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陪我玩05

闻言,其余几人围过来,杨元一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听到什么吗?”

窦启元额头上满是水珠,也不知是冷汗还是雨水。他抹了把额头说道:“记得,因为很简单。”他回想了一瞬,便唱道:“拉勾勾,拉勾扯勾,谁要是骗人,就要吞下千针,切下小指。”

在场除了吴畏,其余人的童年都曾与小伙伴拉勾约定,前面的歌词相差不大,就是末尾的惩罚换了。吞下千针,切下小指,血腥恐怖。

董勇丰说道:“这是第三首童谣,拉勾切指。相传很久以前,妓|女为了留住恩|客,就会发誓,发誓的同时切下小指。后来衍变成撒谎骗人,违背许下的约定就必须受到可怕的惩罚。”

杨元一问窦启元:“你有没有跟其他人约定?”

“没有。”窦启元连忙摇头:“当时我到堂屋喊人,堂屋里静悄悄、黑漆漆,半个人影都没有。喊了半天,背后突然出现镇长的女儿,吓了我一跳。但是当时我着急就没想太多,她带我去卫生间。里面也是黑漆漆的,吊着个灯泡,蹲坑上边有个小窗户,原本只是淅淅沥沥的雨声,突然就夹杂了其他声音。我仔细听,听到是两个小孩唱这首歌谣。”

窦启元停下来,歇了口气后继续说道:“本来也没觉得奇怪,听着听着还挺有意思,旋律朗朗上口。可是忽然间我就察觉不对,我进卫生间的时候仔细看过,周围是个空荡荡的大院,隔着围墙。墙外就是巷子,巷子外面没有避雨的地方。哪家放出两个小孩在雨里唱歌?怎么想都不对劲,我就攀在小窗上往下看,瞧见外头两个小孩正在拉勾,都穿着儿童雨衣。这一看,我就松了口气,刚想下来就看见面对我的那个小孩突然抬头——喝!我直接吓得抓起裤子就往外跑。”

赵嘉光:“你看见什么了?”

窦启元摆摆手,整张脸都皱起来:“别提了。那小孩整个脖子肿起一个大包,上面布满红点,仔细看才发现是细密的针头。他还对我笑,一笑,整个脖子就断了,歪在旁边,就剩下一点皮连着,妈的吓得我尿都憋回去!”

杨元一:“拉勾骗人吞千针。”

窦启元点头:“对,把他们唱的童谣联系起来,真是吓死人。我跑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另一个小孩的手,尾指齐根斩断。”回想当时昏暗诡谲的气氛下见到俩诡异小孩的情景,他不禁打寒颤:“贼tm吓人!出来的时候我撞见镇长的女儿,她没走,我就问她有没有听到歌谣——你们猜她什么反应?”

赵嘉光:“都这时候了就别让人给你捧哏,快点说。”

窦启元讪讪的蹭了下鼻子,说道:“她看着我突然笑起来,那种笑我形容不出来,反正当时看到,我瞬间背后就起了层冷汗。之后她摇头说自己没有听到,然后又问我会不会撒谎骗人,我当时一激灵,赶紧扯开话题。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是不是在诱我承诺什么东西。”

杨元一对吴畏说道:“看来我们一行五人已经有三个被盯上了。”

事情变得麻烦且棘手,吴畏被盯上自有办法脱身,但窦启元和赵嘉光两人是普通人,被盯上想要顾全就有点麻烦。

寻思片刻,他告诫另外两人:“那些东西应该只会在雨天行动,如果是下雨天你们就多注意安全,不要单独行动。窦启元,你注意这段时间不要随意作出承诺。”

窦启元点头:“我知道。”

杨元一拿出手机看时间,已经是六点半,外面天色完全暗下来。走廊和房屋全都陷于黑暗中,站在门口往外面看,似乎只有他们这间房亮着灯。

静静伫立片刻,转身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阴影站在远处。猛然扭头看过去,发现远处十几米远的拐弯处正站着朱徐氏。

朱徐氏面无表情的望着他,发现杨元一已经注意到她后便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开。

杨元一又看了看周围,确认没有人在偷看便将目光落在外面的雨天。雨势渐小,细线般坠下,到了晚上七点多钟便完全停下来。

杨元一对吴畏说道:“我出去转转。”

于是他便趁着雨停走了出去,先是在镇长家逛了一圈,发现镇长家有很多空房,有些房子落锁有些却没有。落了锁的房子灰尘很多,没有落锁的房子还存留着些许生活气息,推门进去发现很多生活用品还摆放在里面。

在在说明这些空房曾经有人居住,或者说,镇长家曾经很繁荣,有许多人居住。亲戚子嗣、下人奴仆,现在全都消失了。

“你想进去看看吗?”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杨元一回头看,发现是镇长的女儿朱琴。朱琴的目光从门扉移到杨元一脸上,逡巡片刻又问了一句:“你想进去看看吗?”

