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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玦看他奋笔疾书的样子,小声喃喃,“说不定能呢?”

“什么?”季浔停笔,疑惑的看着顾临玦,刚才没认真听真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

“没什么,听课吧,优秀标兵。”

季浔也没追问,被叫”优秀标兵“心里还美滋滋的,嘿嘿笑了一声,把课本推给顾临玦,他随便找了课本一页默了五遍。

顾临玦点点头,把书翻到沈燕讲的那一页,推回去,用笔点了下正在讲的那一行。

季浔“嗷嗷”叫了两声,也不闹顾临玦了,乖乖的听起课。

作者有话要说:表面:

优秀标兵季浔:造作吗?

三好学生顾临玦:沉迷学习。

内心:

顾临玦:唉,心动。

感谢

☆、第4章

好不容易熬了一下午,最后一节数学课,临近结尾大部分人已经蠢蠢欲动了。

数学老师姚石,讲到一半突然静音,手里的大三角尺往讲台一放,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往那儿一站,剃了个寸头,小眼睛、八字胡,很有压迫感。

“都忙着呢?要不下课?”

教室里稀稀疏疏的收拾东西的声音骤停。

姚石啧了一声,“我这不是给你们单讲题目,讲的是数学思维,跟我学的是什么?”

“智慧。”下面齐刷刷的回答。

顾临玦光张嘴没说出声音,主要是他觉得这种口号一样的玩意儿,喊出来确实挺羞耻的,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他不能不“喊“。

“那还不听,饭重要还是脑子重要?!”姚石突然抬高声音,声音洪亮,“我教你们没几天了,现在六月五号了,后天开始,高考连着端午给你们放三天假,都没五个星期你们高一结束,分文理、重新分班,我看看还有几个能在我班里的。不珍惜!想着吃饭!我拖过课吗?!”

高考学校封起来,一中学生在本校考试,学校就把高一的位置划给高三备考,到高考最后一门结束前,根本离不开学校,全方位管理自习。

一顿教训让坐在下面的同学们气氛紧张起来,但是这没有影响到季浔,他没收拾东西不属于发出扰乱课堂噪音的人,但他在赶工,笔杆子刷刷的动,一个下午已经赶完了物化地,现在赶数学,真真两耳不闻窗外事,姚石就是说外头着火了他都听不到。

姚石话音刚落,他正好停笔,感受到周遭的寂静,迷茫的转头看着顾临玦,有股刚睡醒的迷糊劲儿。

顾临玦挑挑眉,意思:别开口逼逼,看老师。

可惜两个人心意尚未相通,顾临玦给他挑眉,季浔也回了顾临玦一个挑眉,还盯着他看,就是不转回去看老师。

“有些同学别看自己同桌了!看我!”姚石把尺子拍到讲台上,暗戳戳点了季浔的名,粉笔灰在震动中四散飞起,前两排的同学捂着口鼻咳嗽,打破了最开始的僵硬气氛,班里氛围到底因此好了点,空气也感觉流通了。

看同桌的不止季浔一个,感觉气氛没这么严肃了,台下有几个人吭哧吭哧的憨笑,姚石也放缓了语气,“继续听,啊,讲到哪一步了,这一步——”

顾临玦因为两个字“分班”心里头憋得慌,听不进去课,耳畔姚石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忽高忽低的,完全就是背景音,帮着他走神。

外头天渐渐变暗,看着窗外的车棚的灯亮起,几个学生穿着校服,三俩结对,没下课就聚在了车棚里玩。

寂静的热闹。

然后他们开着车离去,只留下了一地破碎的灯光和几只一腔孤勇的飞蛾。

要分文理了,和季浔的同桌生涯还有不到五个星期。

顾临玦后知后觉的有点难过。

他扯了张草稿纸,简单画了个小猪头,专门在猪头的眼睛上拉了个双眼皮,边上写了:To.季浔——晚上加背出师表!

季浔作业写完了,正清闲,兴冲冲的接过小纸条,看到上面的内容脸抽了抽,小幅度侧头看了眼顾临玦,看到他坐姿端正,直勾勾的盯着黑板,完全看不出刚刚正做出传小纸条这种事儿。

他端详同桌两秒,刷刷刷在纸上添了几笔。

猪头上加了顶小卷毛,眼角点了个泪痣,把名字涂成了顾临玦,下书:????

顾临玦有一点自然卷,遗传他妈的,眼角的一颗小痣,遗传他爸的。

泪痣很小颜色比较淡,季浔不知道啥时候看出来的,有一次顾临玦侧着脸趴桌子上睡觉,睁开眼就是季浔这张脸,凑得很近,季浔戳了戳他的泪痣,跟发现新大陆似的说:“你这有个小痣。”

江豆豆都和顾临玦玩了十几年,发现这颗泪痣还是听他妈说的。

顾临玦想着,也就季浔,观察他跟观察文物一样。

他还没回复,季浔又传过来一个小纸条:那历史还要背吗(T_T)?

下课铃响了,顾临玦呼出提着的一口气,直接说,“也要。”

季浔要死要活的堵在出口不让顾临玦出去,扯着他胳膊哭诉:“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早在姚石说出下课两个字,人前面的夏泽咏跟出笼的老鹰一样,都嗖一下飞出去了,把一排桌子椅子撞得东倒西歪。

季浔倒好,拖着他不让走。

顾临玦戳了戳季浔的狗头,清凌凌地说:“起开,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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