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第34章
黎书的心跳随着这句话的出现几乎要停止。
脑袋中名为理智的弦在不停地崩断, 眼前的视线也越发模糊起来。
因为过度羞耻而不断飞窜上的红晕让他羞愤欲绝,但他却又不自觉地听从了低语的诱导,伸出了手——
握住了床上黑色的道具。
漆黑而巨大的道具在白皙而纤长的手指中无比显眼。
而比看上去还要长的直径以及质感, 让黎书吓得几乎要将它丢下。
“握住了吗?”
终端中传来了因为电流而越发低沉的声音。
黎书收紧了手指:“握、握住了……”
“乖, 做得真好。”
方鹬略带宠溺的鼓舞他。
“接下来, 像以前一样,做给我看。”
以前……
黎书的脑袋略微清明了一下, 努力地回想起他所说的以前究竟是什么。
似乎是那笨拙而总会碰到的嘴角和牙齿, 也似乎是因为过度的羞愤而不敢有什么动作的手指。
而又似乎是在甜蜜的引导后逐渐灵巧的轰出。
以及逐渐会缠|绕而上的指尖。
“……”
他居然。
全部都记得一清二楚。
终端里传来细微的催促声, 黎书不由得随着心跳的频率开始了动作。
道具的质感冰凉而又光|滑, 在空旷而安静的房间中。
轻微的摩挲声越发明显地透过终端传出。
从最初的轻缓到急促, 甚至有什么湿润的声音微不可闻地传了出来。
而伴随着声音从终端中而来的——
“……呜。”
是黎书那似乎被堵住的呜咽声。
似乎有什么让他无法自然开口,就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而困难起来。
“呜……方鹬……”
“……”
方鹬狠狠地咬住了牙。
他什么都看不到, 但他却能透过这漆黑而冰凉的屏幕知道黎书究竟在干什么。
这困难的啜泣声不停地在撩拨他的心弦,似乎比往日面对的时候还要撩人。
“学长,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玩啊。”
“……”
黎书呜咽了两声后,大力地咳嗽了起来。
他用白皙的手背擦过自己的泛着水|光的嘴角, 极力克制着脑袋里的清明。
“你说……你说什么?”
方鹬的声音比任何时候压得都还要低:“差不多了吧。”
“什么差不多了……”
“可以放进去了。”
“什——”
黎书猛地一颤。
他清楚地知道方鹬的意思。
他也知道这个道具最终的用途到底是什么。
但是要他放进去……
不。
这绝对不可能。
一直混沌的大脑中忽然有些清醒起来,脑中理智的弦似乎再度绷紧。
他有些艰难地启唇:“不、不行。”
“为什么?”
方鹬低哑着嗓音,又带上往日无法抗拒的迷人与引力。
“为什么不行,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吗?试试看啊, 学长。”
“不……”
黎书用力将白色的床单拉扯出折痕。
为什么?
为什么可以用其他的道具,可以用手或者唇,却不用做这件事?
他不知道。
但他却很清楚地知道, 自己不能这么做。
或许是因为这已经突破了他的极限,又或许……
这是一个道具,所以就是不行。
就好像在发|情的时候,宁愿让方鹬解决也不愿意临时标记这种来自alpha奇怪的自尊一样。
他在隐约中有着自己莫名的坚持。
不行。
只有这个,是绝对不行的。
因为——
“我、我不喜欢。”
“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
“因为我……”
黎书收紧了指尖,启唇中略带着一丝哭腔。
他大口地喘了两口气,因为过度的羞耻的声音微不可闻。
“我只……我只想要你……”
“……”
方鹬猛地一震。
终端中,黎书的声音已经渐渐低了下去,只剩下了急促的喘息声。
尽管空气中的旖|旎相比之前已经消失了不少——
但温暖的氛围似乎透过灼|热的终端传来。
从指尖开始延伸,一直将心脏都变得无比温柔。
只被一个人需要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而他只要这个人就已经足够了。
方鹬的心中像被什么柔软的微风所触|碰。
“学长。”
他的声音轻轻地压低,由魅|惑而变得无比柔和。
“我也是。我只想要你,一直以来,都只有你。”
从很久以前,到很久以后。
从未有过的感触与温柔,将他摇摇欲坠的内心拯救出来的人。
数年前开始就没有变过。
“真正需要我的人,只有你。所以真正能够满足你的,人也只有我。”
方鹬如是想着。
他不会让任何东西来取代他。
就算那只是一个小小的道具而已,他都会嫉妒得有些发疯。
方鹬长叹了一声:“学长,把东西丢掉。”
“什、什么?”
