动静间蓄满了力量。

「过来!」他用眼神焚烧着他。

少言走了过去,站在他两腿间,却仍是扭着头看向一边。

「看看你,」五爷脸上有一丝戏谑,先将少言的头发散下来,在手里把弄一会儿。又从少言那形状漂亮的锁骨向下滑。在他胸口流连不去。丝丝火热的感觉从皮肤底下升起,随着他的手指在身体内狂烈地窜动,急欲找个发泄口喷薄而出,少言后退,想避开这汹涌的情潮,却被五爷结实有力的腿夹住动弹不得。

两只手指悄悄地袭上他胸前小巧圆润的r-u尖,用力一拧。「啊!」少言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倒在五爷的身上,两手扶住了他肩头。

另一只手亦抚上他的后背,顺着滑腻的肌肤来到圆浑而紧滑的臀间,粗粗的手指未经允许猛然探入炽热的菊x_u_e,重复着抽出再进入,带着菊x_u_er_ou_暗红嫩内亦向两面翻转,少言吃痛地低哼出声。

「我半个月不在,这里有没有其它人碰过?」

少言霍地转头,带着凶狠盯住他,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当自己人尽可夫么!可嘴里却吐出相反的话:「希望我为你守身?你自问有那个本事?」

「小言儿又在强嘴了。」五爷的手指狠狠一搅。少言悉哼,两只手亦不甘示弱地深深掐进他的肩膀,「花天酒地的是谁,敢要我为你守身如玉?」

「脱衣服。」五爷下着命令,他的声音是一贯的霸气与不容违抗。

少言闭了闭眼,勉强站起双肩后挺,任衣裳下滑挂在腰间,长裤亦同时被五爷扯去,露出修长美丽的四肢,映着窗,整个人也像是在微微地发着光。

五爷向后一仰,躺在床榻之上,毫不介意展示他早已高高隆起的裆部,「脱掉它。」

少言伸手解开腰带将五爷的裤子褪到膝间。那根又粗又长的庞然大物便这么弹跳出来,晃了两晃直翘翘地指向天空,剥了皮的兔子一般,红通通亮晶晶,即使已经见过很多次,少言还是忍不住有些羞赧。

五爷轻笑两声,伸手扯住了他的头发,低声道:「上来。」

少言爬上床,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无处可放的双手只得撑在五爷两侧,与他脸对脸眼对眼。在他身下两年,这还是首次用这种居高临下资势。

五爷猝不及防地抓住他的腰身向下用力,感觉那像铁棍一样坚硬的东西就要挤进来,少言双手用力反s_h_èx_ing地要逃开。

五爷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下他。

「啊--」

撕裂的感觉传遍身,股间不断收缩抽搐着,少言伏在身下人的胸膛上用力喘着气。

「自己动。」过于激烈的反应让五爷轻笑不已,无论经历过多少次,这玉一般的人永远都像处子那样生涩,是让他最感有趣的部分。

少言缓缓起身,却因为方才的疼痛而心有余悸,不敢就此坐下去。

等不及了,五爷翻身,将少言压在身下,向前一挺,深深地挤了进去。「下次吧,你该学学侍候人的功夫了。」嘴里这样说着,身子却没有停下,前后晃动着让胯下的ya-ng具进进出出,每一次疯狂的进出,都带出艳丽的血滴……

少言无力地躺在他的身下,感受着肌肤与肌肤的磨擦。

后庭的痛慢慢地变了麻木,他举起两条修长的腿紧紧环住五爷的腰杆,圆润的臀部迎合着身上男人的动作,两只手亦环了他的脖子将脸埋入他的颈窝,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最接近他。

一声嘶吼,五爷浑身稍作痉挛,将滚烫的液体s_h_è进他的体内。

少言一侧头,两片粉红色的双唇正确地找到了目标,迎上五爷略显厚的双唇,灵动的舌迫不及待地潜入,辗转吸吮,与五爷的舌交缠着。

云雨稍歇,五爷瘫软在床上,看着少言弯下腰去拣散落一地的衣物。长发凌乱,紫青色的吮痕衬着玉般的底色,更显y-ín靡,r-u白色汁液从他身后流出来沿着大腿一路蜿蜓向下,说不出的诱人,五爷的下腹又是一阵紧绷。将少言勾到怀里,身子翻过来按在床上,骑上他的后背长驱直入。

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投s_h_è在少言的脸上。他睁开眼睛,又长又密如两把小扇子的睫毛扇动了两下,身体的酸软提醒着他在书房里发生的事。

身为下方的那个,五爷又向来不懂体恤人的,少言极少能从中获得快感,然而对于每一次的抵死缠绵,少言仍旧抱着不为人知的小小期待,亲吻时呼吸纠缠得不分彼此,对他来说是比*合更让人心动,就像直正的情人那样。

也只是像!

转过头去,看着熟睡中的五爷,浓浓的眉、挺直的鼻梁,贲起的胸肌,平整的小腹,以及那黑色丛林中半垂半立着的ya-ng具,再下来是粗壮的大腿。

轻叹一声,侧过身蜷入他的腋下,近于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汗水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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