杨元一:“可以吗?”

朱琴:“没什么不可以。”说完,她便上前用钥匙打开门,侧身看向杨元一:“进去看看吧。”

房间里黑漆漆,不见一丝光亮,如同巨兽的血盆大口。

杨元一走进去,朱琴随后跟进来,打开灯。灯光仍是昏黄的,不太亮,但能照亮房间。房间摆设齐全,只是陈旧,落了不少灰。正对门的是一台妆奁,上面摆放胭脂首饰等物,显然这间房是个女孩子闺房,而且身份不低。

朱琴开口:“这是我姐姐的闺房,她在我七岁的时候死了。”

杨元一:“抱歉。”

朱琴面无表情:“不用,她罪有应得。”

杨元一蹙眉:“什么意思?”

朱琴勾唇嘲讽的笑了一下便恢复冷漠:“我们都有罪。”停顿片刻,便又说道:“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二十岁的时候死了,当时她在外面谈了男朋友,说是要带回来让父亲看看。不过没来得及就死了,她死后,她的男朋友接到消息,赶过来,也死了。”

杨元一:“你要告诉我什么?”

朱琴:“我认识跟随你们一起来的那个教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两年前,他也来过,但是不幸的逃出去了。”

杨元一:“不幸?”

朱琴:“他的同伴全都死了,他就算出去也逃不掉。他一定还会回来,带着新鲜的生命,回来献祭。我见过很多人,跟他一样被放出去,然后带其他人进来,最后要么疯要么死。你们也是他带进来的吧,说是要救回困在镇里的其他人,其实救不回去。你们已经有人被盯上了吧,刚才那个青年?”

杨元一:“献祭?和平镇每年发生两次你口中所谓的‘献祭’事件,每次死七个人,一年死十四个人,不包括其他正常生老病死的人,再加上和平镇分裂,许多外姓人和部分徐朱两姓人搬迁。剩下的人被困在和平镇,年轻人接连死去,生育率低下,你们不想死就必须将外地人引进来代替你们送死。我这么分析,对吗?”

朱琴点头:“没错。”

杨元一:“你说过你姐姐在外面谈了男朋友,说明她之前出去过。既然她出得去,为什么你们出不去?”

朱琴:“姐姐没出生前,她妈妈跟父亲离婚,走了出去。那时候,古镇还没有被怨灵包围。”她转身,指着房间的摆设说道:“这些东西都没用过,本来是替姐姐置办的嫁妆。”

杨元一:“献祭、怨灵、罪有应得?滞留和平镇的这些镇民曾经做过什么?”

朱琴摇了摇头,不愿意说。

“很久以前,在那座废弃的祠堂里发生过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但不太清楚。因为真的过了很久,怨灵在和平镇寻找祭品,出现在十几年前。姐姐是第一批被杀的人,那时候没人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几十年前,和平镇不知何故发生分裂,外姓人和部分徐朱两姓人家纷纷搬迁,于重湖另一边重建和平镇。剩下的镇民继续守在和平镇,并对分裂出去的人嗤之以鼻,两边关系紧张。十几年前的某个早晨,浓雾忽然出现,笼罩和平镇,阴雨连绵,死人无数。

怨灵报复之说在镇上流传,有些人想跑却死在半途。剩下的人再也不敢轻举妄动,如惊弓之鸟般战战兢兢的等死。偶然间,外地游客误闯进来也被杀死。镇民发现了自己不用死的办法,而他们出不去,外地游客却能逃出去,还能带来新的祭品。

“向怨灵献上无辜者的性命,以此平息它的怒气,所以外地人都被称为祭品。”

杨元一:“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

朱琴脸上出现茫然的神色:“不知道。可能觉得没意思,可能是一时同情。”

其实都说不上,她不像镇里的老一辈,那么疯狂的想要活下去。她一出生就明白自己走不出和平镇,死亡时刻盘旋在头顶,看惯许多人濒临死亡时崩溃的模样,变得很麻木。

朱琴想了想,又告诫他,如果听到歌谣就赶紧跑,不要回应。然后提醒他,让刚才那个上卫生间的人不要轻易许下承诺,如果办不到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杨元一忽然展颜而笑:“你刚才是在提醒他?”