“把你手上的道具扔掉。”
黎书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道具扔在了地上。
黑色的道具在地上滚了两下,有些令人羞耻而可怕地弹跳了一番。
“丢掉了……”
“好,很乖。那么接下来……你的瓷瓶还在你身旁吗?”
“瓷瓶……?”
黎书怔了一下,伸手去摸索一旁的抽屉。
他的身体还有些滚烫,支撑的双腿不停地抖动着,几乎下一秒就要无力地瘫软下来。
但好在瓷瓶就在床头柜中,黎书很快将小瓷瓶握在了手中。
他的双腿已经颤抖得不像样子,在抓到瓷瓶后就立刻瘫在了床的中心。
因为过度的急切,小瓷瓶敲击在了床沿上,发出了剧烈而清脆的响声。
黎书心里一惊,慌忙举起了瓷瓶。
碰撞很剧烈,但好在瓷身只有一条并不深的小划痕,这让他松了口气。
方鹬很明显地听到了敲击声:“学长,怎么了吗?”
“没、什么事都没有。瓷瓶我拿到手了。”
“好,那么用这个放进去吧。”
“什——”
黎书的脑袋“轰”地一声作响。
那个道具他就已经不可能了。
居然要用瓷瓶——
怎么可能!
这个瓷瓶是他贴身所带的物品,不仅时常放在桌子上,更是会为了安心而放在枕头下。
更甚的,有时出门就算忘记吃药,他也绝对不会忘记这样东西。
而如今。
那个他总是握在手中,并且会常搁置在空气中的瓷瓶——
居然要让他做出这种事?
这根本不可能!
黎书在心中不停地反抗着,然而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手却并不抗拒。
或许这个瓷瓶是方鹬特别送给他的,其中蕴含着让他无比舒服的信息素。
和那个没有任何感情的道具都是不一样的。
如果是这种东西……
他或许、或许还可以……
不。
疯了。
绝对不可以!
“我不行,不……”
“我不在你身边。你可以把那个瓷瓶当做是我的东西。”
方鹬的声音带上一丝柔和,似安抚又似引导般地轻声在他耳边环绕着。
“你很想要我的信息素吧?只要你这么做了,那么你的全身都会有我的信息素。”
全身都有……
全身都被那股舒服的初雪味环绕着……
黎书止不住地心动了起来。
每次都只有方鹬在身旁才能做得到,而如今……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
也可以让那股信息素将自己完全包裹住吗?
“方鹬……”
“来吧,学长。”
“……”
“学长,属于我的信息素,一定会让你感到满足的,相信我。”
“……”
黎书的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起来。
他轻轻地捏紧了瓷瓶,而从缝隙中传出的alpha的信息素正不断地拉扯着他的理智——
直到崩断。
他最终轻咬住嘴唇,手指划过的小瓷瓶上细微的裂痕。
脑袋中越发沉住起来,在那越发凌冽的信息素中,唯独那低哑的声音如此清明而又近在咫尺——
“学长,不用怕。”
终端那头的声音似乎围绕在耳边,像地心引力一样带着美妙的磁性。
“我就在你身边,和你一起。”
*
里斯顿十月的阳光已经不再灼热,与秋季的微风一同将温度变得无比适宜。
联邦大学还仅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会进入寒假,虽然还有期末考试,但学生们几乎已经进入了一种迎接寒假的喜悦中。
统筹会宽敞的模拟演练室中并没有什么人,不属于练习的时间,只有阳光透过玻璃窗倾|泻而入。
“会长,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
“会长?”
“……不好意思。”
黎书将视线从玻璃窗上挪了回来。
他转过身,对上了有些匆忙而来的祝言关切的眼神。
“会长,你刚才怎么了?”
“发了一会儿呆,没有什么事。”
黎书说着就侧过头,少了阳光直视而变暗的视线让他有些不自然地眨了眨眼。
果然昨天晚上……
还是太累了。
虽然只是一通电话,但刺|激与兴奋却完全不比见面要少。
反而因为无法面对面、只能听着终端里的声音来想象而过|激。
但是结果还是一样的火葬场。
结束了这件事后他累的几乎就要倒头就睡,但是床单上的液体以及乱七八糟的道具都在催促着他整理。
更甚的——
还有那个被染上了浓|稠液体的小瓷瓶。
让他在事后完全不忍直视。
于是深感疲惫的黎书只能去整理床单和清理瓷瓶,把一切都完成后已经是十二点了。
好在刘秦今晚在联谊聚会,并没有回来,否则他也不知道告诉自己的舍友,自己房间中传来的异样声究竟是什么。
……或许他会解释是外星人吧。
解决了一切又去洗个澡的黎书终于能够躺回了被窝。
但翻来覆去他都难以入睡,甚至在快要睡着的时候——
脑袋里不断地回响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究竟干了什么。
又对了终端独自一人在房间做了什么。
羞耻以及失眠的愤怒立刻涌上心头,于是黎会长一怒之下拿起了终端,拨打了电话。
“学长。”
电话那端的方鹬似乎是睡着了,十分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
“怎么了吗?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
“你睡了吗?”
“我睡了啊,学长是有什么急事吗?”
黎书冷静中带着一丝怒意:“没事,我只是想吵一下你。”
“……”
“你睡得真香,我倒是因为你睡不着。你不知廉耻,不知所谓,你个王八蛋,禽|兽,不要脸。”
方鹬:“……???学长?”
黎书:“再见。”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很快就进|入了睡眠中。
但尽管他很快睡着,也是三点之后了,第二天七点的课加上一个上午军系的实战课程,都让他感到非常的疲惫。
而祝言和他约在两点见面,黎书几乎没有午休就来到了演练室。
直到现在,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
但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出什么来,于是立刻甩了甩沉重的脑袋,跟着祝言一同走向了演练舱。
“会长,你看上去好像不太好。”
祝言从自动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递过来。
“昨晚没睡好吗?”
“谢谢你的关心,可能是失眠。”
黎书接过了温水一饮而尽。
干渴的喉咙终于恢复了,脑袋也没有那么昏沉了,他松了口气。
“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哦,那个啊……我想请学长教我一下实战课程。”
“实战?”
“嗯……对。虽然我是指挥班的,但是还是想学一下实战课……”
祝言说着,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其他的地方。
黎书点了点头:“你想要学什么类型的实战?”
“类型?什么都可以……”
“你至少要告诉我一个具体的方面。实战的内容很多,你想要学的到底是拿一方面?”
“……”
祝言沉默了下来。
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自然地闪烁,在缥缈地环绕了一圈后,含含糊糊地回答。
“都可以。会长定吧。”
黎书看着他,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并不对劲的地方。
祝言平时对任何人都冷言冷语,从没有给过别人好脸色,唯一在面对他的时候会多说一些话。
但不管是冷言还是话痨时都十分的自然,不像今天一样……
总觉得像是藏有什么秘密在其中。
黎书对于其他人的秘密不太感兴趣,他猜想祝言或许是因为一些私事而导致有一些分心。
于是他思索了一番:“那么就学习远程作战吧,我认为以你的能力最适合的就是远程作战。”
“好,”祝言立刻点了点头,“那就这个。”
黎书跟他前往了各自不同的模拟舱内开始学习,他之所以会为祝言选择远程作战的根本原因就他的体能问题。
但出乎意料的是,身为omega的祝言的体能似乎比之前略有长进。
当初刚进统筹会的时候,祝言的体能完全不足,上一届的会长甚至想要将他剔出名单中。