朱琴点头。

杨元一:“他吓了一跳。”

朱琴盯着杨元一的笑脸看,有些惊讶他在知道真相后居然还笑得出来,好像危险恐怖的怨灵并不可怕。他不像其他人,只把她说的话当成笑话,也不像一些人知道真相后仇视她。

“你不害怕,不讨厌我吗?”

杨元一:“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向朱琴道谢。

朱琴浑身僵硬,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不、不用了。我先走了,你……你们不要乱跑。等天亮雨停,如果人数够了,你们就可以走。”

说完,她便匆忙转身离开。走了一段路,回头看杨元一,眨了眨眼,忽然明白为什么要告诉他真相。大概是,不忍心吧。

杨元一回房,将朱琴所说的话讲述一遍,对窦启元说道:“她是好心提醒你。”

窦启元哑口无言,半晌后说道:“看起来像是阴阳怪气的威胁。”

当时气氛诡异,朱琴面无表情格外古怪,一时误会也正常。

杨元一笑了阵,便对吴畏说道:“我想恐怖童谣的流传应该跟‘怨灵’有关。”

朱琴说得足够清楚,和平镇镇民曾经做过恶事,导致‘怨灵’的产生,他们认为现在的情况就是‘怨灵’的报复,而‘怨灵’跟恐怖童谣有所联系。

听完分析,吴畏表情却很凝重:“居然还扯上‘怨灵’,麻烦了。”

杨元一:“怎么?”

吴畏:“异闻跟鬼神类传说扯上都很麻烦,本来恐怖童谣就跟‘怨灵’有些瓜葛才会变得棘手。和平镇镇民直接将异闻等同于‘怨灵’,说明这只‘异闻’跟‘怨灵’一样,唯一的差别只在于物理攻击对异闻有效。”

除此之外,‘怨灵’一切特点,异闻都能继承。换言之,异闻就是‘怨灵’。唯一的区别就是异闻本质,本质仍是实物,能够捕捉到,不然会更麻烦。

杨元一很快意识到麻烦,两人便一同商量如何捕捉。“首先需要确定,异闻到底有多少只。”

吴畏:“一般情况下,异闻只会产生一只。”王小宏那种看中就上的没节操异闻种族排除在外,属于稀有品种。其余同种类异闻,尤其是等级越高的异闻,属于王不见王的凶残程度。

杨元一:“《洞穴》中的食人姬,《拉钩切指》中吞千针、切小指的两个小孩,《翻绳谣》中的七个小孩,属于不同恐怖童谣中诞生出来的异闻,还有另外两首童谣里的异闻。但是在镇民的认知和传播里,他们是同一个‘怨灵’——所以是两者结合起来的异闻,拥有本体和拟体的区别。”

吴畏认同:“可以这么猜测。”

“找到异闻本体,就得知道‘怨灵’所在。可以从‘怨灵’的故事里寻找到它,朱琴提到废弃的祠堂,明天去那里看看。”杨元一下定结论。

吴畏没有反对。

雨停之后没有再下雨,赵嘉光三人撑到晚上十一点钟便哈欠连连,躺下睡觉。吴畏和杨元一商量轮流守夜,刚决定好谁守上半夜便听到‘哗啦哗啦’的暴雨声。

夜晚十一点半时,竟然下大暴雨!

暴雨突如其来,令人预料不到。杨元一‘噌’地一声站起来,从背包里拿出甩棍跑到门口,随手抓起雨伞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保护他们,我去祠堂。”

说完,撑起伞快速步入雨夜中。手机电量充足,正好能够照亮路。循着白天的路到了汽车停放的位置,沿着西南方向而去。雨声稀里哗啦,暴打着屋檐、黑瓦,溅湿半边身体,终于瞧见远处一座废弃的祠堂。

祠堂里点着微弱的亮光,走得近了才发现这座祠堂的大门紧闭,试着推了一下发现是里面用大木栓拴住了。祠堂墙壁爬满青苔,非常光滑,爬是爬不进去的。

杨元一围着祠堂走了一圈,发现一扇偏门坏了,只草草推了块木板掩人耳目。他正要将木板踹开便听到年轻女人唱着轻柔诡异的调子:

“丽兹玻顿拿起斧头,砍了她爸爸四十下。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砍了她妈妈四十一下。”

恐怖童谣《丽兹玻顿的斧头》,原背景中拿着斧头的年轻女人名为丽兹玻顿,砍死了自己熟睡中的父母。

斧头在地上拖曳的声音,隔着雨声仍旧很清晰。杨元一踹开偏门跑进去,发现睡在祠堂右厢房的几个青年学生。而他们面前正站着一个年轻的裙装女人,手里高高举起锋利的斧头,眼看就要砍下去,一把雨伞破空而来,掷中裙装女人的斧头。

裙装女人侧头,阴测测的盯着杨元一看。杨元一拿出甩棍,下一秒,眼睛一花,发现裙装女人快速狂奔到面前,斧头迎面劈来。他拿出甩棍格挡,虎口到整只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女人很高大,是外国女人的身形,脸看不清,像是没有五官。她一斧头砍下来被挡住,立刻又是另一斧头砍下来,虽说没有章法胡乱的砍,但是力气大,每次都将杨元一的手臂震得发麻。

杨元一后退数步,站在暴雨中,全身都被雨淋湿,甩了甩麻痹的手,在裙装女人追过来时转身就跑。他想从刚才的偏门里跑出去,但裙装女人抓起铁板扔过去,插|进墙壁里挡住门,留下不能通过的小缝。

无法,杨元一只好朝正殿的方向跑去。进入正殿,也就是祠堂存放牌位的地方。当然神龛上没有牌位,毕竟是废弃的祠堂。但是上面摆满了瓷白色的骨灰坛,全是无名之人的骨灰坛。第三排、第四排每隔两个骨灰坛之间摆放着一个半米高的木头娃娃,娃娃惟妙惟肖,只是放在这里便显得诡异。

除此之外,祠堂里空空如也,无处可躲。正在胶着之际,他发现裙装女人已经追到门口。可是她在门口徘徊始终没有进来,似乎是在避讳什么东西。

杨元一看向神龛上无数个骨灰坛,再看向虎视眈眈的裙装女人。僵持半个小时左右,裙装女人走了。

杨元一眉头紧蹙,总觉得不对劲。果然,不出十分钟,裙装女人再次出现,只是这次手里拖着一个青年学生。那学生一路被拖着过来,雨水打在脸上,头部磕到石头流血,仍旧没有醒。

裙装女人扔下学生,举起斧头,看不清五官的脸却始终朝着杨元一的方向,似乎是在挑衅。杨元一面色凝重,扭身跳到神龛上,举起一个骨灰坛作势要砸到地面上,裙装女人见状紧张的怒吼。

杨元一将骨灰坛放在手上觉得重量不太对,打开来看,惊愕不已:“空的?”

他陆续打开周边几个骨灰坛,竟都是空的,里面根本没有骨灰,什么东西都没有。

“丽兹玻顿拿起斧头,砍了她爸爸四十下。当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砍了她妈妈四十一下。”裙装女人唱着歌谣嘲笑被欺骗的杨元一,举起斧头朝着昏睡的青年脖子砍上去。

“!!!”

杨元一喘着气,腿肚子因为剧烈的运动而出现微微的颤抖。刚才那一瞬,他将骨灰坛砸过去,趁裙装女人躲避的时候将青年拉进殿里。不管裙装女人是不是假装出来的忌讳,总要试一试。没料到她真的不能进来,只在门口徘徊数下。

可是她再次朝厢房走去,里面还有数个昏睡的学生。杨元一握紧甩棍,一脚踏出殿门口。刚走出去,青年便醒了过来,惊恐不已的责问:“什么人?!”