好在之后他在指挥部上发挥了极大的才能,无比精准的视线和缜密的思路都让他立刻脱颖而出。
如今已经过去一年,祝言的体能似乎有突飞猛进的增长。
黎书跟他进行了一系列的辅导和对决。
因为他今天的身体状态并不太好,再加上祝言的进步,在三个小时的训练结束后,就连他都有些疲惫了。
“你做得很好。”
黎书将头盔摘了下来,从舱内走出。
“远程实战只要到这种程度,对你来说就足够了。”
祝言看起来也有些兴奋:“谢谢会长,是会长教的好。”
“不。你的体能似乎也有明显的进步。”
“好像是有。”
祝言自己对此也有些困惑。
“不止是体能,我的各项能力似乎从去年开始就增长,而近几个月更是增长得飞快。”
“是吗?这是一件好事。”
许多人在成年后各项能力基本会停止增长,而基于天赋上的后天努力显得更加重要。
很少有人会在这种时候飞速成长,但这绝对不是一件坏事——
更甚的,这可能是会成为人才的征兆。
祝言除了头脑外各项能力虽然较弱,但上升的空间却极大,甚至看不到极限在哪里。
如今开始不停地突破上限,黎书也为他感到高兴。
“我相信你的前途一定无法预估。”
他赞许地鼓励着。
“今天的练习对于一般人而言,至少要三到五天才能学会基础,而你在一个下午就完全吸收了。”
祝言欣喜地道谢:“谢谢会长。”
“已经五点左右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
黎书说着就想要离开。
毕竟他的精神状态还没有回复,想要尽快地回到宿舍里休息。
但他刚刚走了两步,就忽然被挡住了。
“那个,会长,等一下。”
祝言有些着急地挡在了他前方。
“我还有问题想要问一下会长,不知道可不可以?”
“什么问题?”
“嗯……”
祝言犹豫了一下,问了几个关于实战的问题。
他问的问题早在实战中黎书就已经解答过了,而有的问题甚至有些无关紧要。
这并不是祝言一向一针见血的风格,而这些没有内涵的问题的初衷似乎也不是为了得到解答。
祝言今天……
果然有什么并不对劲的地方。
黎书微微蹙起了眉头,思考了起来。
而在他低头沉思的时候,祝言再度开口了。
“会长。”
“什么?还有问题吗?”
“……会长。你有喝alpha的抑制剂吗?”
黎书怔了怔,一时间居然没有听明白他到底在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
祝言的眼神有些飘忽:“会长,我昨天在邀约你的时候,有叫你喝抑制剂。你……没有喝吗?”
“什么?”
“我提醒过你了,会长。”
“昨天……啊。”
黎书忽然反应了过来。
的确……
昨天在食堂的时候。
祝言在离开前,特地有说过这句话,让他在见面前喝alpha的抑制剂。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明白祝言到底为什么说这句话,认为这或许只是一句关切而已。
但是现在,祝言再度提起这件事,让黎书忽然觉得这似乎并不只是关切而已。
可为什么好好要他去喝alpha的抑制剂呢?
又为什么要反复提起这件事呢?
今天的祝言似乎也总是在闪烁其词,但到底是什么原因……
黎书好看的眉头收紧,正在犹豫着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一股omega的信息素。
忽然在无人的演练室中飘了出来。
“……”
黎书的心中顿时雷鸣大作。
为什么在演练室中,会有属于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
而且和之前不同的是,这股omega的信息素。
并不是他的。
是这里另一个、并且也是除了他外唯一能散发出omega信息素的人——
“……祝言!”
黎书的心跳猛然加快,他顿时有些慌张地抬起头。
果然面前的祝言——
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释放出了omega的信息素。
而祝言的脸色如常,并没有慌乱和惊恐……
反而平静地像是早就知道了会有这件事一样!
“祝言!”
黎书忍不住对着祝言大声呵斥了起来。
虽然他因为药物辐射身体有些变化,但是除了方鹬和白伊竹外,其他人都只知道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alpha。
祝言也知道他是一个alpha,而在明知道他是alpha的情况下。
居然还在他的面前散发出omega的信息素。
他难道不知道如果一个alpha在被omega信息素的诱|导下很有可能不顾一切地标记下去吗?
“你究竟在干什么?你现在是在发|情期,为什么不喝抑制剂?”
祝言退后了两步,眼中的情绪似乎也掀起了无数波澜。
但他还是握紧了拳头,生硬着解释:“会长,我叫你喝过alpha的抑制剂了。”
“……”
黎书咬住了嘴唇。
“你果然是故意的。”
昨天在食堂里,特地叫他去喝alpha的抑制剂,只是为了今天能有一个借口来弥补犯下的过错而已。
而如果没有想错的话——
当时在谈方家的事情时,祝言之所以会忽然走神。
多半是听到了方逸与那个omega之间你情我愿的标记的事情了。
所以……
“你今天也是故意邀请我来统筹会的?你的目的是那个吗?”
黎书的语气中带着隐忍的怒意,让祝言的心忍不住跳动了起来。
他不想看到会长这样的眼神——
那带着浓重失望的情绪的双眼。
祝言忽然对着一切都后悔了起来。
本就愧疚和惊慌的情绪再度用上,他连忙慌张地上前,用力地摆着双手、
“会、会长、对不起。我没有,其实我不是……”
祝言慌忙的解释还没有结束,手中的动作就忽然地一顿。
因为空气中——
飘散来了另一股omega信息素的味道。
那信息素的味道如此地与众不同,香甜而又清爽。
像是柑橘酿酒般有些许的清甜,却又带着一种微醺的美味。
并不浓烈,淡雅得无比迷人。
却又如此迅速地压过了空气中人工信息素的气味。
祝言愣愣地正在了原地。
Omega美妙的信息素在他鼻尖萦绕着,而不知道为什么……
他的手臂忽然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脚步也向着那股信息素的中心离去。
“为什么,好甜……”
祝言的眼神从清明变得有些灼热,就这样加快了脚步。
“为什么有这股好甜的味道……”
“祝言!”
黎书忍不住厉声喊着他的名字。
但他知道自己的力道并不够,因为他的病情因为这股莫名的信息素再度发作了。
药物辐射留下的后遗症以及这个身体的状况,很容易就会产生信息素的混乱。
而最容易造成导|火|索的,就是其他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不管味道如何,不管是否是人工制造——
只要有其他的信息素。
那么他体内的病情就会发生混乱。
现在也是如此。
因为祝言这该死的omega的信息素,让他发病了!
……该死。
该死的!
黎书用力地喘了两口气,极力地捂住了自己不断乱窜的脖颈。
还好……
还好祝言并不是一个alpha,从刚才的信息素来看,祝言似乎正在发|情期。
发|情期的omega是闻不到其他omega的气味的。
这意味着祝言是不会发现他的信息素,最多也只是自己发|情而已。
但是,两个omega在模拟舱内发|情的场面真是太不好,如果被路过的alpha发现,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他必须要阻止这件事才行。
幸好祝言也是一个omega,所以他只需要为自己和祝言注射omega的抑制剂就可以了。
自从上一次出事后,他的包里时常备有抑制剂。
黎书连忙走到了包前,想要去将抑制剂拿出来——
“哗啦。”
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
黎书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推倒在地,而距离的喘气声在他面前萦绕着。
他慌张地抬起头,祝言那向来冷艳的眼睛中,带着无比炽热的目光。
“会长……”
祝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因为兴奋而忍不住勾起了上唇。
“好香……你好香。”
那比任何时候都要灼热的目光不停地在黎书身上扫视着,让他感到自己的身上几乎要被灼伤出一个又一个的洞来。
但是……
“祝言,你快给我清醒,而且为什么……”
黎书心中不好的预感不断攀爬而上。
祝言不是一个omega吗?
发|情期的omega是不可能闻到这股味道的,但是为什么……
“你会闻到我身上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闻到……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从没有闻过……”
祝言露出了困惑的深情,但那困惑和不解在半分钟内就被瓦解了。
他精致的双眼因为过于的兴奋而睁大,而他朱红的嘴角也不停地向上扬起。
“那些不重要。我只知道,会长,你好香,你真的好香,我没有办法克制住……”
像是无法克制的身体行为一样,他咬住了自己的无比纤细的指尖——
然后轻轻地按住住了黎书的脖颈。
“……会长。”
祝言的声音沙哑了起来,轻启着朱红的嘴唇。
“我想……我想标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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