杨元一来不及解释,只留下一句:“不想死就别出去。”

他跑去阻止裙装女人,灵活狡猾的与她周旋,将女人彻底惹怒。可是她也没办法在杨元一的保护下杀了昏睡的几个人,而且即使想要耗尽杨元一的体力也不行,因为雨渐渐停了。

雨将要停的时候,裙装女人不甘心的看了眼厢房的几个青年,拖着斧头飞速离开。

杨元一没有追上去,将甩棍别在腰间,两手搭着膝盖大喘息。胸口疼得厉害,腿肚子和手臂因为剧烈运动而颤抖,他侧头看向祠堂正殿里醒过来的学生:“把你的同伴叫醒。”

这人目睹刚才发生的一切,自然能够看出拿着斧头的女人有多不正常。而他的同伴们在那样剧烈的情况下还沉沉睡着明显有问题,至于自己,他摸了摸头上的血,如果不是眼前突然出现的人,可能已经被砍头了。

蒋成天好一阵后怕,连滚带爬的去厢房喊醒同伴,里面还有一男两女三人。他们醒过来后听到蒋成天描述也是脸色惨白,后怕不已。

杨元一休息够了,恢复过来后将他们全都叫进祠堂正殿:“刚才那个女人忌惮这里,进不来,你们躲在这里比较安全。你们是怎么到和平镇的?”

蒋成天胆比较大,率先站出来说道:“我们都是同个学校的学生,因为临近毕业,于是约定一起来吴县旅游。听说重湖和平镇是个古镇,所以过来,但是没料到被困这里出不去。”

杨元一:“有没有人死亡?”

蒋成天一惊:“有!送我们来的司机!”

杨元一:“怎么死的?”

蒋成天:“被砍死的。当时他跟我们一起躲在车里,半夜里被砍死了,身上几十刀,血肉模糊。我们也睡在车里却完成不知道,感觉太可怕了。本来想要报警,可是信号不通。镇上的人根本不管我们。”

杨元一点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又问:“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奇怪的歌谣?”

另一个女青年说道:“有。当时我们误闯进来,浓雾弥漫,我跟司机下车想去问路。但是在浓雾中先是听到奇怪的歌谣,什么‘砍了她爸爸四十下’、‘砍了她妈妈四十一下’,很诡异。我们没当回事,见到在浓雾里还出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背对着我们。好像就是她在唱歌,我们好奇,跟她搭话,她不理不睬。我们就想绕过她,但是司机脸色难看的把我拉走了。后来司机跟我说,他看到那个唱歌的女人没有脸。”

杨元一:“我知道了。你们先在这里待一晚吧,我会留在这里。”

说完,其他人便松了口气,莫名安心。

杨元一则是审视着神龛上的骨灰坛,最后目光落在上面的七个木偶娃娃上。

七?特殊的数字。巧合吗?

。。。。

第二日,杨元一先回到镇长家跟其他人汇合,谁知吴畏一脸凝重的告诉:“昨晚有人死了,吞了千根针,尾指不见了。”

杨元一:“谁?”

吴畏:“和平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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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11

  • 您的称呼
  1. 沙发(凑字数)

    叶梓2020/05/13 15:04:10回复 举报
  2. 哦,又是这个童谣
    我最害怕的童谣是什么她的心脏放在左手什么内脏放在哪头放膝盖上的那个,太吓人了还特别血腥没敢细看
    不会立flag吧

    邻家那个夕2020/05/15 12:21:10回复 举报
  3. 楼上。。。瘆人啊

    白予念2020/05/16 19:56:33回复 举报
  4. 我的天,所以外来人不死镇民就会死,总之就是得死啊……

    2020/05/17 12:24:18回复 举报
  5. 朱琴开口:“这是我姐姐的闺房,她在我七岁的时候死了。”
    便又说道:“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二十岁的时候死了,
    我想知道你姐姐到底什么时候死的?

    加一2020/05/25 20:44:14回复 举报
    • 她七岁时她姐姐二十岁

      无殇2020/08/21 08:47:18回复 举报
  6. 哦,没事,我看错了,忽略

    加一2020/05/25 20:44:51回复 举报
  7. 那啥,我觉得并不恐怖啊????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因为没有车而暴躁捶桌】

    灯白子2020/06/02 12:09:08回复 举报
  8. 我的天 又是鹅妈妈童谣 太可怕了..

    2020/11/24 07:53:28回复 举报
  9. 丽兹波顿,现实中的人物,最后还找不到她的犯罪证据判不了她)

    由不由2020/12/05 08:26:17回复 举报
  10. 二楼说的那个童谣好像是染血的玛利亚
    然后这个丽兹波顿拿着斧头,我在另一本文里看见的翻译是莉琪·波顿
    怪不得没看出来

    星辞2021/10/04 06:50:50回复 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